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德伯殺手不一定都是高手,但他們有一種共同的特質,安靜,他們在殺人時嘴裡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但身體卻在以極快的速度運動着,因爲這是武器,拳頭、膝蓋、肘尖、牙齒……這羣殺手纔是真正的人形兵器,不會發出半點多餘的聲音,除了肢體疾速運動時產生的奪命聲響。
值得慶幸的是留守的金瞳幫衆全都是古武者,再加上人數上佔了優勢,一時間跟這幫殺手鬥了個旗鼓相當,時間稍長就現出了不足,這羣殺手個個身手凌厲非常,其中還隱藏着幾名頂尖高手,他們手底下沒有任何花架子,出手就是要命的招數,已經有十餘名金瞳幫衆重傷倒下,殺手們倒下的不足五名,人數上的差距瞬間被抹平。
按理說古武者手底下的功夫並不比殺手們差,甚至還要略強上一籌,但彼此成長的壞境決定了一切,殺手們搏殺是職業,古武者真正和人動手的機會少之又少,兩者一個碰觸差不離,只要時間稍長高下立判。
同樣是狼,比爾德伯殺手們就好比一羣曠野中嗷嗷叫的嗜血猛獸,金瞳幫的古武者們則是一羣豢養在保護區裡的肥狼,體型力量上佔了優勢,卻少了骨子裡的兇戾野性,雙方真正以命相搏,後者必死無疑。
隆隆——五輛大卡車放咆哮着衝進了圍牆上的缺口,把擋在前方越野車衝開數米,站在車斗內的魏大茂大喝一聲:“關門打狗,給我擼膀子痛宰這羣野狗崽子……”
噌噌噌——
一羣羣精神抖擻的金瞳幫衆從車上縱身跳下,揮動着手中的長棍衝向殺手,去而復返的金瞳幫衆手上拿着武器都是漆黑長棍,這種棍兒只有拇指粗,真懷疑力度大些會不會當場折斷,不管是異能者還是古武者都用這種滑稽的武器,唯一的好處就是這東西夠長。
衝到近前,這羣手持長棍金瞳幫衆居然採取了圍攻的法子,六個以上幫衆圍住一個殺手,手中的長棍不是用砸的,而是用戳的,輕輕的戳,那模樣就好像拿竹竿子捅樹上熟棗兒似的,生怕力氣大了捅破了皮兒。
殺手們顯然對這種程度的攻擊不以爲然,揮拳踢腿迎着攻勢猛衝上去,他們可以看到這種棍子是個橡膠物件,就是戳到人身上撐死了痛那麼一下,隨後必然折彎。
吱吱——可就在橡膠棍頂端戳到殺手們身體的瞬間突然綻放出點點湛藍的電火花,即便是沒有觸碰到身體電光可以拉伸出半寸,也不管什麼家狼野狼,只要被電光擊中就成了癱狼,別小瞧了這些橡膠棍子,這可都是瞬間釋放十萬伏電壓的特製電擊棍,只要被它電到所有戰鬥力清零,倒在地上抽搐是正常現象。
電擊棍的出現是不講道理的,它們比任何一種武器還要犀利,當初魏大茂就是看中了這東西的潛力,囤積了一批藏在離金瞳娛樂城北面的一處農夫家裡,剛纔就是趁機會取了分發幫衆,讓大家達到了人手一棒,發光發亮。
比爾德伯殺手們幾時見過這種山寨電擊棍,直到被電得七葷八素才徹底明白了過來,只可惜等他們明白過來黃花菜都涼了。被當場電翻的殺手佔了九成,還有幾個見勢不妙讓開到一旁的傢伙還在苦苦支撐。
“電,對準了往狗崽子屁股上戳,對了,就這個樣……”魏大茂見到自家儲備的武器派上了用場心裡高興壞了,站在車上大笑着發號施令,好像一個穩坐指揮台的將軍,多虧他一通指揮,又有兩個殺手被戳中了菊花蕊,直接一個哆嗦倒地昏死過去。
本身就是人多欺負人少,再加手上有高壓電擊棍,金瞳幫衆們像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古武者負責正面牽制,手持電擊棍的抽冷子就戳,不用點數,現在還能站着的比爾德伯殺手已經不足一巴掌數目,只要卯足力氣最後一哆嗦就能全部拿下,然而剩下的幾個都是殺手中的高手,勉力支撐着就是不倒。
這時殷天雷已經趕到了現場,當他看清楚這裡的形式不禁鬆了口氣,朝不遠處的魏大茂大喊道:“大茂,咱老哥倆一起收拾了那幾條拖尾巴狗,這老胳膊老腿的再不活動快生鏽了,咱比一比誰宰的狗子更多。”說完雙腳弓步往前竄出,身子向出膛的炮彈似的猛射向最近的戰圈。
魏大茂咧嘴笑罵道:“好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趁老子不注意偷雞是吧?老子今天就跟你們玩到底。”說完腳下一蹬從車斗裡跳了出去,人還在半空,雙掌往下一挫快疾如風般撈出,劈手奪過了兩根電擊棍,湛藍色的電光吞吐不定,挾着風聲點向一名殺手後腰。
殷天雷心知這次能大獲全勝多虧了老友去而復返,但他又感覺其中有些不妥,剛纔聽到魏大茂那一嗓子喊出來心頭隨着突突狂跳,趁不注意偷雞?他們一直都在用調虎離山……那麼現在會不會同樣在用這式老招呢?
“不好!有人去了密室……”殷天雷突然想到了一件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從目前看,這羣殺手中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頂尖人物,那些人去了哪裡?最可能出現的答案就是他心中所想的地兒,情急之下容不得多做考慮,殷長老轉身疾縱,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喝罵:“說話像放屁的老小子,趕着投胎啊!”
魏大茂罵歸罵,手底下半點也不含糊,電擊棍在他手中舞動起來宛如白蠟杆子點鋼槍,帶着點點虛影刺向一名殺手胸腹兩處,那殺手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蹬地縱身跳起一米有餘,身在半空雙腳連環飛踢直奔對手面門。
殺手就是以殺人爲職業的人,有着異於常人的冷靜和判斷能力,即便是身處逆境也能處變不驚,只要抓住機會就要至對手於死地,這纔是真正的職業殺手。然而魏大茂已經是一隻腳踏進天境門坎的古武高手,殺手凌厲無比的飛腿在他眼中虛浮輕飄沒有幾分力氣,手中的電擊棍架一個斜十字直接鎖住了對方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