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蕭大隊,殺這個錢聾,你們可得爲我做證,完全是逼不得已,我也是爲了大局考慮!”
葉開拍了拍自己的胸前,顯然是在跟着麥克風那頭的指揮中心各位警察在說話。
葉開如此雲淡風輕,淡定從容,可是指揮中心裡的一衆警察們,卻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下去了。
“我草!對不起,我說髒話了……可是,這葉開……也太狠了吧?!”
“是……是啊,這個好像……那個誰,法制處的主任呢?葉開的這種行爲,算是防衛過當嗎?”
“領導,這種先例,我們局還真沒有遇到過……不過,這是特殊情況,我覺得應該不算犯罪吧?”
……
“葉開,你特麼的真狠!我服了!老杜,哦不,杜老哥,你用人的眼光真毒,我也服!”
最後說話的是風殘衣,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他明白了他與杜安國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一個葉開這麼簡單!
“葉開,你殺了個人,還是用這種現場直播的方式,你不覺得這太殘忍了嗎?!”
令一衆警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最應該開心的杜安國,卻突然站了起來,用一種頗爲嚴厲,又帶有一絲詢問的語氣對葉開問道。
“杜局……這……這個……”
葉開也被杜安國的問話問的有些發矇了,印象之中,這位年富年強的局長,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自己殺錢聾,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我就問你,殘不殘忍?!”
杜安國打斷了葉開那支支吾吾的回答,又接着問了一句。
“杜局,我覺得葉開並沒有錯啊!”
蕭棲梧不明白杜安國的真實意圖,秀眉微蹙的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杜安國沒有理會蕭棲梧,只是在等待着擴音器那邊,葉開的回答。
“我……真心覺得,並不殘忍!”
葉開想了一想,還是直言不諱。
“既然不殘忍,呵呵,葉開啊,那就再殘忍一點!”
杜安國笑了笑,雙手揹負,一字一句的對着麥克風那頭的葉開說道。
“什麼?!”
葉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局,您剛纔說……”
“這羣歹人,喪心病狂,一個個膽比天大,留着他們,便是對百姓的不負責任!如果像趙盲這樣的公開審判,或許,只能判個死刑,沒準,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還能判個無期!而你現在所處的環境不一樣,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何況是爲了保存自己的性命!”
杜安國收起笑容來,凝神靜氣,對葉開繼續說道:“再進一步講,只要是爲了保存那些被擄少女的性命,以殺止殺,有的時候,卻是最有效的辦法!葉開,我這裡,給你大開綠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與計劃去大膽的實施吧!上吧,騷年,我看好你!”
杜安國說罷,關上了話筒開關,切斷了與葉開的聯繫。
“哎?你們……你們都怎麼了?”
杜安國直起腰來,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臉上帶
着一絲的興奮。
可當他看到,身後所有的警察們全都像着了魔一樣的愣在那裡,立刻不解的問道。
“杜……杜局……”
身邊的蕭棲梧率先向杜安國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哦,對了,剛剛,你們應該什麼都沒有聽到吧?”
杜安國突然聳了聳肩,四下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問衆警察道。
“哎呀,我這耳朵這兩天怎麼回事,疼死了,從晚上一直疼到現在,哎哎,老杜,你說什麼呢?麻煩你再說一遍?”
和事佬張華老局長第一個苦哈哈的對杜安國說到。
雖然這張老局長是個不肯得罪人的領導,但他畢竟代表着京南市的警界一哥,他的話,便已然將京南市的態度表達了出來。
“老杜,哼,少給我來這一套!”
風殘衣卻是冷哼一聲,走上前來,指了指那擴音器,繼續說道:“堂堂海上市指揮中心大廳,竟然搞個隨時會壞掉的擴音器,你真好意思說?!剛剛十幾分鐘的時間,除了嗡嗡的聲音,我就什麼也沒有聽到,包括你剛剛也不知道講了些亂七八糟的什麼鬼東西,懶得去聽了,算了,我去休息幾分鐘,抽根菸。”
風殘衣說罷,竟是真的掏出根菸來,走出了指揮中心大廳。
風殘衣一向與杜安國唱對手戲,此時此刻,也用另一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連風殘衣都這麼說了,自然是再也沒有人會出現不同的聲音了。
再加上杜安國剛剛的話,也的確是大快人心,在場的一衆警察,有不少人都恨不得當衆給杜安國鼓起掌來。
一時之間,三市的警察,在這一刻,異常的團結起來。
原因,竟然是因爲,葉開並不算太“殘忍”的殺了一個人。
……
葉開擦了擦那額間滲出的汗水,笑了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杜局長,您還真是個老頑童脾氣呢,可把我嚇死了,呵呵……好吧,既然我不夠殘忍,那麼,死太監,我就再殘忍一點給你們看看!”
