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的威脅誰呢,有本事馬上撤資滾蛋?”
“我還不信伊萊美離開你們,真就開不下去了……
有你們這些蛀蟲在伊萊美當吸血鬼,伊萊美遲早也要嗝屁!!”
夏樹說起話來絲毫不虛衆人,一臉自信地大放厥詞。
徐千又頭一個被夏樹的言語給驚住了,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老公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遲疑了一下後,徐千又趕緊一個眼神示意夏樹閉嘴。
結果呢……
夏樹自信滿滿地迴應道:“別擔心,我來處理。”
老公確定能行?
他不是剛被家族撤銷了所有財產的支配權嗎?
一時之間,徐千又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看着夏樹,希望他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其他衆人在聽到夏樹這個說辭後,彼此相視一笑,簡直就跟看待一個煞筆似的,沒什麼兩樣。
尹大智冷冷說道:“真是大言不慚 ,我還不信你一個吃軟飯的,在失去了我們尹家的資金扶持下,能幫伊萊美堵上五十個億的資金缺口。”
哼!
說完,尹大智合上自己的筆記本,準備起身離開。
其他股東見此情形, 紛紛跟着相應起來:“我們也要退出。”
“還有我,我要撤資。”
“我代表秋林公司也覺得變賣我們的股份。”
“我們也是。”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場便有七八個股東要求退出。
如此這般前無僅有的撤資慘案,眼看就要變爲現實。
霎時間,徐千又緊張起來,趕緊上前想要作出最後的爭取。
誰知道!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夏樹再次發話了。
“你們要撤我雙手支持,只是希望你們到時候別跪着求我老婆重新購買股份。”
聽到夏樹這麼一說,尹大智呵呵一笑,直接鄙視道:“真是可笑!我尹大智還不信你一個吃軟飯的,能有多大的能耐!”
說完,尹大智邁着步子,帶領一種董事會成員快步走出了會議廳。
等到所有人消失不見,徐千又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不甘,放聲大哭了出來。
夏樹趕緊上前攬着徐千又的細腰,安慰她道:“老婆,你有什麼好氣餒的,你是信不過你老公嗎?跟你說了,一切交由我來,你就別擔心了。”
夏樹不哄徐千又還好,一鬨徐千又哭的更加梨花帶雨了,顫抖着身子哭唧唧道,“都怪你,你幹嘛突然闖進來嘛,要不是你,他們也不可能一窩蜂的要求撤資,現在好了……公司沒戲了,等着破產吧……”
此時此刻,徐千又擔心的反倒不是自己,而是伊萊美集團上下所有的員工。
兩三千人一旦離開了伊萊美,他們又將拿什麼去還房貸,車貸?
夏樹輕輕拍打着徐千又的後背,撫慰她道,“沒事,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徐千又從夏樹的臂彎下掙脫出來,天真無邪地盯着夏樹的眼睛問道:“會嗎?你二媽不是收繳了你所有的使用權嗎?眼下伊萊美五十億的資金缺口,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資金鍊一旦斷裂,公司分分鐘就可能解散。
這是完全開不得半點玩笑的!
夏樹從哪兒去高五十億的資金?
徐千又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只是她也瞭解到了夏樹目前的境況,知道這事如果發生在數天之前,對夏樹根本不算什麼。
可眼下,康若煙的人都鬧到她們家去了 ,叫徐千又又如何能安心?
緊接着,夏樹拉住了徐千又的小手,鄭重其事道,“我雖說手頭比較緊,可並不代表我夏樹沒有任何的人脈啊,在這個信息爲王的年代,只要掌握了人脈,錢財還不是分分鐘就可以流動起來。”
“人脈?你的人脈可以幫我們弄到五十億嗎?”
