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婚戀,此生不離37 未婚妻,不爭是慈悲
(路向北一路跟在身後,薄薄的鏡片下,凝視她身影欣賞浮光掠影而過。)
難怪曲焉說她很特別,怎麼特別法又說不出來,除非是親眼看到。
身爲c國的公主,用千金名媛,身嬌肉貴等詞形容一點不過份,誰能想到這樣身份尊貴顯赫的人會逛花市,看到那些花花草草展露笑顏。
放眼望去整個靳城那些高官家的小姐,名聲好的誰不是整日養在家中,或出入高檔的會所,歌劇美容館穿梭,名聲不好的,也是在夜店裡,揮霍着長輩的財權,自甘墮落,又或是到結婚年紀,政治聯姻,規規矩矩的做個花瓶太太,對於丈夫的風流韻事,睜隻眼閉隻眼。
有幾個姑娘,在她這個年紀,已經歷過大喜大悲,所有的情緒沉澱到湖底,能夠踏踏實實生活。
“這個好嗎?”龍子琦拿起一個巴掌大的小盆栽,綠綠的一團,上面還有白色的刺,密密麻麻。
路向北端詳十幾秒,若有所思道:“挺好的。”
“送給你!”
“送我?”路向北挑眉,顯然很意外,伸手接過她遞給自己的一盆小綠球。
“這個防輻射,對電腦時間長,看看它也能緩解繃緊的神經。”話音落地,她已轉身去付錢。
路向北端着小綠球,眉頭微微皺起,誰說他整日面對電腦了?他的助理倒是每天要面對電腦……
助理?
路向北恍然大悟,難不成殿下把他當成助理介紹給煙小姐了?
薄脣不由的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逛了大半個下午,收穫頗爲豐富,路向北一路跟隨,手裡捧着那盆小綠球,心裡想着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是養不活該怎麼辦?
哎喲,真是要愁死他這個iq260的天才了。
……
傍晚,路向北捧着小綠球回到總統府,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靳存煦的辦公室,他正在和曲焉說事,見他敲門進來,眸光瞬間就落在他的手上。
曲焉挑眉,直接問道:“哪裡來的仙人球?”
路向北在曲焉身邊的椅子坐下,恍然大悟,“原來這叫仙人球啊!”頓了下,又補了句:“煙小姐送的。”
曲焉詫異:“不會吧!今天煙小姐第一次見你就送禮物,我和她都見了好次,她怎麼不送我禮物?”
路向北右手食指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框,得瑟道:“或許是我和煙小姐很投緣,知道我整理對着電腦很辛苦,特意送給我,緩解疲勞的。”
說完,還特意看一眼面色沉靜的靳存煦。
曲焉受不了他那賤兮兮的樣,嗤鼻,“這玩意頂多十塊錢,有什麼好得瑟的!還有,你什麼時候整日對電腦了?那是你的助理好不好!”
路向北笑的很盪漾,看着靳存煦,說:“禮物這個東西談價錢就太俗套了,重要的是心意!殿下說是不是?至於我什麼整日對電腦了,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問殿下?”
曲焉在他的話裡聽出貓膩,也看向靳存煦,“殿下,這怎麼回事?”爲什麼他越聽越糊塗了?
靳存煦沒說話,將沒有簽名的文件直接丟在路向北的面前,“這東西你怎麼敢讓人送?”
路向北空着的手去看文件,劍眉微蹙,輕咳了下,鎮定自若道:“我一會處理。”
“明天早上的會議材料,你晚上整理好給我。”靳存煦低頭看文件,眼簾子都沒掀一下。
“我會讓助理準備好。”路向北手指輕輕的拂過小綠球的刺,撩/弄着玩。
“親自。”
他抿出兩個字,讓曲焉和路向北都怔住了,半響路向北反應過來,笑道:“得,親自就親自,我現在就回去面對電腦給尊敬的殿下準備明天開會的材料。”
邊說便起身,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還沒走兩步,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路向北勾脣一笑,殿下,你可真夠小心眼的,自己說謊還不帶人揶揄幾句啊!
