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怎麼回事,聚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散開!”
正當柳書豪完全被文青的氣勢所奪,神情惶惶如喪家之犬一樣時,卻見幾個校警提着警棍,耀武揚威地走了過來。
校警們分開人羣,一眼看到神情沮喪的柳書豪,其中爲首的隊長立馬大吃一驚,驚問道:“柳少,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幫校警,實際上都是通過關係走後門混進來的無業青年,素質比那些暴力執法的城管也好不了多少。
他們知道柳書豪是個有錢的公子哥,是以刻意地巴結着柳大公子,平時眼見着柳書豪欺負人,也裝着沒看見。而作爲回報,柳大公子一高興,說不定還會賞他們幾個銅板。
校警們一進來時,還以爲是柳書豪又在欺負人,正想着驅散人羣,替柳大少擦屁股呢!可再一看柳書豪那張被人打腫的臉,他們倏然一驚:“柳少,誰敢打你?”
柳書豪正爲被打出不了怨氣而惱恨,一見校警們出現,當即如同抓着救命稻草般抓住着隊長的手,指着文青頓時猶如潑婦罵街般地吼道:“隊長,就是這個人打得我。他不是本校的學生,跑進來調戲女同學,被我發現了,就來打我!”
“哈哈哈……”
這句無恥之極的謊言,當即就將圍觀的大學生們全都逗笑了。
大家看了這麼久,誰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分明是你這柳大少吃乾醋,卻又打不過人家,如此囂張,被打也是活該!
柳書豪在校園裡劣跡斑斑,幾個校警心裡自然清楚得很。
但所謂“拿人手短”,他們幾個平時也沒少拿柳書豪的好處,再加上眼見文青確實是個陌生人,這樣向柳大少表忠心的機會,他們又豈會輕易放過?
幾個校警交換了一番眼色,隊長計上心頭,手提着警棍,踱步走到文青面前,輕蔑地上下打量了文青一眼,鼻下不由發出一聲冷哼。
這隊長來學校也有一些時日了,看到的形形色色人等也有不少,自認有些識人辯物的本事。
而再一看眼前這個衣着普通,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分明就是個沒身份沒地位的窮吊絲嘛!
對於這樣一個吊絲,此時自己要是不在他面前逞一下威風,討一下柳大少的歡喜,更待何時?
思畢,那隊長不禁怪眼一翻,手執警棍指着文青的鼻子,滿面傲慢地說道:“小子,你的膽兒可真是夠肥的啊,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敢在這裡欺負柳少,不想活了是吧?”
這番話一說出來,圍觀的衆學生們不禁紛紛搖起頭來。
就這種素質,那裡還配作保安校警,簡直就是個流氓地痞!
“我不喜歡被人用東西指着。”
文青並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徑將一對厲眸逼視着他,一字一頓吐字如冰道。
“喲呵,小子夠狂的嘛!”
隊長本以爲自己的兇焰會懾倒對方,卻是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吊絲居然還這麼傲,當下臉色一沉,就要拿警棍去搗文青的胸口。
咻!
文青又哪裡會容他搗中自己?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閃身伸臂,不僅輕鬆避開了隊長的攻擊,更是連他手中的警棍也給奪了下來。
“你敢……”
隊長全然沒有想到文青竟然這般厲害,驚怒之下朝着另外幾個校警一使眼色,喝道:“上!”
其他校警會意,揮舞着各自手中的警棍,向文青包抄而來。
“烏合之衆!”
文青冷冷一笑,開啓神眼銅鏡,將這些傢伙的攻勢全都盡收眼底,三兩下功夫,便在一聲噼哩叭啦聲中,將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們全都打倒在地。
這一幕,實在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大家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年輕人,竟然這般強悍,三五個精壯校警都不是他的對手!
“好!打得好!”
大學生們本來就極爲討厭這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無中生有的校警。這時一看這羣玩意兒全都被打成了狗啃屎,都不禁爲文青鼓掌歡呼起來。
“你……你敢襲警!”
隊長雖然沒有被打倒,此時卻也是一陣目瞪口呆,而對文青的看法,也與先前迥然不同。
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也未免太厲害了吧……
“襲警?”
一聽隊長之言,文青嘴角不由牽起一絲怪笑道:“你不往自己屁股上貼金,難道會死嗎?襲警?至少你得是警察才行!”
“這……”
隊長立即被這句給噎得說不出話來,媽的,老子不就是想裝個逼而已,你小子用得着這麼較真嗎?
“好,我不是警察。你這樣在校園裡鬧事,還打傷校警,我這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總行了吧!”
最終,隊長惱羞成怒,抓起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
文青冷眸以對,並無一絲擔心,事實上,並不是他先對手,而自己打翻這些校警,也不過是出於自衛而已。即使警察來了,也會根據事實判定責任。
“慢着!”
眼見着隊長就要拔打電話,林雨洛卻是氣鼓鼓地走了出來,肅聲對隊長說道:“隊長,他可是於教授的朋友,你要是讓警察把他抓走,你想於教授會不會放過你?”
“於教授……”
隊長一聽,立馬猶如毒蛇被人打中了七寸,拿着手機的手輕輕一顫,竟然真的不敢拔打出去,嘴裡更是喃喃地問道:“他……難道真是於教授的朋友?”
“當然,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不信你可以現在去問於教授,看他會不會容許你們胡作非爲。”
林雨洛冷顏說了一通,隊長立馬便立泄了氣的皮球,哪裡還敢吱聲?
“隊長,只要你報警,這些錢就是你的!”
柳書豪本來還以爲一幫校警會給自己出氣,沒想到他們倒是蔫得快,無奈之下只得向隊長丟出一疊百元大鈔,就仿如丟一根骨頭給一隻狗,說道。
看到這疊錢就在腳下,隊長艱難地吞了口唾液,可再一細想,只得苦喪着臉放棄,萎聲說道:“柳少,這筆錢我們確實想要,可真要是拿了,我們這飯碗可就丟了……唉,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們走了,這事我們可管不了……”
說罷,幾個校警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喪家之犬般夾着尾巴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