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眼一掃過去,能看見的是一團聖潔的白光,沒有任何的瑕疵只有讓人心生溫暖的純潔。
這種白光林飛以前在佳琳娜身上看見過一次,不過佳琳娜的和這老頭一比沒那麼純粹,一看就知道佳琳娜沒眼前這個老頭厲害。
年輕人對這些如數家珍:“你的稱呼倒不客氣,這位在教庭的地位可是超凡脫俗,歷任的教皇無不敬他三分,所有的紅衣大主教見了他都得行跪禮,在你嘴裡就成了一糟老頭了。”
果然,觀衆席裡一些教徒呈現激動之色,紛紛站了起來致敬。
這是一種特殊的榮譽,但老頭幾乎視而不見,有種古井無波的感覺。
“索依老爺爺!”年輕人沉聲道:“教庭裡地位最高,資格最老的一位牧師,同時也是教廷三聖器的持有者之一。”
“三聖器?”林飛是一頭的霧水,這傢伙是八卦專家啊,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時候沒辦法詳細介紹,年輕人只能簡單的說:“他擁有的聖器是聖盃,能力很是詭異邪門我也有點看不透,總之老頭子是這次最棘手的對手。”
操,你都夠邪門了,你都覺得詭異的對手肯定不是人了,林飛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這時身爲主持的薛虎也報出了林飛和小陳的名號,兩人只好在衆人的注目下走了出來,來不及多加討論這個索依的能力。
四人分坐四角,李橫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幾乎不看別人一眼正眼,志在必得的樣子十分的囂張。
“邪惡而又正義的竊賊,好久不見。”索依老爺一直閉着眼,但朝小陳露出了慈善的笑容。
竊賊,這個稱呼聽着怎麼怪怪的。
林飛下意識的看了年輕人一眼,很陽光正直的形象,怎麼看都和踢寡婦門之類的行爲不沾邊。
“索依,好久不見了。”年輕人對他的稱呼一點都不尊敬,反而略帶嘲諷:“沒想到你這麼長命,可惜的是腿腳始終不利索了,你們的主看來沒怎麼保佑你啊。”
好在會場很熱鬧,小陳的聲音不大,否則這樣的話傳出去的話那還了得。
不只是侮辱幾乎是神代言人的索依老爺
爺,連着主也一隻嘲諷,這樣的語言任何的信徒聽了都會發瘋。
可是索依對他的話也不以爲意:“是啊,歲月總是那麼的無情,不過卻沒有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確實很可怕。”
“喂喂,別廢話個沒完!”李橫不耐煩的說:“有話等輸了以後再去嘮叨,快點開始吧,我趕時間!”
這貨,夠囂張的,林飛下意識的開透視眼掃去。
李橫全身上下沒任何的異樣,唯一的異樣就是他的額頭處有一道金光,紋路清晰的一隻眼睛,與林飛幾乎如出一轍的第三隻眼。
這是第三隻眼的具像?
李橫敏銳的察覺到了林飛的目光,他也朝林飛看了過來。
這一看是楞了一下,因爲他所看到的應該是一樣的景象,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見第三隻眼的形象。
兩人可以說是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有一種天然的敵意油然而生。
就如是一座大山,兩隻老虎的相遇哪怕沒有任何的仇恨,但只要一見面就會生起那種本能的敵意。
“索依,你又要搞什麼鬼?”年輕人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在比賽沒開始前,他試探着眼前這個白鬍子的老頭。
“主說,衆生皆平等!”索依溫和的笑着:“可我們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不平等,或許一會我們該把一切都交給運氣,不是嗎?”
“你是衝着我來的吧!”年輕人不屑的冷笑着:“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看來你們教廷也很記仇啊。”
“是,或不是,無所謂。”索依依舊溫和的笑着:“可愛的竊賊,我只是來這遊玩一下而已,或許強大如你不會在意這些。”
他們這話聽得所有人是一頭的霧水,薛虎在旁邊問:“各位,可以開始了麼?”
林飛和李橫,年輕人和索依,彼此間都有點針尖對麥茫的感覺,氣氛很是壓抑。
薛虎可不想惹禍上身,宣佈開始以後第一時間離開了賽場,他比誰都清楚能走到這時候的絕沒一個是善茬。
他所熟知的賭徒,異能者和牛鬼蛇神全都出局了,這樣的結果簡直讓人毛骨
悚然。
荷官站在一旁都有些不自在了,他的手放在牌上,所有人都點頭示意他纔拿出了第一張牌。
這時候衆人算是明白索依什麼意思了,索依將一個古樸的銀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嘶聲說:“各位,命運需要公平的時刻,這是天理,也是真諦。”
“你們兩個三眼玩意別瞪了。”年輕人抱着胳膊往後一靠,戲謔的笑道:“老頭子連聖盃都帶出來了,這次是要和你們玩真的。”
教廷三聖器之一的聖盃?林飛和李橫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碰見詭異的東西先用透視眼來掃這幾乎成了本能的習慣。
可惜的是第三隻眼一睜開,卻是什麼都看不見,甚至在一瞬間感覺和靈魂相連的天眼失去了聯繫。
天眼消失了,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沒任何的感覺,無蹤無影。
“主說,衆生平等!”索依老爺爺依舊慈祥的笑着,沒有任何的異常。
林飛和李橫都楞住了,肉眼可見的一切都很正常,不知道他到底玩了什麼貓膩。
“你們不用大驚小怪了。”年輕人冷笑道:“別以爲有天眼就天下無敵了,你們的天眼還在已經被壓制住了,連這個能耐都沒有怎麼號稱是教廷聖器。”
不只是天眼的異能,就連古武的真氣都一同消失了,似乎沒有內丹一樣提不起一絲的真氣。
“這樣很公平吧!”索依老爺慈祥的笑着:“我們坐在一起,一切都讓命運來決定。”
“你準備倒很充足。”年輕人冷笑着:“索依,你可別把自己累死,發動聖盃的能力也不輕鬆,這倆三隻眼的傢伙你可以壓制他們一兩天,但加上我的話,你維持不了半個小時。”
“比賽時間有半個小時,確實我也沒把握。”索依也沒隱瞞:“比起他們,我更在意的是你,如果不你不是在這種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恐怕我的聖盃都壓制不住你。”
“無所謂!”年輕人聳了聳肩:“這又不是在戰鬥,再者說了壓制住了又怎麼樣,你那兩個廢物聖騎士也不能衝上來砍我。”
言下之意,就算衝上來也沒用,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