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神徐青的傳說在人力一班廣爲流傳,隨便都可以說道出個二三事來,還有一位神秘的賭神門徒沈墨,自從賭神離開之後他便不知所蹤,有人說是追隨賭神腳步去了,也有人說他休學了,衆說紛紜沒個準兒。
蒙古族美女塔娜表現得很低調,溫柔得像一隻草原上懵懂的小羊羔,班上絕大多數披着人皮的狼嗷嗷叫着衝上去搖頭擺尾,眼睛裡閃着綠光不錯,但舉止卻成了荷爾蒙作怪的地道京巴狗。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塔娜根本不搭理類犬羣狼,反而會時不時向女生們打聽一下賭神徐青的傳說,正如一首歌裡唱得好,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傳說,雖然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還留着欽慕哥的妞!
塔娜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同樣出類拔萃,這年月繡花枕頭裝稻草的女人多,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卻少之又少,人力一班除了行蹤飄渺的賭神之外還有這麼一位極品美女,似乎所有的好運道都被這個班佔全了。
不但是人力一班的同學們集體成了牛C升級版,就連輔導員常歡也很意外的品嚐到了賭神效應,首先是她居然有了評職稱的希望,也就是可以成爲教授輔導員,這跟以前的‘學生保姆’地位相比無疑是天壤之別,而這一切都跟她的一個學生有着難以分割的關係。
古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現在人力一班有人登了神壇同學老師們還不得沾光嗎?現在幾乎每節課都會有多則上百少則幾十人去人力一班教室門口蹲守,等待賭神歸來幾乎是整個江大學生們的希望。
現在學校食堂裡熟人見面的第一句問候不是,你吃了嗎?而變成了,賭神來了嗎?小食堂裡每天都會賣出至少五百隻醬豬蹄,原因很簡單,這道菜曾經是賭神的最愛,吃了醬豬蹄,不掛科,每賭必贏,還會莫名其妙的帥靚幾個百分點,當然可能是零點開頭的。
第二天清晨,吃飽睡足的徐青無聊的牽着狗在別墅小區的小人工湖旁遛彎,昨晚嫂子並沒有回來,只打了個電話說是分店的事情還沒談妥,今天還要繼續一天,這讓小徐同學多少有些擔心,不過現在只有等待。
人工湖不大,水很清澈,依稀還能看到幾條懶洋洋的胖錦鯉在湖水裡游來擺去,這種魚兒或許已經不能被稱之爲真正的鯉魚了,因爲它們永遠失去了暢遊在江河湖海中的機會,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人工湖裡的錦鯉只能死於安逸了。
徐青坐在湖邊的一塊假山石上抽着煙,隨手在臨時座位上掰了塊巴掌大的石頭下來,瞅準了一條在五米開外的水中游動的黑背鯉魚甩了過去。
蓬!石塊流星般射入水中,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鯉魚腦袋,那魚兒吃痛往上一彈,啵嗤一聲跳上了水面,雖說跳不起兩尺,但個頭挺大,估摸目測着約有三五斤重,而且身上沒有那麼多帶彩的鱗片,如果弄回去蒸着吃了味道說不準還鮮美。
魚兒跳出水面,痛苦的扭動了一下尾巴頭朝下落入水中,肚皮一翻死透了,還未等徐青反應過來身旁的胖墩已經縱身跳進了水中,幾個撲騰就把死魚叼住轉身遊了過來,抖毛擺尾,嗚嗚歡叫,那叫一個歡快得瑟。
徐青笑着拍拍愛犬大頭笑道:“走了,回去把魚給曾嫂紅燒了吃,以後有機會你可以來抓魚吃的。”
胖墩雙瞳一亮,居然很通靈的嗚嗚了兩聲,徐青不知道的是因爲他無意間的一句戲言,在往後的日子裡人工湖裡的錦鯉便遭了殃,小傢伙只要有機會就會溜過來抓幾條大魚回去,因爲數量實在太多,曾嫂只能把魚薰幹了存了滿滿一冷櫃……
回家收拾好了書包,徐青叫上六名保鏢一起驅車到了學校,易容術現在用不上,只能戴墨鏡和帽子,當六名面色嚴肅的從兩臺霸氣十足的悍馬車下來時還是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學校畢竟不同於社會上,莘莘學子們都要以學業爲主,即便是見到這種帶保鏢上學的陣勢有沒有太過大驚小怪,只當是誰家的紈絝顯擺來了。
徐青揹着書包最後下車,在一衆保鏢的簇擁下快步走向人力班所在的教學樓,身後有幾個眼尖的學姐已經認出了他的臉,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一擁而上,只是隔着老遠跟着,保鏢們生硬冰冷的牛肉臉顯然發揮了該有的作用,難怪那些公衆人物們會樂此不疲。
走到教室門口時間還早,裡面三三兩兩坐着些等待上課的同學,徐青吩咐保鏢們隔遠些站在走廊兩頭,自己低着頭走進了教室。
呼啦!
教室裡的同學們倏然起立,一臉興奮的望着徐青,那模樣比來了教授還要自覺,但也有一個例外,蒙古族少女塔娜依然靜靜坐在位置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閃望着站在門口的傳奇人物。
果然是他!還真能折騰。塔娜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兩朵草原上綻開的翠雀花。
徐青摘下帽子和墨鏡,微笑着跟同學們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到以前常坐的那張課桌旁坐下,回頭望一眼身後空空的那張桌子,不禁得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沈墨家裡的事情怎麼樣了,待會還得打個電話問問才行,沒有這小子在,還真無聊啊!
除了沈墨外徐青跟班上其他同學沒有半點交際,再加上學也是曬網多過打漁,如今在衆多異樣的眼神注視下他還真難做到心如止水,只能拿出書本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希望過上一段時間等賭王大賽的熱度降溫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吧!
很快同學們都來上課了,好在人力一班的學子們都懂得剋制情緒,反而沒有誰會主動上前跟徐青說話,在同學們眼中那張課桌就是神壇,坐在上面的賭神只能仰望,上前搭訕就成了一種褻瀆了。
叮鈴——上課鈴響,一位梳着大背頭的老教授走了進來,把手中的小包往講臺上一放,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