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和平傻傻地樣子,凌昭陽笑道:“前些時候,出了點岔子,受了內傷……”
內傷!
喬和平自身也是練武的,雖然他知道,凌昭陽修習的是道家的內功心法,和他不是一個路數,但這“內傷”對任何人都是不可等閒視之的小事。
“嚴重不嚴重……要不要找個大夫給看看?”喬和平脫口而出地問道。
不過,這個話似乎有些可笑,以凌昭陽的能耐哪個大夫能治他都治不了的病呢?
凌昭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嚴重倒是不太嚴重,也就是折損了五年的陽壽吧……沒事的,我也就是那麼說,至少我還能活到70歲的!我就是擔心這點時間不夠我把這小子培養出來。”
凌昭陽今年都六十五了,他說能活到70,那也就是還有五年時間。雖然凌昭陽沒有對梁山說明,但上次損失本命精血給陳五兒救命,的確對凌昭陽傷害不輕。他的外表一下子變老了許多,最主要的是損傷了元氣,按照凌昭陽的估計至少損了五年的陽壽。
這也正是凌昭陽從新學年開始要求梁山在一年時間內完成本科學業的最重要的原因。原本梁山的學習就很緊張,可讓凌昭陽沒想到的是緊接着又出了這麼檔子事情。梁山現在被海州警方拘捕關在拘留所裡,對於凌昭陽來說最寶貴的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浪費過去……這纔是凌昭陽最難忍受的!
凌昭陽受內傷的具體情況,喬和平並不清楚,但對於他來說,這就是最嚴重的失職。
這是肯定要向上級彙報自請處分的!
喬和平心裡有些內疚地想了想,對凌昭陽說道:“我馬上去安
排,爭取儘快讓梁山出來!”
雖然喬和平的官職看上去只是個市政府秘書長,位置很不顯眼,但他的能量還是很大的。離開了邗大之後,他立刻向市裡請了個假,連夜趕到了海州。
憑着他的關係,喬和平很順利的到了海州第二看守所,見到了梁山。
“你就是梁山?”
喬和平第一眼看到梁山的時候,愣了一下。雖然他知道梁山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應該還不滿20歲,但梁山的年輕還是讓他見了面之後吃了一驚。
現在他才明白,電話裡紀國羣說“石老看重梁山最主要就是因爲他年輕”,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如此年紀,就能得到凌昭陽的青睞,收爲衣鉢傳人,不管他現在能耐如何,僅憑這一點將來就前途無量,而他將來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必定會比凌昭陽大得多!
“石老看重他年輕”的意思就顯而易見了。
喬和平短暫的驚訝過後,對梁山的印象也很快明確了起來……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喬和平如今也算是官場中人,副廳級的幹部,最起碼的對人的觀察力還是有的。
梁山雖然不認識喬和平,但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快就笑着說道:“是凌教授讓您來的吧?您就是他說的那位近在咫尺卻難得一見的朋友?紀國羣,他怎麼沒來?”
對於梁山的沉穩和敏銳的觀察力,喬和平很佩服……當然,他並不知道,在剛剛見面的時候,梁山已經用玉瞳天眼的透視功能看到了他放在口袋裡的工作證了。在那張工作證裡面還有一張小卡片,卡片上有一個紀國羣的電話號碼。
通過這些觀察,梁山當然很容易就能推測出喬和平的身份。而對於凌老身邊的“朋友”,梁山還是充滿敬意的,市政府秘書長……這可比紀國羣在邗江市局的級別高多了。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凌昭陽的“守護人”這級別當
然要比他的守護人高。
梁山此時心裡在想的這些念頭,喬和平並不知道,他最關心的還是梁山的案子。
“梁山,對你進行訊問了嗎?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喬和平關切地問道。
他來的比較急,還沒來得及通過海州市局的關係,瞭解梁山的案情,現在也只能先從梁山口中瞭解一些情況了。
梁山來到海州之後,通過屈閔輝等辦案民警已經對他進行過訊問了。梁山自然是實話實說,除了一些不能說的,他都說了。但他的供述對於警方來說,卻很不滿意。
“海州警方經過調查,確認了那些泄漏出去的書稿都被人整理成了一篇篇的論文,然後賣到了全國各地,買家有上百人,據說都是大學和醫院裡需要評職稱的助教、講師、和醫生……”
由於華夏的職稱體系評選的一些不太完善的體制問題,論文發表的數量和質量在職稱評選中的比重很高,於是就滋生出了一些學術造假的行爲,論文槍手、期刊內幕這些都屬於這個灰色產業鏈中的重要環節。
《華夏中醫正典》書稿泄露的案子,最早就是由一位出版社的編輯發現的。他在國內某一本權威期刊上面看到一篇論文的內容和他剛剛審覈校對完的稿子非常“相似”,隨即就進行了覈對,最終確認的確是屬於抄襲。
以凌昭陽在業內的地位,當然不可能去抄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學助教的論文。出版社認爲,肯定是凌昭陽的書稿泄露了,隨後展開了內部調查,在出版社內沒有發現書稿泄露的漏洞,他們就報了警。
而警方經過縝密的偵查,竟然在某個網絡交易平臺上,發現了一個專門出售“論文成品”的網店,而那家網店正是用梁山的身份信息註冊的,包括收款的銀行卡也是梁山的。
“這些就是警方掌握的證據,抓我也是憑這些所謂的證據……但要問我的話,我只能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