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身處於這道鏡門之前時,文青還是難以相信自己這種種離奇的經歷。
天啊,剛纔那一切,難道……竟然是真的?
文青努力地剋制着心頭的激動,想要重新再回味一下剛纔的感覺。
當他收攏心神,確定剛纔的經歷絕對是真事,而且還想再度動用意念之軀進入鏡門之時,卻是突然發現,自己再也無法進入了。
這是什麼情況?
緊盯着這道仍在閃爍着奇光異彩的鏡門,文青心中不由地陷入迷惑之中。
如果,鏡門之後的世界,只允許自己進入一次,那自己在此之前的所有想法,豈不全都要付諸於東流。
他不想失望,很想回去再看父母一眼,更想再度看一下嬰孩時期的自己,想要驗證一下那小傢伙是否真的看得到自己?
就算是那個小傢伙,正是他自己!
可是,似乎天不從人願,就在文青費盡了心機,同時使用了意念虛體與實軀的方法,都是無法進入到鏡門之內。
不但如此,隨着他多次的試驗不果,那道鏡門上的光芒竟然緩緩地變得黯淡了起來。最後只聽一聲輕響,萬丈光芒驟然消失,同時,那塊豎立在靈泉岸邊的大銅鏡,竟然也仿似融化在空氣中一般,淡化不見了。
這……
如此場景,頓時令文青震驚不已。如果鏡門仍在,他還有一線辦法再度穿越回到二十年前。然而,如果現在連鏡門都沒有了,他到底該何處何從?
“哥,你在房裡嗎?”
正當文青身陷於鏡門之前時,突然覺得耳膜一震,分明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便聽到妹妹文心的聲音。
聽到了妹妹的聲音之後,文青這才驚醒過來。原來自己爲了試驗能否進入鏡門,可是用實軀與虛體一同進入,房門也是一直緊鎖的。
“哦……我在!”
驚醒過來之後,文青趕緊退出了鏡界空間,一邊答應着,一邊起身打開反鎖的房門。
“哥,大白天的,你一個人躲在家裡做什麼?”
房門外,小蘿莉文心伸進來一個小腦袋,等到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這才皺着眉頭問道:“哥你這個大懶蟲,應該不會是躲在房裡睡大覺吧?”
“這個……嗯,是,是的!”
文青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妹妹的疑問,一見她這樣問,當即便來了個順水推舟,連聲點頭。而爲了顯出更加的真實性,他甚至還特意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昨天晚上工作到凌晨,有些睡過頭了。現在幾點了?”
“還幾點了,都快中午啦!”
文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也就相信了文青的胡話,趕緊走過去把他房中緊閉的窗簾給拉開,窗戶也打了開來。
同時更是皺着小眉頭說道:“哥,你看你,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房裡睡覺關窗戶,空氣都不流通了。”
文青隨她爲自己收拾,自己徑直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問道:“今天怎麼不上課?”
“還上什麼課啊,我中考已經都結束了。”
文青的話剛說完,文心便又是沒好氣地對着他翻了個白眼,說道:“哥你真是的,只知道忙着你的工作,都顧不到家人了,連我已經中考完了都不知道!”
“哦,是這樣啊!都怪哥,是我忘了。”
看到妹妹嗔怪的眼色,文青當下便不好意思地摸了措後腦勺,對自己很是無語。
妹妹這話雖說直了點,但說得還真是實情。試想自己爲了公司和農莊的事情,整天四處跑,對親人的事情還真是關心太少了。文心參加完中考都快一個星期了,在家裡也呆了幾天,自己竟然沒怎麼察覺……
“嗯,可你既然知道錯了就好!”
看到文青認錯的神情,文心嬌容之上不由地露出一絲會心笑意。
不過,這小丫頭兩隻眼珠子骨嚕一轉之後,便又立即計上心頭,在衝着文青眨了眨眼睛之後,便立即說道:“哥,爲了對你的錯誤做個懲罰,你必須得補償我纔對!”
“補償?”
文青一聽,不由地皺緊了眉頭。他很瞭解自己這個妹妹的個性。鬼靈精得很,她說要補償,還說不得逼着自己答應她什麼事呢?
因爲,爲了以防萬一,文青並不急着答應文心,而是在思索了一會之後,這才問道:“小心,你不妨說說看同,你要哥對補償你什麼?”
“嘿嘿……”
小蘿莉一聽,面上頓時就露出一絲狡黠地笑意,而後又很是神秘地對哥哥說道:“哥,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大事,我只不過是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罷了。”
“答應你一件事?什麼事?”
文心越是說得輕鬆,文青就越覺得這其中必然有鬼,更是苦皺着眉頭,怎麼着也不敢輕易答應下來。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這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哥你得先答應我,我纔會說。”
“不,你先說!”
“哥你怎麼這樣,你不先答應我怎麼說啊?”
“喂,小心你的邏輯思維明顯有問題啊,首先得提出問題才能解決問題是不是?你什麼事都沒說,讓我怎麼就先答應你呢?”
“不行不行,你必須得先答應了我,我纔會說。”
……
兄妹兩人爭執了好一會,但是還依然就先說問題還是先答應上邊起了很大的衝突。不過,到最後文青還是沒能抗得住妹妹的軟磨硬泡外加撒嬌耍潑的攻勢,只得先答應了她。
畢竟,在以往的生活中,他這個做哥哥的,時時處處可都是謙讓着妹妹的。
“好了好了,小心,我都已經答應你了,有什麼事要哥幫你做,你就直說吧!”
看到小蘿莉那滿面得意地神色,文青雖然頗感無語,但無奈之下,只得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
“嘿嘿,是這樣的,哥你聽我仔細地跟你說……”
文心狡黠得如同一隻小狐狸般,這纔在文青的身邊坐下,向文青講述起自己的請求來。
文青本來還以爲妹妹會跟自己說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一聽文心的請求,卻是隻覺得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