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僕和兩名法國人已經被張瑞控制,從他們嘴裡掏出來的東西很有限,但瑞比佔了個大便宜,有徐青從旁協助,神母處心積慮收購的玄石都成了他的囊中物,只要第一批玄石順利運回神族空間徹底打敗神母指日可待。
徐青驅車把老神僕和兩名法國人送到了天鴻大酒店,給三人各安排了一間豪華套房,免費奉送一瓶老酒,美其名曰,壓驚酒,天鴻集團是他的產業,有人願意送錢哪有不收的道理?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夜幕黃昏,徐青從酒店出來驅車直接回到了家中,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雕刻雙魚佩。
首都華夏武魂基地總參辦公室,李鵬飛跟任兵對面而坐,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李鵬飛被調到了總參作戰部擔任副部長一職,升遷速度堪稱火箭,現在他還有一個特別的身份,華夏武魂和神聖刀鋒兩支特戰隊的頂頭上司。
辦公桌上擺着兩個二兩裝倒口白瓷酒杯,任兵手上拎着一瓶國窖原漿,瓶口傾倒,一股濃郁的酒香脫離酒水飄逸出來,李鵬飛禁不住吸了吸鼻子說道:“好酒,你這是要讓我明兒第一天上班遲到吧?”
任兵笑道:“沒事,喝醉了我幫你安排房間,明天一早我送你去上班。”
李鵬飛端起酒杯朗笑道:“行,那我們今晚就不醉無歸,有醉也無歸!”
任兵端起酒杯上前跟他碰了一響,笑着說道:“來,恭賀你新官上任,以後我華夏武魂又有了主心骨。”
李鵬飛指尖的酒杯微微一顫,手臂垂放了下來,低聲說道:“我一定會像爺爺一樣重用兩支特戰隊,可惜青子他不肯回來……”
任兵神情微微一滯,杯口湊到脣邊抿了一口,低聲說道:“如果特戰隊遇上了解決不了的大麻煩,我相信青子決不會袖手旁觀。”
李鵬飛嘆了口氣,酒杯湊到嘴邊仰脖子一口喝乾挫手把空杯放在桌面上,沉聲說道:“青子就喜歡這樣喝酒,爽快,就是有些割喉嚨。”
任兵笑道:“那小子千杯不醉,我們不能跟他比,今天喝酒是爲了慶祝你高升,咱們不提那小子。”說完一口喝掉杯中酒,伸手拿起酒瓶再倒上兩杯。
李鵬飛捏起酒杯晃動了兩下,低聲問道:“任兵,你跟聖武堂武癡前輩熟麼?”
任兵說道:“有過幾面的交情,據我所知時前輩跟武癡交情不淺。”他從時差爲救天魁白猿被斬斷腿的事情上可以推斷兩人交情匪淺,至於到了什麼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李鵬飛抿了一小口酒,說道:“很好,如果時前輩能說動武癡前輩出任華夏武魂供奉那就再好不過了,爲表誠意可以安排人手助他重建聖武堂。”
任兵眼中閃過兩點精光,低聲說道:“如果能讓武癡前輩出任供奉,我華夏武魂實力立刻呈幾何倍數攀升,平時也不用武癡前輩出手,完全可以作爲一種威懾力量存在,只是要他點頭並不容易。”
李鵬飛再次喝乾杯中酒,低聲說道:“如今超能增功儀和孟婆儀都已經毀去,已知的聖境武者僅有武癡前輩一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請他爲國效力。”
任兵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明天和時前輩一起去聖武堂試試,成與不成就要看運氣了。”
李鵬飛嘆了口氣說道:“唉!如果青子在我們又何必捨本求次,我懷疑誅殺龍風揚和兩名傀儡聖境武者的人並不是武癡,而是金瞳尊者傳人。”
任兵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手中的酒杯不知覺傾出兩滴酒水,其實他很早就有跟李鵬飛同樣的猜測,只不過沒有明說出來而已。
李鵬飛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自顧自倒了一杯,低聲說道:“有人追名奪利就有人淡泊名利,爺爺說過,人各有志勉強不來,做人最重要的是做好本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來,乾一杯。”
任兵舉杯上前輕輕一碰,一臉嚴肅的說道:“做好本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乾杯。”李鵬飛爲人處事心中都謹記李老的教誨,讓他心頭一陣激動,眼前彷彿多了一片光亮,只希望不是喝酒產生的幻覺。
兩人相視一笑,仰頭喝乾了杯中酒,再斟再飲,直到雙雙酒醉。
清晨地一抹曦陽映照在鐵索橋上,天魁白猿早早就坐在鐵索上蕩起了鞦韆,現在武癡已經搬出了懸崖下的巖洞住到了以前留下的房子裡,聖堂武士們也搬了回來,又過起了與世無爭的日子。
武癡盤坐在鐵索橋頭,眯眼望着橋上盪鞦韆的白猿,嘴角不經意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手上捏着一塊巴掌大的白玉牌子,表面篆刻着三個小字,登天令。
這塊登天令是昨日清晨金靈子在鐵索橋頭無意中發現的,玉牌用一根紅繩拴在橋頭,只要有人從橋上經過就能看到,得到玉牌金靈子把它交給了武癡,結果這位聖境武者懷抱吳鉤在橋頭枯坐了一天一夜。
“該來的終究要來,既然避無可避,索性坦然面對吧,不知道徐小子有無收到令牌?”武癡口中喃喃唸叨了一句站起身來,把手中的登天令揣進了懷裡。
噢噢——橋上的白猿突然發出兩聲歡叫,雙腳在鐵鏈上用力一蹬身軀化作一道白虹射向對面,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天下第一老賊。
時差斷去的腿已經重生,新腿子到底比不上幾十年的老根子,走起路來還有點小跛,只能眼巴巴望着大白猿撲進了懷裡,這傢伙塊頭大沖勁足,愣把老賊單薄的身子撞了個踉蹌,幸虧一旁的任兵眼疾手快,展臂一把攬住老賊腰,這纔沒讓他當場出糗。
天魁白猿眼中紅光閃動,它已經發現了時差表現出的異狀,趕緊往後退開兩步偏頭打量着老賊右腿。
時差瞧着大白猿緊張兮兮的模樣忍俊不禁,又故意強板着臉說道:“有什麼好看的,我這腿子沒活動幾天,比不得以前那條老腿利索。”
話剛落音,天魁白猿已經轉過背後退兩步在他身前蹲了下來,撅着腚子用爪兒拍了拍後腰示意他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