路向北轉身,臉上的笑因爲他的話而僵硬掉。
“手上的東西留下。”
靳存煦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低着頭,斂着情緒,眉宇漠然,看不出什麼情緒。
路向北和曲焉對視一眼,不由無聲笑起,最終還是將掌上的小綠球放在辦公桌上。
看樣子,他們的殿下是真的動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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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向北出去,曲焉和他說的差不多,也就跟隨着路向北的腳步離開辦公室。
電梯裡,路向北一手放在口袋裡,一手拿着文件夾,薄脣隱着笑意,一副老殲巨猾的模樣,讓曲焉忍俊不禁,忍不住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別笑的那麼淫/蕩!”
“淫/蕩?”路向北推了推眼鏡,神色極其的無辜,“我有嗎?”
“沒有嗎!”曲焉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路向北不是很在意,銀色的牆壁上倒影着他模糊的笑容,“你不覺得殿下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有嗎?”曲焉疑惑,想了想,回答:“沒什麼不一樣,還是笑裡藏刀的老樣子!”
路向北看着曲焉的眼神像是在看着外星人,審視良久,最終嫌棄的口吻:“以後你離我的助理遠一點,她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他把手裡文件出差的原因歸結於助理和曲焉走的太近,智商被拉低了。
曲焉滿不在意的哼:“那是你助理智商太低,經不起我拉,你的智商高,借我拉拉!”
說完,還特意往路向北的身上蹭蹭。
路向北毫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就算我的iq260全借給你拉,也平不了你iq負的280!”
“那至少能平了260,也值得。”曲焉厚顏無恥的繼續湊過來,“你看殿下都有媳婦了,我們還是孤家寡人,不然咱倆就湊合湊合得了……”
鏡片下的雙眸閃過一抹寒光,薄脣抿脣冰冷的字眼:“滾——”
曲焉立刻將手拿下來,無辜的聳了聳肩膀,開個玩笑嘛,生這麼大氣做什麼!
路向北的辦公室樓層到了,他出電梯,身後傳來曲焉不怕死的聲音:“要是加班太寂寞可以給我打電話喔,路直直!”
“啪”正當路向北轉身將文件夾砸向電梯裡的曲焉時,電梯-門已經合上了。
………
待他們都出了辦公室,靳存煦這纔將視線從文件轉移到桌子上那一小盆的綠毛球上,想到她挑選時候的樣子,眉間的漠然消失殆盡,溫存替代。
手機在震動,他掃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電波里傳來她清涼的嗓音:“——靳存煦。”
她的聲音冷漠的時候有些沉冷,心情不錯聲音隨之清爽利落,雖然不如別的女孩子婉約甜膩,卻能讓他心生歡喜。
放下工作,專心聽她的電話,“買了幾個盆栽,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挺喜歡的。”他伸手將綠毛球拿到手中端詳,越看越覺得這植物,像她。
電話那頭的龍子琦沉默十幾秒反應過來,“你看到了。”
“——琦琦。”他低音輕緩,溫柔纏綿。
龍子琦沒說話,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傳入耳邊,“向北有女朋友。”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意味鮮明。
這醋吃的....一盆仙人球,至於麼?
“但願沒有給他帶去困擾。”龍子琦對於他話語裡的委屈,視而不見。
“應該沒有!”對於她逃避的行爲,靳存煦也不惱,薄脣含笑,手指轉着綠毛球,“我幫你處理好了,你可以想想該怎麼謝我!”
龍子琦:“……”
龍子琦切掉電話,看着陽臺上自己擺放的幾盆綠色的植物,在昏黃下顯得生機盎然,也給這個簡約的房子帶來不少生氣。
想到他電話裡說的話,不由的低頭莞爾一笑,指尖觸碰着嫩綠的葉子。
這裡所有的盆景都是送給你的,你還要我怎麼謝你呢?
靳存煦!
