當初我強綁着張帥成爲我們公司股東,是想借助她的背景和人脈保證公司一帆風順,誰能想到,我們這邊沒出任何問題,她反而成了麻煩的製造者。
掛斷電話,我焦急的叼起一支菸,側頭望向車窗外。
蛋蛋很有眼力勁的掏出打火機替我點燃問:“怎麼了朗哥。”
“沒事兒。”我吐了口菸圈,看向前面開車的蛇皮問:“東哥,多久能把我們送出境?”
蛇皮是個五十多歲的精壯漢子,綽號東哥,據李俊峰介紹,他很有一套,每次他和姜林回國都是透過這個人幫忙。
“凌晨五點左右。”東哥想了想後說。
我遞給他一支菸問:“能不能加快一點速度,我着急回去。”
“已經是最快了,再快的話,容易出亂子,稍安勿躁吧。”東哥將菸捲夾在耳朵邊回答。
“王朗,安全第一,再急也不急一時。”後排的李倬禹幽幽出聲。
“唉..”我嘆口氣,側頭看向坐在最角落的李倬禹,皺着眉頭問:“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剛纔我和三眼通電話的時候,車內很安靜,所有人幾乎都聽到了我們對話。
李倬禹連忙擺擺手辯解:“他朗哥,我這幾天除了捱揍就是體罰,拿啥給你製造麻煩?再者說了,你也太擡愛我了,我在山城認識的人脈確實不少,可沒那個能耐讓某位大拿的原配主動站出來扛雷,能製造出來這種麻煩的狠人至少得是市裡排在前幾位大拿那種分量。”
我瞪着眼珠子問:“你啥意思?”
李倬禹翻了翻白眼說:“能有啥意思,這事兒多明朗啊,有人想搞你們,拎出來一個大拿的原配上張帥家鬧騰,如果只是單純的鬧,事情絕對不會擴大到令紀檢的介入,這說明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想借着那位大拿的噱頭暫時扼住你們,或者是藉助你們敲掉那位大拿,一千萬貸款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呼..”聽到李倬禹的話,我再次吐了口濁氣。
他摸了摸鼻頭接着道:“你可能和上面那幫傢伙接觸的比較少,這屬於典型的派系鬥爭。”
不可否認的是,我們這幾個月躥起來的速度確實非常之快,江北插旗、巴南開發,包括渝中區也有幾家王嘉順的場子,同樣快也意味着不穩,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不穩的缺陷就迅速暴露出來,我們全是一幫泥腿子,整個山城熟悉比較有排面的人無非是廖家和江北區的鄧少華,以至於李倬禹剛剛提到的派系鬥爭,我壓根都不懂啥意思。
冷靜幾秒鐘後,我問李倬禹:“山城誰有本事扼住張帥?”
李倬禹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太多了,數不勝數!很多厲害角色平常只是不顯山不漏水罷了,所以才人讓感覺張帥也好、我們輝煌分公司也罷好像已經觸頂,其實我們這種的頂多啥箇中不溜,這麼說吧,那些攀附山城一號二號大拿的企業公司,哪個拎出來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吊打我們。”
“操!”我跺了跺腳,忍不住咒罵。
罵歸罵,該想轍的還得想轍,我思索一下後,撥動韓飛的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好半天后,韓飛那頭才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