徐千又抹了一把眼淚,半信半疑地問道。
“是的。”
夏樹肯定地點了點頭,慢慢說道,“我有個老同學能耐可大着呢,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
……
會議廳裡的躁動,沒過多久便傳遍了整個伊萊美。
一時之間,集團內部的所有員工再也沒法安心的工作,紛紛開始爲自己的出路開始尋找接盤公司。
尤其是當這些人得知,是夏樹這個廢物在裡面攪起來的渲染大波之後,當場撕破裡面,要跟夏樹這個軟飯男劃分界限。
“臥槽,原來是夏樹這個廢物得罪了尹董,否則尹董也不至於一怒之下帶領所有董事撤資伊萊美。”
“可不是嘛,當初徐董就不應該破例,讓夏樹這個混蛋走後門進入伊萊美。”
“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這個垃圾這次可真是將我們坑慘了。公司垮了不說,咱們這些人都要跟着失業,一時之間讓我們去哪兒找合適的工作嘛。”
整間辦公室裡,謾罵聲此起彼伏,無一不發表着對夏樹的憤怒。
當然,作爲夏樹老婆的徐千又,也是免不了的要跟着捱罵。
特別是!
當全體員工目睹到夏樹和徐千又走出會議廳,出現在工作間的那個時候,在場所有工作人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壓抑多年的情緒,脫口而出指着他們兩夫妻瘋狂開噴。
“夏樹,你可真是個喪門星,你才進入伊萊美多長時間啊?
偌大的伊萊美,就要被你幾句囂張直言整的資金鍊斷裂。”
“當初,真應該站出來支持尹副董的,如果當時就開除你小子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淪落到馬上失業的地步。”
“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緊遞交辭職報告吧,晚了的話,恐怕工資都能領到。”
一時之間,全體同事人人自危,恨不得早點領到屬於自己那份該有的工資,然後徹底的跟伊萊美脫離僱傭關係。
聽到自己的員工對自己和夏樹的怨言如此之深,徐千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後,咬緊牙關大聲說道:“各位同仁,有打算離開的儘可以遞交辭職報告,我徐千又保證不會剋扣你們的工資。
當然,如果有想繼續留下來和伊萊美共患難的同仁,我徐千又在此可以保證,只要伊萊美不破產,就絕對兌現之前的種種承諾,包括分紅外加每個月的績效提成。”
說完這些,徐千又拉着夏樹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沒辦法!
這時的徐千又心情降到了谷底,如果不出去散散心,調整一下的話,徐千又很擔心自己接下來會立馬精神崩潰。
回到納帕溪谷。
徐千又拉着自己爸媽,將下午在公司發生的前後事宜全部交代了一邊,一方面算是釋放自己的心理壓力,另一方面也讓自己的父母有個心理準備。
如果一旦公司堅持不住破產的話,到時候說不定自己父母也要受到波及。
徐千又出於這方面的顧忌,最後選擇了全盤托出。
聽完了整個事件之後,陳天驕劈頭蓋臉的罵向自己女兒道,“徐千又,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夏樹的鬼話你能信嗎?伊萊美偌大的一家上市企業,你一個做董事長的怎能聽一個無業遊民的建議呢?”
陳天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自己女兒親口告訴自己,她說什麼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令人不可置信的慘況。
“如果伊萊美真的破產的話,那咱們徐家怕是傾家蕩產都無法彌補那個漏洞,你說說你……你怎麼會攤上夏樹這種倒黴蛋呢……”
夏樹懶得跟陳天驕計較,獨自隔得遠遠的,不想聽陳天驕一個人在那兒瞎逼逼。
徐千又則是一臉的淡然,在邊上輕聲說道,“媽,公司的事我只是給你們交個底,讓你們也有個心理預期,再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可並非夏樹的三言兩語就可以左右大局的,怪就怪那京都尹家太過欺人,動不動就以勢壓人!”
以勢壓人?
陳天驕冷哼了一聲,怒視着夏樹譏諷着道:“說到底還是夏樹不中用啊!偌大的夏家那麼有錢,結果他小子被自己的二媽逼得有家不能回,現在好了放着家裡的財產和資源不能調用,你說說他這種垃圾, 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啊?你咋不去死了呢?”