…………
在靳城與在非洲生活,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這麼多年她早已習慣了隨遇而安,不過靳城的生活比非洲要閒適無聊很多而已。
房子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打掃完就離開,一天三頓,她會爲自己安排好,怎麼都不會委屈自己。
閒暇的時間,不是在書房看書,就是在陽臺養花弄草,平靜而舒適,心情也很隨之淡然,沒有太多需要思考,糾結的事情。
與何醉通電話,才知道蘇就被龍離非急召回國都,不過要她放心,關於她和靳存煦的事會等到她自己回國都親口說,蘇就半個字都不會提,只會說她留在這裡想多和何醉相聚幾日。
龍子琦心裡也明白,這樣的藉口,阿離是不會相信的。
電話裡何醉聲音平靜而鎮定,結婚後與沒結婚前,沒有區別,她本來就沒抱着是爲愛情而結婚,自然不會奢望婚後的生活有多甜蜜幸福。
何醉沉默許久,聲音低喃,有着歉意:“煙兒,謝謝,還有對不起……”
不能否認她叫蘇就和煙兒過來多少是有點想要利用她們讓柯家對何家客氣點,讓自己在柯家的日子好過點。
叫來她們,她心底就後悔了,姐妹多年,哪怕不是日夜相處,感情還是在的,她在心裡爲自己卑劣的想法所感到不齒,所以遲遲不透露她們的身份!
沒想到婚禮上靳存煦真的會出現,尤其是默許她公開他皇太子的身份,這份新婚禮物,實在是隆重而盛大!
尤其是在婚禮開始之前,龍子琦伏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以你我的關係,柯家或會給面子善待你。
意思不言而喻,默許何醉必要時公佈她龍子琦是c國總統龍裴子女的身份!
龍子琦對她越好,她心裡就越是歉疚,自慚形穢。
“何醉,我以前待你如何?”她聲音沉靜,聽不出什麼聲音。
“親如姐妹。”
“那便是了。”龍子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姐妹之間還會計較這些嗎?即便你顧念舊情不願這樣做,難道我知道你受委屈還會袖手旁觀不成?宋靜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和蘇就其中任何一個。”
如今蘇就在總統府,不管發生什麼事,阿離都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對蘇就關照一把;而何醉就不一樣,她孤身一人撐起整個何家,選擇商業聯姻,一入豪門深似海,哪怕靳存煦當天沒有公佈自己的身份,她亦沒有打算將自己的身份隱瞞到底。
身爲朋友,見不得好朋友受委屈,舉手之勞,有什麼理由選擇無視?
“煙兒,認識你,何醉三生之幸!”電話裡傳來何醉的聲音,夾雜着顫抖與濃濃的鼻音。
龍子琦拿着手機沉默,何醉的三生之幸,何嘗不是她的三生有幸!
許久之後,何醉的情緒緩慢的平復,聲音沉靜道:“煙兒,殿下或許是你可託付終身的良人,只不過——”
若不是將龍子琦放在心尖上,豈會連同她和蘇就都放在眼裡,處處照顧。
龍子琦沒有說話,聽何醉最後的那句話:“殿下對寇靜凝絕無情意,不表示她對殿下沒有情意,你要小心她……”
“我知道,謝謝。”
聲音平靜,沒有波瀾,關於這個寇靜凝,她聽了幾次,此刻倒也沒有太大的**想知道她和靳家究竟有什麼聯繫。
在隱靈寺,他低沉有力的聲音還猶言在耳!
他親口說的,與別人的流言蜚語,她知道孰輕孰重。
這些天他忙着廉明肅清的事情,繁忙無比,時而抽空過來陪她吃一頓晚餐,又或者晚上過來與她說兩句,喝一杯茶,告別,不曾留宿。
哪怕這是他的家,哪怕這裡的空房間多的,數不勝數。
靳存煦非常喜歡她養的那些花花草草,也喜歡她煮的茶,更喜歡她爲這個家裡添置的每一樣東西。
每次過來都能發現新的驚喜,今天是多了一個刺繡抱枕,明天是一對精美的水晶杯。她的眼光一向好,她挑的,他素來喜歡,愛不釋手。
得知龍子琦會煮茶,他託人購入一套天價的紫砂茶壺,只爲讓她在家中,方便煮茶,滿室茶香,光是聞着,他都聽到左邊胸前裡的鼓聲歡騰。
她說,煮茶也是閒暇時隨着母親學的皮毛,真正煮茶好的是她的母親。
他淺笑迴應,並沒有告訴她,此生他只愛喝她煮的茶,更愛看她煮茶的模樣,清秀沉靜,從容不迫,就如同是在佈下一盤好棋。
她性子沉,關於他的事,他若不提,她亦不會主動詢問,她越發這樣,他心底越發的憐惜。
不聞是一種智慧,不爭是一種慈悲。
她究竟經歷多少事,換的今天的智慧慈悲,能做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與故事,說故事的人若不提,她也能做到體諒!
