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被張凡一個巴掌抽倒在地上,他嘴角殘留着血絲。
燦爛一把阻攔住了張凡,一邊撫慰着他的情緒,“張哥,有話我們好好說,萬一把人給打傷了也不好,你最後還得賠償他醫療費用不是?很不划算的。”
“好!我暫時饒了他,你讓他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經過王燦的勸說下,他的怒氣也消了一半。
“阿威,你給我起來,說,你是不是非禮了章小姐?”
王燦心中也是惱怒的,他好不容易纔搭上了郭鵬這樣的大亨,如果此事被搞砸的話,他會殺人的。想他千辛萬苦不斷的去遊說那些贊助商,可是到了最後,竟然是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贊助他們的。
而郭鵬,可以說是他王燦的救星。郭鵬答應他,只要他能夠給他們拍攝出一套滿意的作品,那麼至於以後的合作,當然好說了。
郭鵬是誰啊?那可是華夏最頂級,最出色的珠寶大亨啊!人家每天賺起的零頭,都可以將他給砸死去。
意外獲得了這個活兒,可是把王燦給高興壞了。
可是中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面對着王燦的質問,阿威耷拉着腦袋,“王導,那個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啊!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王燦面色一怒,一腳狠狠的踹上了阿威的屁股去,“你現在馬上捲包袱給我滾蛋,然後去劉姐那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了,馬上走人。”
“王導,能不能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
“麻痹!滾!我已經給了你無數此機會,是你小子不懂得珍惜,怨不得我。”王燦是個聰明人,他寧可開除自己的手下員工,也不會去得罪張凡這樣的人。
王燦知道張凡跟郭鵬的關係很鐵,人家可是鐵哥們啊,他如果不想丟掉這個黃金飯碗的話,那麼只能拿阿威來開刀了。畢竟這小子有前科在身,這樣的害羣之馬,如果他在繼續的縱容下去,王燦知道,他遲早也得卷鋪子走人。
如果沒有了贊助商的贊助,他這個小小名不經轉的小導演,到最後的話,真的得喝西北風去了。
阿威見王燦也是動了真格,他只能是耷拉着腦袋離去。人不作死就不會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章小姐,那個……是我王燦用人不善,讓你受委屈了,我給你道歉。”
王燦說完,他很真誠的對着章如煙鞠躬。
“算了,我看此事就這樣吧!我們誰也不要提了。”
張凡看得出來,王燦那個鞠躬,他是真心實意的,他是在真誠的道歉,並沒有奉承,也沒有做作。
這樣的人,知錯能改,張凡很欣賞,對於王燦的觀念,不覺中他是改變了不少。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彼此都是不容易。
王燦聽張凡這麼一說,他心中也是鬆動了一口氣。他最害怕的是張凡如果一直在此時咬緊不放,他可以捲鋪蓋直接走人。
“這樣吧,我讓劉姐來給章小姐重新在化妝,你們覺得怎麼樣?”
王燦小心翼翼問道。做導演,混成他這個樣子,他也是真夠憋屈的。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王燦,這如今電影劇作投入的成本太高,而回收太低,一片不景氣。何況他本身並沒有多餘的錢去聘請一線紅星,也只能攬一些小活兒,填個溫飽罷了。
“也行,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們是外行。你自己決定。你不用管我的,我只是個看客。”
張凡看得出來,經過剛纔那事情後,王燦似乎有點忌憚他,他說起話來也是小心翼翼的。張凡自問,他人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凡是跟他講道理的人,張凡他不是混蛋,也是會以禮相回的不是?
“好!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找劉姐。”
王燦告了一聲罪,匆匆而去。
張凡的電話想了起來,他一接聽,頓時面色一變,“什麼?又出事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凡,怎麼了?”章如煙發現張凡的面色大變,趕緊問道。
張凡掛下了電話,他無奈嘆息了一口氣,“是我們醫院的事情,當中一個病人在打點滴時,發生了過敏反應,人正在搶救中,如煙那個我……”
“你去吧!處理大事要緊,這裡我可以搞定的。”
“嗯!行!有什麼問題電話聯繫。”
真是操蛋,一刻也不得閒。
張凡匆匆攔截了一兩車,火速趕往了醫院。
他剛是進入醫院大廳中,前方圍攏着一羣吵鬧的人。張凡不用看,他也是知道那人病人家屬在鬧事了。
三個魁梧的男子,他們一把將凌士鬆給提了起來,凌士鬆左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想必他是被病人家屬給抽打的。
“你們不能這樣,病人此種情況,根本就是個意外,之前我們給他做皮試,可當時他並沒有不良反應啊,皮試是好的,可是誰知道……”
“呸!你們這些庸醫,自己醫術不精,如果我爸出了什麼事情,我讓你們全體醫院的員工通通給我下跪道歉,哼!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又如何?”
張凡挑開了人羣,一臉從容走了進去。眼前那個瞅着凌士鬆領子的男子,其實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叫王光年,地質局的局長,在體制中,也算是個小領導吧。
凌士鬆左臉上的手掌印,就是此人給抽打的。
王光年身材高大,可比凌士鬆高出了一個跟頭,凌士鬆被他抽了一個耳光,他幾乎是連還手的能力也沒有。
何況對方還是地質局的局長,凌士鬆也是有些忌憚。所以他只能任由着王光年瞅着他的衣領,一直像個小屁孩子一樣,被家長吊着抽。
“張凡,你來了,你跟他們說,這不是我們院方……”
“行了,這事情我知道。”
張凡目光一瞥,落在了王光年的臉上,“病人現在正在搶救中,你們家屬又在這裡鬧,所謂何事呢?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你們鬧個什麼鬧?”
“呵!聽你小子的口氣,大得很呢!怎麼?你們醫院把我爸害得那麼慘,難道你們想推卸責任嗎?”王光年冷冷瞅了張凡一眼,目光盡是一片不屑。
“你怎麼知道是我們院方的責任?而不是你們病人的方面呢?何況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如此的斷章取義,在此聚衆鬧事,我可以報警告你們誹謗嗎?”
張凡同樣是抱着冷冷的目光掃視了王光年一眼。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他撇了張凡一眼,說道:“大哥,不要跟這小子廢話,如果他們院方不給我們一個準確的說法,那麼我們就一直鬧下去,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把我們怎麼樣?”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你讓我們院方怎麼給你們一個準確的說法?如果真的是我們醫生的責任,你們大可放心,該賠償的,我們一分會少,如果是另外原因造成的,那麼我們也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一看對方如此咄咄逼迫的嘴臉,難道他們真想因爲此事來訛詐醫院一筆錢嗎?張凡心中忽然有了一絲警惕。
一般的病人過敏,在他們臨牀上也是比較常見的。普通的過敏,不是很嚴重的,使用腎上腺素注射即可緩解病人的症狀。
正當他們一衆人在爲着此事吵個不停,負責搶救的醫生出來了,他們告知說,病人目前的併發症已經得到了良好控制,度過了危險期。
虛驚一場,總算是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