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昭陽和梁山來到玉泉山別墅見到石老的時候,見到韓哲和韓重兄弟倆,兩人立刻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昭陽,小韓,小樑,你們都坐吧……”
石老對凌昭陽的態度很和善,但久居上位的那種威勢還是讓凌昭陽心裡的那股子傲氣消於無形了。
原本韓哲和韓重看到凌昭陽和梁山一起進門,都站了起來,石老這麼一說,他們和凌昭陽也都坐了下來,只是凌昭陽他們兩個坐到了對面的位置,這四個人倒是涇渭分明分列兩邊了。
“昭陽,他們兩兄弟……你應該是認識的!”石老笑了笑指着韓哲韓重兄弟倆說道。
凌昭陽一臉肅然地點了點頭……對於韓氏兄弟,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對於韓家,凌昭陽的怨念還是挺大的。主要倒不是當初韓老去世後,韓家人對他的誤解讓他受到了中央保健局的調查。最主要的還是韓家人在調查結果都出來了,事實真相顯而易見的時候,還是一個勁地詆譭他。
韓伯平那小子還曾經有一段時間跑到邗江去給他找各種各樣的麻煩。
也正是從那時起,凌昭陽再碰到類似韓家這樣的人家上門求醫,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前些日子,白躍生曾經替韓哲來向他遊說,想要讓他幫着韓伯平治療痼疾,凌昭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後來,白躍生說韓哲拿着梁山祖上的那份醫案去找其他的中醫名家幫着看病了。
凌昭陽當時心想,最好韓家能夠找到人治這個病,離他越遠越好。他是再也不想見到韓家的任何人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沒離開燕京呢,韓家人又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是通過石老把他約到了這裡。
看着凌昭陽的表情,石老嘿嘿一笑道:“昭陽啊……這凡事呢都要往開處想,別往窄處行……這還是你教我的養生之道,怎麼?你自己不養生,開始養氣了?”
石老這看似玩笑的話,實際上對凌昭陽的心胸還是有些批評的。
凌昭陽正要開口解釋的時候,石老卻伸出手壓了壓,示意他先別說話。繼而他又把頭轉向了韓氏兄弟。
“你們兩個小子還有你家老二,老韓本事大,養了三個有能耐的兒子,一個呢是學術權威,科學家。一個呢是外交官,也是挺有本事的,還有你老三,警界精英……哈哈!”
石老把韓家三兄弟都褒獎了一番,但這話在韓哲和韓重兩人聽來,卻知道這話後面肯定還有話……
果然,等石老笑完了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一些,語氣也開始加重了一點。
“老韓以前和我不是一個系統的,但我們也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他這人做事情穩重踏實,爲人也隨和……聽說他以前打仗的時候,可是個暴脾氣,人稱韓三猛。估計是年紀大了以後變了,但我覺得還是我認識的老韓更好一些!”
聽着石老的話,韓哲心裡也有些黯然,他們都不知道父親戰爭時期脾氣的改變其實還是和家族遺傳的病症有關的,要是早知道……
“你們家這些小輩,我看着倒是和傳說中的韓三猛是一個脾性……說好聽的叫堅持原則,說不好聽的就是固執、倔、執拗!”
石老說着說着就把話題說道了之前韓家和凌昭陽之間的恩怨糾葛上來了。
“這醫生是治病救人的,但誰都不能保證只要醫生開了藥,吃了這病就一定好……人誰沒個生老病死的?當初要不是昭陽的一劑藥,老頭子可能比老韓都要走得早……那照你們的邏輯,是不是該把我的保健醫生小組全部拉出去槍斃啊?”
石老曾經身處國家領導層最頂尖的位置,雖然離開崗位已經很久了,但所謂德高望重,他說出的這番話,把韓哲和韓重都說的背後直冒涼氣。
“石老……我們……我們錯了!”韓哲一臉羞愧地低着頭對石老說道。
“韓哲,我知道你是個書生,生性有些軟弱,你的這些弟弟妹妹又都是不服管的。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你,但當初是你把昭陽請去給老韓看病的,事後,你欠昭陽一個道歉!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石老說到這裡,眼神卻望着凌昭陽。
凌昭陽看着石老的眼神彷彿在說“該給你的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來”,而凌昭陽也能領會到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在討回了公道之後,該放下的也就放下吧!
石老畢竟年紀大了,老人說話就有些絮叨,把韓哲和韓重兩個說得都有點擡不起頭來了。
“想當初,戰爭年代,我們的隊伍到了一個村子,那村子民風彪悍的很,不管是小鬼子還是白狗子,不管是拿槍的還是拿刀的,混不吝,什麼都不怕……但他們對兩種人是最敬重的,一個是教書的先生,一個是治病的醫生……”
就在石老的話題越扯越遠的時候,他的秘書走進來小心地提醒了一聲:“石老,您的休息時間到了,會客不宜太長時間。”
石老擡頭看了看旁邊的大座鐘,呵呵笑了笑說道:“我這裡平時來的人少,這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在談二十分鐘,說好了我就去睡覺去!”
秘書點了點頭在旁邊等着,石老也就不在說韓哲和韓重了。他轉過頭對凌昭陽說道:“韓家那小子,對你的確是有些……過分,但他畢竟是個孩子,又是老韓家的一根獨苗,你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
“石老,我明白的……只是我不能保證就一定能治好啊!”
凌昭陽還是有些擔憂,對韓伯平的病症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石老笑着指了指梁山說道:“你現在也收了徒弟了,有些事情可以讓年輕人做嗎!我聽說老韓家祖上的病就是他們家先輩治好的?”
石老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包括梁山都沒想到石老竟然會這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