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會跟到農家樂去用餐,而且還點名讓自己過去?
文青心中疑惑,實在猜不出這奇怪的年輕人是誰。
而在詢問了劉全這年輕人的具體長樣與裝束之後,便立馬猜出,來的正是郝遠那小子。
得知郝遠居然敢找上門來,文青心中又恨又氣,當即在電話裡吩咐劉全先穩住那小子,自己便速速驅車趕往仙泉農莊。
郝遠還真是十足的肆無忌憚,事情還沒了結,就敢親自走上門。還點上一桌子菜,也不知道有什麼意圖。
文青到了農家樂,得知郝遠已經在包房等候多時。而郝遠的幾個保鏢,則是在另一間房裡用餐。
推開門,看到郝遠正在咬着一根豬排骨,那有滋有味的樣子,很是欠揍。
文青冷哼一聲,逼前一步喝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郝遠放下椒鹽骨,喝一口白酒,繼而用餐桌布擦了擦手,那一連串的動作着實太過“優雅”,文青看在眼裡就如電影在慢放。
故意表演完貴族禮儀,郝遠開口說:“來這兒當然是吃飯啦。話說回來,你家的菜和肉,確實就是極品!嘖嘖嘖,人間美味。這麼好的農莊,要是垮了的話,多可惜呀!”
文青坐了下來,反脣相譏:“吃飯是假,來表演小丑劇纔是真吧。能不能說說,你舅舅讓你收買那三家農品公司花了多少錢?”
“花了多少錢?喂喂,你身上沒有錄音器材吧?哈,我猜沒有。”
郝遠的表情呈兩度變化,先是佯裝害怕,後是趾高氣揚:“小子,花多少錢不是問題,最重要是本少爺高興就行了。如今這結果,我挺滿意。至於官司嘛,我也祝你成功打贏。不過,就是不知道你有沒這個本事了!”
文青本來就對這個愛裝B的貨很是反感,如今見他還敢在自己面前裝B,又如何能忍?當下便攥緊拳頭,走到郝遠面前,蓄勢待發。
郝遠正樂在其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一邊啃着骨頭還不忘一邊嘲弄着文青。
文青一句話沒有聽進去,死死地盯着郝遠的醜臉。
“小子,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
見文青正面色不善地瞪着自己,郝遠眸中的冷色更濃。
“你說對了!”
可這貨的話還沒說完,文青便跨步前衝,右臂跟着身體的擺動衝將出來,一記重拳直直打到郝遠的左臉上。
這一拳用力之猛,就好像要將全世界的怨恨都算在郝遠頭上。
啊!
郝遠應聲倒地,發出一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文青站在郝遠面前,冷蔑地俯視着他,甩了甩剛出過一拳的右臂。
不得不說,他自己的右手指骨也是隱隱作痛。所以,按照力的相互作用,那一記重拳,打不成腦震盪,也至少要打掉郝遠一隻牙。
果不其然,從郝遠那沾滿鮮血的嘴裡,吐出了一顆半紅不白的東西。
他的慘叫聲,立馬引來了外邊的保鏢。
“少爺……”
看到郝遠躺倒在地,領頭的保鏢怒視着文青,吼道:“奶奶的,你敢動手!”
他不說也就罷了,這話剛一落音,文青便冷笑一聲,又迅速抄起手邊的一個玻璃杯,猛地往郝遠身上砸去。
啪!
杯子砸到了郝遠的腹部,發出一聲沉響,郝遠“哎喲”地叫,雙手捧腹,蹲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已。
“大膽!”
帶頭的保鏢大怒,正要衝上前來,郝遠臉上的五官扭作一團,分明是受不住疼痛,忽然吼叫起來:“打個卵呀,趕緊送我去醫院!”
帶頭保鏢聞言,不敢怠慢,果然就收住拳腳,再一次扶起郝遠,然後將其交給兩個保鏢扶着。回頭一瞪眼,伸手指着文青,意思好像在說,你給老子等着瞧!
文青怒瞪回去之餘,還大喊道:“快點滾,要不然打斷那孫子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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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早被這裡的變故嚇出一身冷汗,趕緊走了進來,看着郝遠在小弟們的攙扶下離開後,慌忙拉着文青說:“青子,你把他打成那樣,滿嘴是血的,回頭會不會告你蓄意傷人呀?”
“放心,那孫子不會,那麼愛面子的人,不會報警的。就怕他耍別的花樣。”
“青子,你們倆是什麼仇什麼冤呀,才見面就打起來了,人家可是隨身帶着保鏢的,多危險啊!”
“仇怨大了!就是那孫子污衊我們公司的,他纔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劉全一聽,整個人都愣了,又讓文青複述一遍,他才確信,自己方纔親耳所聞的事情。
他越想越是擔憂,皺眉問道:“青子,要是他懷恨在心,再把我們公司上下折騰一遍,那可怎麼辦啊?”
文青冷笑一聲道:“懷恨又能怎樣,他要是想報復,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就是,我大可見招拆招。”
這天早晨,林雨洛的媽媽正準備出門買菜,好爲家人準備晚飯。
誰知道門一開,踏出一步,林母就覺得自己踢到了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
低頭一看,林母大叫一聲,兩眼發昏,差點嚇出了心臟病。
林雨洛正在家中,聞聲而至,及時扶住母親。往門口一看,也是嚇得尖叫起來。
只見門口的地上,正有兩隻大老鼠的屍體。
老鼠的頭被切斷,呲牙咧嘴,落在身體側邊,一地的血淋淋,直讓林雨洛覺得,這場面比自己看過的所有恐怖片都要驚悚。
林雨洛嚇得哭了起來,將母親攙扶到沙發上,見其面色煞白,哭得更是厲害。
傻子都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分明就是恐嚇,要是惡作劇,誰會如此喪心病狂將老鼠頭身分離。
林雨洛正猶豫要不要報警,問了林母意見後,兩人就決定先讓小區保安調出監控錄像。
調出監控錄像後,果不其然,那兩隻死老鼠是兩個形跡鬼祟的男人帶來的。只是,兩人口罩蒙面,又帶着墨鏡,從錄像之中,根本辨不出他們的模樣。
監控室內,保安用奇異目光看着林家母女,信口說道:“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林母聽罷,皺着眉頭搖頭說道:“我們都是工薪家庭,怎麼可能與人結仇呢?這事情也怪你們,你們竟然能讓隨便什麼人出入小區,你算什麼保安!”
保安慌了,生怕對方要投訴自己,連連賠不是,之後又說:“大嫂您消消氣,這事情我肯定往上彙報,讓上頭多把幾個人手分派到您家附近巡邏。”
“先讓人把我家門口的清潔搞好,要不然我馬上投訴你!”
“是是是,我馬上叫人弄好。”
保安說罷,馬上拿出對講機,嘀咕一陣,該是找了個倒黴蛋去搞清潔了。
林母嘁了一聲,買菜的心情都沒了,帶着林雨洛,悻悻然回家。
回到家中,雖然那兩隻老鼠屍體早已被帶走。但母女兩人還是覺得心頭難以安靜下來。
林雨洛愈發覺得事情不妥,按說自己家對外向來無仇無怨,今天卻是遭到了他人恐嚇?絕不會是被認錯門牌號!
她馬上走入房間,撥起電話,將死老鼠的事情告訴了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