原本心情就不太好受的徐千又,在這一刻選擇信任自己的老公。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事情要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容易,夏樹也不可能在咱們徐家忍辱負重兩三年,你就不能諒解一下他,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
徐千又說完,接着補充道,“再說了,那些股東撤資是早有預謀的,跟夏樹可沒半點關係。
即便夏樹現在可以任意只陪你夏家的財產,可那也不能直接拿來投資伊萊美吧?
偌大的夏家,也是有其他事業顧慮的。”
“還有,你可別忘了,咱們現在住的別墅,也是夏樹買的。”
陳天驕的聽得臉紅耳赤,恨不得上去暴打自己女兒一頓,忍了又忍後怒道:“徐千又,我算是白養了你二十多年,你總能在緊要關頭跟你媽對着幹!
當年你要是聽爸媽的話,也不至於嫁給夏樹這個窩囊廢。
眼下倒好,伊萊美馬上要破產了,如果追求其責任來,那可跟咱們徐家沒有關係,要他一個人去承擔得了。”
徐千又知道將公司的事情告訴自己老媽,老媽肯定會跟自己大吵大鬧,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老媽竟然又再次翻起舊賬,將徐家上下摘得一乾二淨。
這不明顯不把夏樹當成自己人嗎?
“媽,你別說了,我是伊萊美的董事長,出了任何事也不會找到你們頭上的,要抓就讓他們來抓我一個人得了,跟夏樹和你們都沒關係。”
徐千又板着臉,冷冷說道。
啪!
陳天驕一急之下,怒扇了徐千又一個耳光,然後指着徐千又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徐千又,你說你是不是傻?死到臨頭,你還要護着那個窩囊廢!
你想想如果你被抓了,你讓你爸和我還怎麼活在這個世上啊?你怎麼能如此自私啊?”
突如其來的清脆巴掌聲,使得夏樹心頭一緊,快步衝到陳天驕跟前,大聲怒斥道:“陳天驕,你瘋了吧!”
夏樹沒想到自己丈母孃會突然拿自己女兒撒氣,如果她衝着自己來倒也能忍,可偏偏徐千又就是不行。
“你才瘋了呢,有你這種大呼小叫跟丈母孃說話的女婿嗎?
你給我記住了,這別墅的房產證上可是有我的名字,在我陳天驕的家裡,我想怎麼訓斥我女兒,是我們徐家人的事,跟你沒半點瓜葛!!”
你女兒你就可以隨便打了?
夏樹身上的無名之火,滕地一下被瞬間點燃。
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陳天驕絕不把自己當個人!
啪!
振聾發聵的巴掌聲,瞬間響徹於整間客廳,驚得玻璃窗跟着發出叮鈴鈴的顫動聲。
“陳天驕,我今天要教你重新做人!”
夏樹這一巴掌下去,打的陳天驕耳朵嗡的一聲,差點失聰。
捂着瞬間腫脹起來的面頰,陳天驕不敢相信夏樹會如此的果斷。
一下子,讓陳天驕氣的是恨不得上去找夏樹拼命。
聯想到之前夏樹也是這麼毆打自己,陳天驕頓時覺得顏面掃地,無臉見人。
畢竟!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丈母孃,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結果自己女婿三番五次的出手刁難自己,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丈母孃的地位,臉面何在?
“反了天了,女婿毆打丈母孃,你們可都看到了吧,這事可不怪我啊!”
陳天驕自認自己沒有過錯,情急之下,張牙舞爪着便向夏樹衝去。
砰!
夏樹二話不說,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陳天驕怒踹出去兩三米,當場來了個夠啃泥,大臉盤子朝地摔在地上,哀嚎聲不斷響起。
“陳天驕,你這是找死,你可明白?別以爲你是我丈母孃,你就可以倚老賣老!”
夏樹兩隻鐵拳捏得嘎嘣響,如果不是徐千又趕緊上前,一把拉住了自己,只怕躺在地上的陳天驕又將迎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洗禮。
夏樹冷哼了一聲後,這才忿忿不平的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