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示弱或者看似無可奈何的給我交“保命費”,究竟是一種另類保存自己的手段還是狗日的一直在醞釀什麼?按照他的尿性,這次有機會可以踩我們,爲啥沒有參與其中?
帶着一肚子疑問,我們仨走出小飯館。
王鑫龍打電話詢問姜林他們位置的時候,我扭頭看向李俊峰詢問:“瘋子,你們是怎麼突然找過來的?”
“大龍衝佛爺打聽到的,你從山城消失以後,家裡亂成一鍋粥,大龍特意回了趟緬D。”李俊峰從王鑫龍的方向努努嘴道:“然後我們就直接殺過來啦,準確點說,我們其實比你還先兩天到羊城。”
我眨巴眼問道:“那怎麼..”
李俊峰豁嘴笑道:“佛爺說的,佛爺說事情肯定不會進展那麼順,讓我們先憋一波,看看能不能等出來幾條大魚,如果沒大魚,就替你把莫妮卡那個老闆收拾掉,沒想到還真被小胖砸猜準了。”
我緊縮眉頭反問:“被誰?小胖子張星宇?瘋子你捋一捋咱說話,一會兒佛爺,一會兒小胖砸,聽的我有點懵逼。”
“沒啥懵逼的,來之前佛爺告訴我們,輝煌公司的人保不齊也會過來,讓我們先藏起來,懟他一波。”李俊峰點點腦袋道:“然後我們到羊城以後,小胖子一天給我打了不下二十通電話,叮囑我們千萬不要跟你碰頭,而且語氣很肯定的說,輝煌公司一定會有人過來。”
我叼着菸捲,盯着自己鞋尖思索片刻後,禁不住握着拳頭咒罵:“張星宇這個狗坷垃,瘋子你給波波去個電話,不對,你給三眼哥去個電話,讓他啥也別問,先給我砸小胖砸倆來回,必須見血的那種。”
“啊?”李俊峰一時間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這個狗雜種,又特麼拿我當魚餌。”我憤憤不平的罵咧。
之前我還在疑惑,洪震天一夥人是怎麼憑藉陸國康查了下銀行卡就能輕而易舉的鎖定我們位置,當聽到李俊峰這通解釋後,我才陡然明白過來,這一切絕逼是張星宇設的一個套,一定是他透過什麼渠道把我們在羊城的消息看似“無意”的散播到輝煌公司的耳中。
王鑫龍捧着手機走過來,朝我們笑了笑道:“走吧,大林哥他們在莫妮卡前面的廣場等咱呢。”
我斜眼看了看王鑫龍輕笑:“你挺有招我龍弟,跨越千里來尋親。”
“操,那必須得,我是你的貼身司機,不得你到哪我去哪嘛。”王鑫龍甩了甩手腕子,沒正經的擤了一把鼻涕,隨手往地上一甩,接着抻手就摟住我的後腰,胡亂蹭了一把道:“老大,咱可提前嘮好啦,這把我就不回山城了,那邊沒我位置。”
我掃視他一眼問道:“你位置呢,被誰給拱了?”
王鑫龍攤了攤手臂道:“夜總會賣了,旅遊公司現在也正外轉讓呢,中特、賀兵俠、蛋蛋和蚊子他們都閒的五脊六獸,你讓我回去幹啥?跟他們一塊天天蹲馬路牙子上曬太陽,冒充等死隊的啊?”
我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瞪圓眼珠:“場子賣..賣了?”
王鑫龍木訥的點點腦袋道:“對啊,不賣咋接地鐵線的工程,夜總會賣了一百萬,給江北區政府以後做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