葉開那對白瞳之下,自己的眼睛之中,閃出了一絲精芒。
正準備收穫一下院子,將這錢聾的屍體藏起來的時候,葉開一直開啓着的透視異能,突然的發現,距離自己府邸一百多米的地方,正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
這人走路一瘸一拐,伴隨着每一次的落腳,都能聽到一聲一聲鏗鏗的金屬碰撞聲。
是李瘸那個傢伙!
葉開那白瞳之下的一對眼珠子稍稍一轉,頓時,一條“歹毒”的計劃便浮上心頭。
迅速的將手裡扶着的錢聾的屍體放倒在地上,葉開便輕輕的將那兩扇大銅門打開了一點,接着,他便來到自己府邸的另一處院牆下,一個助跑,整個人便藉助牆壁的力量翻出了兩米來高的院牆,向着那李瘸走來的相反方向,狂奔而去。
……
“什麼?!”
孫殘的府上。
這個滿身酒氣,還沒有太過醒酒的傢伙陡然一驚,從牀鋪上蹦了起來。
“趙老大,這個玩笑,可
不能亂開啊!”
孫殘對葉開剛剛的話,有些不太相信。
“哼,孫殘,信不信有你!現在,錢聾還在我的府邸,等着我喊你回去一起商討呢!”
葉開冷哼一聲,對孫殘說道。
“趙老大,錢聾去找你,這個我信,現在他在你的府邸中,我也沒有疑議,只是……你剛剛說,錢聾對你說的,那李瘸想要在這次的陛下復活大典之後,殺掉我們,獨自一人跟隨那老太監,三分大明朝的天下,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太相信!”
孫殘一邊搖着頭一邊繼續向葉開說道。
“話,我可帶到了,錢聾可還說了,他的手裡,有那李瘸想幹掉我們三人的鐵證,不過不想單獨給我看,只想着等你到場之後,我等三人共同參詳,你如果不去,那我把話如實帶回好了!”
葉開說罷,便準備轉身離開。
“哎哎,趙老大,你不要急嘛!去去去,我孫殘當然不是那種不顧兄弟死活的傢伙!好,讓我看看那錢聾到底有什麼樣的鐵證!”
說罷,孫殘便用他僅存的那隻右手抓住葉開的胳膊,示意自己跟他一道前往。
“帶上你的傢伙!錢聾說了,那李瘸說不定已經發覺了他秘密的暴(露),所以,隨時會向我們三人動手,你沒有看到我的青冥寶劍已然隨身佩帶了嗎?走!”
葉開說罷,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柄長劍對孫殘說道。
“好,聽你的!”
孫殘說罷,重重的用那隻右手拍了拍自己的牀鋪。
但聽得“砰!”的一聲,那牀鋪,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圈!
孫殘伸手去抓,一柄長約一米五,錘頭足有臉盆大小的銀色長柄鐵錘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葉開目測過去,這隻長柄鐵錘,少說也有百八十斤,可此刻被孫殘抓在手中,卻如同小孩的玩具一般,輕若無物。
這孫殘的一隻右手,果然是力大無窮,有着憾山震嶽的氣力。
當然,現在不是葉開向孫殘讚歎的時候,而且,真正的趙盲,也根本對孫殘的這柄長鐵錘不會陌生纔對。
一路率先狂奔向自己的府邸,葉開心裡想的,卻是自己府邸的那一對“冤家”,可千萬要幫幫忙纔好啊!不然,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便會落空,那接下來,自然又將難辦的多了。
……
因爲“趙盲”與孫殘二人皆是高手,所以飛奔起來的速度也相當的快,兩三分鐘之後,二人便來到了“趙盲”的府邸之前。
“趙老大,停!”
身後,孫殘突然大喝一聲,叫住了還準備飛奔進府的葉開。
“嗯?怎麼?”
葉開裝着疑惑的神情,微微回頭問道。
實際上,葉開哪裡疑惑?
擁有透視異能的他,早在十秒鐘之前,便透過了那虛掩着的大銅門,看到了院落裡,剛剛從那死了好久的錢聾身上,拔出了自己的綠芒晶之匕,正向着門口走出來。
見此一幕,葉開的嘴角便不自覺的輕輕上揚,他知道,他的計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