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起伏的背影擋住哭泣的心
有些故事不必說給每個人聽
許多眼睛看的太淺太近
錯過我沒被看見那個自己
用簡單的言語解開超載的心
有些情緒是該說給懂的人聽
你的熱淚比我激動憐惜
我發誓要更努力更有勇氣
等下一個天亮去上次牽手賞花那裡散步好嗎
有些積雪會自己融化你的肩膀是我豁達的天堂
等下一個天亮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嗎
我喜歡我飛舞的頭髮和飄着雨依然眺望的眼光
——下一個天亮郭靜
這個夢,葉蕭沒和任何人說。
時間就這樣波瀾不驚的流動了六個月。那次的恐慌也漸漸被葉蕭淡忘。
幸福就像一雙翅膀,帶她飛向想去的地方,忘記了還有傷悲。
“今天程諾的脾氣怎麼這麼大?”
“就是,平時看他淡淡的樣子,今天這麼拽!”
這天走在路上,不停的有這樣的句子傳到葉蕭耳朵裡,聽着聽着,她忍不住笑起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拿出手機,她撥通了一個號碼。“程言你在哪?”
話筒對面傳來笑聲,“你南校區校門口。”
“哦。我提醒你,別在這裡搗亂,要是影響到你哥,我殺人不見血。”葉蕭說。
“就你?這個笑話很冷。”對方說,語氣異乎尋常的有些冰涼,“而且藍煙出獄了,你知道麼?”
葉蕭一下子頓住了,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迅速閃過了無數的片段,每一段都看不真切,卻又那麼刻骨。
“今天,幾號?”她只記得問這個。
“4月20日。”正好七年半。“她表現好,減刑很多次了。”
“把她送回家吧。”她輕輕說,“她家在L市銀蘭鎮藍村世紀路38號。”說完,不等程言有反應,就迅速掛了電話。
她是第一次和熟悉藍煙的人提到藍荷的存在,雖然模糊不清。
這個地址,在第一次看到藍荷的學籍信息(在全班覈對信息的時候可以看見),就完整的記下來了。從此就再也沒有忘過。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知道是程言。“你怎麼知道……”他跑到她旁邊,聲音裡還伴隨着急促的呼吸聲。
“你知道藍荷嗎?”她說,說完她似乎又意識到什麼,轉而改口,“算了,總之你送去吧。順便告訴藍荷發生了什麼,如果她問到葉棋,就說她已經死了。癌症。”
“藍荷,就是那個妹妹?”
“恩。”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爲什麼要我這麼說?”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葉蕭逃避的表情,他問的直截了當,“如果你不說,我就告訴她葉棋是誰。她肯定認識葉蕭吧。”
這就是他和哥哥的不同之處,葉蕭皺皺眉頭。
“高中同學。”她淡淡的回答。
“什麼?那……”他還想追問,卻被後面的聲音打斷。
“言你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是程諾。
葉蕭鬆了口氣。周圍一片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是他弟弟啊。”
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卸下來了,葉蕭第一次感謝這些八卦的女生。
不過她知道,他肯定會和他哥哥說起這個驚爆消息。
“我會讓言照你說的做的。”一會兒,她的耳邊傳來程諾的聲音,語氣堅定。
葉蕭點點頭。
“紙是包不住火的。”程言說。葉蕭嚇了一跳,她以爲他的話程言沒聽到。
“我知道,我自己會跟她說的,”停頓一下,她鬼使神差的補上一句,“5月14號她生日。”
程言定定得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會說你死了的。”他說,“其他隨你。”
葉蕭輕輕嘆一口氣,她想起一句話,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她應該學會承擔了。
“我跟你說說藍荷吧。”程言走後,她對程諾說。
“如果你想說,好的。”程諾說。
葉蕭看了看他,他微微疲憊的神色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意識到自己逃避的習慣正在給他帶來負擔。
她一下子噎住了,不知道怎麼開口。
關於藍荷的回憶像潮水一樣,一遍一遍的涌來。
她的話,她的笑,她的各種表情。
每一個都這麼鮮活,似乎所有的語言在她面前都是蒼白的。
“她和藍煙真的不一樣。”許久,她只是喃喃了這麼一句話,聲音低不可聞。
“什麼?”
“下次藍荷生日,你也去吧,這樣你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葉蕭定了定,這麼說。
“你還想唱歌嗎?”程諾突然問她,“如果你想唱,5月節的十佳歌手選拔,你去吧,我也去。”
“好吧。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