龍子琦,三個字早已化爲情絲嫋嫋,纏繞在他的心頭,無法剪斷,也不想剪斷,任由情/愛的花朵盛開絢爛,馥郁芬芳。
轉眼已是九月,眼看就要到一個月期限,她必須要給他一個答案的日子。
這一個月,他給足了她自由空間與尊重,不曾做出任何讓她不舒服的舉動,也不曾再提起約定的事情。
亦師亦友,相處越發的融洽與自然舒適。
有時看書太久,有點累,她也會主動靠在他的肩膀上閉目小歇,每每至此,他眸光溫柔,放下手頭的事,專心做她的依靠。
9月2號,靳存煦早上開會之前給她打電話,定了餐廳,一起共進晚餐。
龍子琦知道他的意圖何在,沒有拒絕,不過拒絕了要路向北來接自己的好意,因爲她早已約好何醉下午見面,何醉會開車來接她。
知道她要見何醉,靳存煦倒也沒有太過擔心,囑咐她小心點。
……
下午3點,何醉親自開車來接她,見她從電梯裡走出來,爲她開車門,不由笑道:“果然是傳說中一寸黃金一寸土的地方。”
剛纔進來,若不是龍子琦給保安室打電話,她的車子哪裡能開的進來,即便是硬闖開進來,也早已被射成馬蜂窩。
見過幾個保安能配備槍械的?
那些作爲的保安可都是從部隊裡挑出來的數一數二的精英!
龍子琦笑笑,沒說話。對於靳存煦的行爲,她能理解,不會生氣,到底是因爲他們身份特殊,不曾平凡,何來的平凡生活。
何醉找她也沒什麼事,就是見她在靳城,知道殿下繁忙不可能天天陪她,怕她寂寞,叫她出來散散心。
知道她晚上和靳存煦有約,何醉貼心的找了距離餐廳很近的咖啡館。
“還好嗎?”龍子琦手指捏着調羹輕輕的攪拌咖啡,聲音很輕。
何醉抿脣自嘲的笑笑,“有什麼好不好,就那樣唄!這樣的婚姻,我還能有什麼盼頭。”只盼着能守得住何家的利益!
龍子琦沒說話,關於柯玦的花邊新聞屢見不鮮,聽聞新婚第一天早上他就是從一位名模家中出來,衣冠不整,被媒體拍到四處報道,氣的柯家老爺子直接昏迷進醫院。
可見柯玦是有多不喜歡何醉,或者是說,不喜歡這樁商業聯姻。
這些龍子琦都知道,但卻不能開口問,總不能在何醉的傷口上撒鹽。柯玦不需要有多愛何醉,但他這樣的行爲,無意是在何醉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讓她以後在柯家,在商業圈裡還怎麼擡起頭做人。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對自己好些。”
何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直到舌尖苦澀的味道消失殆盡,她抿脣道:“其實,我和柯玦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她手指一僵,掠起眸子:“什麼時候的事?”
這才結婚多久?一個月,竟然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老爺子進醫院的第二天晚上!柯玦被他爸打了一頓,回房間的時候後背皮膚全是淤痕!他們以爲我和殿下有交情,柯玦這樣做是在讓我難堪,但同時也在讓柯家難堪,他們能不氣嗎?柯玦回房間就和我有了協議,只要我簽了離婚協議,他不會再鬧什麼花邊新聞,讓大家都好過,離婚的事在必要時纔會被曝光出來。最重要的是他會保障何家的利益!”
柯家人在乎何醉和殿下的交情,柯玦卻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人生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拴住。反正何醉圖的不就是利益嗎?
大家各取所需,誰也別招惹誰,人前演演模範夫妻,人後身邊睡的人是誰,誰管誰啊!
