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淚眼婆娑的望了一眼徐青,眸子裡閃出兩點希望的亮光,她永遠不會忘記眼前的男人,曾經在她絕望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站出來救了她一命,沒想到今天又遇上了。
徐青的出現對無助的郭佳來說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她一手抓住孩子的腳踝,另一隻手抓住了小徐同學褲腿,哽咽道:“徐青,幫幫我,我只想要孩子,真的……”
徐青皺了皺眉頭,他已經記起了這個叫郭佳的女人以前尋死覓活跳樓的事兒,印象中這女人有點貪慕虛榮,偏偏每次吃虧的還是自己,何苦來哉。
叫英傑的男人望了一眼徐青手中的短劍,眼神中明顯有一絲忌憚,他把頭偏向身邊的兩個保鏢,發現這兩位瞪大着眼睛泥塑木雕似的一動不動,一個微胖老頭手裡抱着個大號絨毛玩具對着兩人傻笑,詫異之下他伸手推向其中一個保鏢,不料一巴掌推過去,那保鏢直挺挺倒了下去,嚇得他手一鬆,小男孩奮力一掙眼看就要落地。
徐青眼疾手快,猿臂一舒把男孩輕輕巧巧接住,說來也怪,小男孩被他接住後居然停止了哭鬧,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他,嘴兒翹了翹笑了。
郭佳趕緊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伸手接過自己的寶貝兒子,作爲一個未婚媽媽她受夠了旁人異樣的目光,孩子就是她的全部,爲了生計她在遊樂園包了個小攤點,日子還算無憂,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曾經一度給了她幻想的男人徒然出現了,他居然要搶走孩子,一時間讓這個懦弱的女人不知所措了。
“祝英傑,我從來沒向你提出過任何要求,只求你不要來打攪我們的生活就好,以前發生的事情就當是做了一場夢……”郭佳緊緊抱着孩子,聲淚俱下的跟黑眼圈男人攤牌,她以前對這個男人有過幻想,可幻想的泡沫卻再次被殘酷的現實無情擊碎,現在她只求能跟孩子在一起就好。
祝英傑?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徐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再聯想到這廝剛纔說什麼要把孩子帶回澳門,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會這麼巧吧!
祝英傑從兩名保鏢的狀況也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們被人點了穴,記得跟家族相交莫逆的齊凱武老爺子就是個點穴的高手,不用說眼前這位抱着玩具猴的胖老頭一定也是跟老爺子相當的人物,他現在已經起了開溜的心思。
徐青上前兩步探手抓住了祝英傑衣領,用龍淵劍在他脖子上比劃了兩下,故作兇狠的說道:“我不管是英傑還是英毛,以後要是再找她們麻煩我就幫你全剃光,懂嗎?”
祝英傑嚇得打起了擺子,一雙眼睛驚恐萬狀的望着眼前凶神惡煞般的年輕人,他雖然是大家族的少爺,但這裡不是澳門,真碰上了這種兇人他只有認栽的份兒,俗話說強龍不鬥地頭蛇,這廝還算不上什麼強龍,甚至連褲襠裡的小龍都少了點東西。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這一回……”祝英傑腿肚子一個勁的哆嗦,冰冷的劍鋒架在他脖子上嚇得他褲襠發潮,除了違心的認錯就是求饒,十足的慫包軟蛋,其實這貨早就蛋碎了。
祝英傑自命風流,跟他有染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這廝還是個拍客,每次和不同的女人ML時都喜歡來一段自拍,有人說夜路走多終遇鬼,甩妹太勤會蛋碎,就在前段時間他在香港遇上了一個很辣的靚妹,春風幾度後失去了新鮮感,找了個藉口甩了,就是這一甩出了大狀況。
辣妹是香港東興社老大黃衛強的幺妹黃金娣,不是什麼開水都能泡的快餐面,結果祝英傑悲劇了,黃金娣找個很好的藉口要跟他分手前最後再瘋狂一次,原本就不是什麼好貨的祝英傑自然應下,兩人大戰了幾次終於相擁而眠,然而第二天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棍還在,蛋沒了。
祝家在澳門也算是大家族,東興社並沒有把祝英傑大卸八塊丟進海里餵魚,只是把他給騸了,這也算是給了祝家面子。結果祝英傑悲劇了,被家中長輩知道後直接剝奪了他繼承人的資格,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子弟根本不配繼承祝家的產業。
祝英傑還收到一個消息,他的親爺爺準備讓已故大伯的女兒祝曉玲來繼承家族所有產業,現在唯一能奪回繼承人資格的可能就是證明祝英傑有後代,他想到了以前在江城玩過的一個女人,後來聯繫時好像是說有了孩子,這才讓他起了用孩子來爭奪繼承權的心思,本以爲會手到擒來,不料半道殺出來這麼一尊凶神。
徐青拎着祝英傑,用短劍在他臉上拍了兩下,寒聲道:“澳門祝家是吧?認識齊凱武老爺子嗎?”其實他是在拐着彎兒探口風,先確認一下這貨是不是祝家人。
祝英傑猛不丁聽到他提起齊凱武老爺子,心頭突噔一跳,忙道:“認識,當然認識,我就是齊爺爺看着長大的。”
徐青冷冷一笑道:“老爺子看走眼了,你這種貨色壓根就應該放進馬桶裡淹死,滾蛋吧,這次看在齊老爺子面上饒你一回,要是再給我在江城見到你一次就讓你身上少點零部件,不怕挨削的儘管留下。”
祝英傑見事情有了轉機趕緊點頭,嘴裡一個勁的應諾:“不會,我明天就離開江城,明天一早就走。”
徐青反手把龍淵劍歸鞘,推搡了這貨一把,沉喝道:“帶着你的狗腿子,滾蛋!”說話間並指迅速在兩個黑西裝保鏢身上點了幾下,兩個保鏢頓時恢復了行動能力。
祝英傑哪裡還敢多留,帶着兩個保鏢連滾帶爬狼狽開溜,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徐青順手撿起腳邊的泰迪熊塞進了郭佳懷裡,確切的說是塞給了她兒子,低聲說道:“行了,這幫傢伙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了,如果有事的話打我電話。”話末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帶着武癡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