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十幾步遠,我撥通今晚上的亡命徒之一張超的號碼:“超兒,明天中午十二點前你和朗哥可能走不了,有個叫謝澤鉅的,務必替我幹掉,信息我暫時沒法提供,事情辦好後,你到頭狼夜總會找盧波波拿錢,另外未來的幾天裡,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幫我恐嚇一個叫葛川的人,暗示他,你隨時有可能宰了他。”
張超極不情願的說:“老闆,你這麼辦事不合規矩。”
“照我說的整,你拿到的好處絕對不止一百萬。”我吐了口濁氣。
猶豫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左右,張超嘆口氣:“媽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幹了!”
“謝謝。”我齜牙一笑掛斷電話。
踏步走進住院樓,猶豫良久後,我撥通江靜雅的號碼。
江靜雅似乎時刻守在手機手邊,幾乎是秒速接下來:“喂,老公..”
我故作輕鬆的笑問:“到成都沒?”
“到..到了..嗚嗚..”這小妮子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我吐了口煙霧出聲:“傻樣吧,既然出去旅遊就放下心思好好的遊山玩水,所有不開心的東西全部拋之腦後,知道嗎?”
江靜雅似乎比之前哭的更加劇烈:“知..知道,嗚嗚嗚..老公,我想你,我想你此刻陪在我身邊。”
“傻瓜,跟我的第一天起你就該知道的,我是個混子嘛,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玩的高興就好,我跟三眼哥發過短信了,玩完以後,就讓他送你回石市,往後..”我很想笑着把剩下的話說完,可心臟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一般,連呼吸都變得極不順暢。
沒給我說完的機會,江靜雅突然聲音發尖的喊叫:“老公,我不許胡說,我等你,不管天荒地老還是海枯石爛我都等着你,後面的話你不許說,我也不想聽!”
“老婆,我..”我閉上眼睛,眼淚順着面頰滑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關掉,然後隨手扔進電梯口的垃圾桶裡,走進電梯的那一刻,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願時光和好運都能善待你們,我最親愛的姑娘和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