龍子琦不知道該怎麼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與難處,不能說何醉就錯了,只能說身不由己。
無法衡量對錯,唯有尊重!
6點,距離與靳存煦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從咖啡館走到餐廳十分鐘的腳程。何醉要送她過去,被拒絕了。
在靳城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至於十分鐘的路都需要人護送着過去,她也沒那麼嬌貴。
十分鐘,能出什麼事呢!
偏偏就是這十分鐘,出了事。
龍子琦剛走到餐廳門口,感應門緩緩而來,邁步還未進去,突然從旁邊的跑來一道光鮮亮麗的影子攔截她的去路。
年輕氣盛,一雙充滿不善的眼睛落在龍子琦身上,毫不客氣的打量,不屑一顧的口吻:“你就是傳中勾/引存煦哥哥的那個賤女人!”
勾/引,二字讓龍子琦微微蹙起眉頭,沒想到小小年紀,出口如此不堪。
“你知不知道我誰?”少女擡頭挺胸,展露自己白天鵝般纖細修長的脖子。
龍子琦薄脣輕抿着弧度,眸光沉靜,斂起所有的情緒,無動於衷的看着她,漠然的神色在少女的眼中,儼然是一種輕視與挑釁!
“我是寇靜凝,存煦的哥哥未婚妻!”少女得意洋洋的炫耀之時,還不忘詆/毀龍子琦:“你到底有多不要臉,竟然勾/引存煦哥哥!”
“我警告你,離存煦哥哥遠一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你聽到沒有!”寇靜凝氣勢兇狠的警告她。
龍子琦沒有多大的神色變化,眸光落在反光的玻璃門上,薄脣忽而輕啓:“我拒絕。”
“什麼?”寇靜凝以爲她還是保持沉默,沒想到她開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拒絕遠離靳存煦。”她薄脣輕啓,聲音很輕,但足以讓少女聽見,氣的她臉色發白,身子發抖。
“憑你也配直呼存煦哥哥的名字?不要臉,看我不教訓你……”
寇靜凝氣的要命,揚起手狠狠的一個耳光子就甩在龍子琦的臉上,聲音響的足以讓經過的人都聽到,看到,駐足,議論紛紛。
龍子琦的臉被她打偏向一邊,臉頰火辣辣的在燒,眸光卻不曾有膽怯,眉頭都沒皺一下。迴歸龍家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敢打她耳光。
寇靜凝是第一個!
“像你這樣的賤女人,根本就不配存煦哥哥,你給我滾遠點,你聽到沒有!”寇靜凝義憤填膺的再次警告。
“她不配,你配?”一道寒冽的聲音突兀響起,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龍子琦的身後,陰翳的眸光彌散着寒意。
寇靜凝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突然看到他,臉色驟然變了,剛纔的氣勢瞬間消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洋娃娃,聲音都結結巴巴的,“存,存煦哥哥——”
靳存煦看都沒看寇靜凝一眼,低眸看龍子琦紅起的半張臉,劍眉緊皺成川,薄脣輕勾,聲音寒冷到冰寒九尺,“你打的?”
眼神是看着龍子琦,話卻是對寇靜凝說的。
寇靜凝聽的後背一涼,抿着脣,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這麼多年,第一次,第一次看到靳存煦有這麼可怕的一面,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說,光是身上散發的那份駭人的氣勢,已經能讓人不寒而慄。
“疼?”靳存煦這話是對龍子琦說的,緩和些許,眼神裡流轉着心疼!
隱靈寺,他跪在佛珠前祈求她的毫髮無傷的場景,近在眼前,轉身,他卻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她!
“有點。”她本來是想說,還好,但在他的眼眸讀懂些什麼,覺得‘還好’兩個字會讓他生氣,所以折中一下回答。
靳存煦側頭看向怔愣的寇靜凝,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其實早已憤怒至極,“你剛纔和她說什麼?”
“我……我……我讓她離你遠一點!”寇靜凝結結巴巴的回答,看着他的眼神有着崇拜有着迷戀,也有着畏懼,“存煦哥哥,你忘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以後我是你的妻子。”
這些話她早就想和他說了,只不過一直都不好意思,媽咪說她是女孩子,該矜持點才討存煦哥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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