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屬於外來入侵者,只要進入華夏境內就會引發多方關注,就像老一輩說得好,讓他們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在武魂戰隊看來,單個的高等血族入境就像是一頭肥美的小羊羔掉進了羣狼環視的森林裡,現在不知道誰有這份虛榮去吃掉小肥羊?一直以來他們把入境的血族看成獵物,抓捕這些入境的傢伙叫做狩獵。
徐青聽到高等血族入境就聯想到了一件事兒,德古拉不是說會盡快派屬下來接他老婆嗎?想想這時候也該到了。
任兵視線在躍躍欲試的武魂衆人臉上緩緩掃過,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故意用手指勾兒扣住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低聲說道:“高等血族只有一個,到底派誰去狩獵好呢?”
仇別離叼着銅煙桿站起身來,大笑道:“總參,我記得上次高等血族來首都是十年前,還是我親手用煙鍋子敲碎了那傢伙腦殼,這次的好事兒少不得又是老仇出馬,業務熟悉,哈哈哈”
任兵微微一笑,正準備點頭同意,不料身旁的徐青呼一聲站起,大聲說道:“誰也別爭,這是我的菜。”說完伸手抓起桌上的半瓶國窖湊到嘴邊咕嚕嚕一口灌幹,把空瓶子往桌上一頓。
任兵眉頭微皺,低聲說道:“你真想去抓入境血族?”徐青點頭道:“想,不過我有件事兒要問。”
任兵點頭示意,讓他把話爽快說出來,徐青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如果入境的血族沒幹什麼禍害人的事也要抓嗎?”
任兵一臉嚴肅的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多年前已經有了禁令,華夏國門外的強者未經許可入境的一律做入侵論,特別是血族和狼人這些東西,進來了沒有不禍害人的,抓住了倒是個不錯的試驗品,這些東西都不是人類,就算當場格殺了也不用在執照上記錄。”
是因爲文化差異的關係,血族和狼人在華夏都被視爲異類,在古武者眼中甚至是妖魔鬼怪一類的東西,見到殺了就是爲民除害,從某種程度上說進入華夏的血族下場更悲慘,特別是在首都,擅入者可以格殺勿論。
徐青聽了任兵的話心裡已經有了底,再問下去也差不多,血族在古武者們眼中就是獵物,甚至把擒殺入境血族當成一種樂趣,如果被發現的高等血族真是德古拉派來的那就一定要保護他安全,但願這傢伙暫時沒有鬧出什麼動靜……
任兵見他沉默不語,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低聲說道:“你想去就儘快趕去朝南區君再來大酒店,具體房間號等你到了會有人通知,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辛苦了。”他不動聲色就把擒殺血族的任務交給了徐青,一切都由他做主。
就在徐青動身的當口,君再來大酒店六樓的八號房間里正上演着一副血腥的場景,妖夜正低頭咬在那位搭訕女郎肩胛斜上方的動脈上,濃稠的血液在壓力下直接衝入他口中,順着喉管流下肚去。
妖夜一邊品嚐着美味的鮮血一邊還不忘按手機,可惜那個號碼總是無人接聽,看來只有先填飽了肚子再做打算。
妙齡女郎得了一筆橫財不假,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遇上了真正要吸血的傢伙,她不願放棄到手的橫財,索性就豁出去讓洋老頭吸血,要求只有一個,不能把她吸死了,一個人擁有的鮮血是非常有限,如果失血過多是要命的。
鮮血對於血族們來說就是食物,從女人大動脈上吸出來的鮮血最美味,妖夜現在品嚐着美味的鮮血,這是他第一次花錢向活人買血,雖然價錢高,但可以免去不少麻煩,在他看來這是一樁交易,不能算傷人。
吱吱妖夜用力吸吮着女郎的鮮血,尖牙不知覺越咬越深,再深一些就會切斷她的大動脈,血族擁有一種能力,只要尖牙刺破了獵物的皮膚就能在瞬間注入一種類似麻醉致幻劑的東西,讓獵物感受不到疼痛,還會產生一種奇妙的快感,即便是死了也不會痛苦。
“不行這樣不行,她會死掉”妖夜已經感覺到尖牙即將切斷動脈,失血的女郎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但他腦海中有另一個聲音在低語:“殺死一個卑微的人類就像踩死了一隻螞蟻,吸的血,只要做得乾淨利落不會有人知道,咬下去,會有更多美味的鮮血涌進嘴裡……”
血族對鮮血有種靈魂深處的渴望,人類從古至今就是它們的食物,作爲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它們對食物不會有任何憐憫,就像人類不會對殺死的家禽家畜有任何憐憫一樣。
就在妖夜把尖牙抵在動脈上準備用力咬下的時候,房間門嘭一聲彈開,一條身影,妖夜下意識的擡頭望去,只見身影已經到了近前,緊接着一記清脆的鍋貼甩得他昏頭轉向,尖牙離開了女郎身體,任她像條被抽了骨頭的大蛇般癱軟在地。
啪啪啪
徐青怒了,大巴掌正扇反抽,結結實實抽在妖夜臉上,幾輪下來已經根本看不到他揮動的手掌,只見到一片疊疊殘影,他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在門外用透視之眼一掃就見到這傢伙在狂吸人血,若不是及時衝進來阻止一條人命就斷送在了這廝利齒之下,此刻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種,用力的抽
聖……啪啪妖夜已經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他牙縫中好不容易蹦出一個字來就被兩記大嘴巴子抽得嚥了回去,眼前抽他的是聖主,就是給他個水缸做膽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承受鍋貼的洗禮。
啪喀嚓
一記力道十足的巴掌抽在妖夜臉上,竟然把他脖子抽擰成了麻花,腦袋左轉了一百八十度,低頭就能看到自己屁股,好在地上的貪財女郎意識已經模糊,否則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只怕會當場嚇死。
“聖主,我……花了……錢。”妖夜彷彿用盡全力從牙縫中斷斷續續蹦出了幾個字,雙眼往上一翻僵硬的身子直挺挺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