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林楓得寸進尺的說話,他實在是忍無可忍,於是直接的表達了自己想法。
“龍先生,我可是在您和思雅相認之前就認識了呢,在那時我就想娶她,這和您的商業帝國可沒有半分的關係。”
顧林楓開玩笑般說道,他並不像其他那些所謂“正人君子”一樣,爲了勸服對方,惺惺作態的講很多大道理,立很多自己都無法完成的誓,他不習慣別人誤解自己,就算要辯解,也要尊嚴。
“年輕人!”龍偉湘很生氣,他在說正事,可是顧林楓卻在開玩笑!“既然你叫我一聲伯父,我也不叫你顧總,只是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想和我女兒交往的年輕人,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願意思雅嫁到你家去,你的母親看似溫婉,其實很無禮,你事業心又這麼重,你看看這兩天思雅她因爲跟你去新的分公司工作熬得兩眼淤黑,看樣子你根本不能好好照顧我女兒,你們還是算了吧!”
“爸!別說了。”林思雅沒想到龍偉湘把話說得這麼絕,而且自己這兩天的憔悴並不是因爲顧林楓而是因爲龍偉湘,但她也不好明說,只能小聲的勸說道。
“伯父,既然您說話不喜歡繞彎子,那麼我也有話直說吧,我今天來也正是因爲思雅憔悴的臉色而來,這兩天我交代她工作時間以外不要做和工作有關的事,所以這兩天她總是早上到公司的時候愈發地憔悴,不可能是我造成的,我也很心疼,所以我想知道,在這龍宅,他爲什麼不能睡好!”
“哎呀,這個羅宋湯好像涼了,顧先生、小姐,我先爲你們端去熱一熱,可以嗎?”王媽一直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看見顧林楓和龍偉湘的爭執點談到了林思雅雙眼的淤青上面,急急忙忙的上前端起湯碗,說道。
“謝謝王媽。”因爲之前的事,林思雅對王媽充滿了好感,現在看她這麼周到的爲他們考慮菜是不是冷了,好感度爆棚,對王媽感激地笑着點頭。
顧林楓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這個時候適時出現的王媽。
“年輕人,你是說,思雅是因爲回來住所以才睡得不好的嗎?”龍偉湘緊緊皺眉,臉上的溝壑更深,看樣子,他很不高興顧林楓這麼說。
“對不起伯父,請原諒我的無禮,不過處於我們都愛着思雅的原因,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今天晚上想打擾一下,在這裡住一晚。”顧林楓從來都不是顧前思後的人,他認爲林思雅在這裡一定有事發生,所以這就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林思雅在心裡驚歎顧林楓的大膽,雖然他們早已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這裡畢竟在龍宅,有自己的“父親”,他這樣也太大膽了些。
“你說什麼?”龍偉湘果然很生氣,“啪”的一下拍案而起,怒目看着顧林楓,“顧林楓,我一直以爲你是懂禮節的年輕人,所以把南岸那塊地的合約給你,思雅和你交往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這麼過分,你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你竟然敢這樣欺凌我的女兒!”
林思雅看見龍偉湘拍案而起的一剎那,眼睛有些迷濛了,她彷彿看見自己的父親林勇剛此刻正坐在顧林楓對面,對顧林楓說着相同的話。
想起從前,她和莫浩然兩情相悅,談婚論嫁的時候,莫浩然也不是沒有提出過非分的要求,但正是因爲林勇剛的堅持,嚴格的家教,讓林思雅不能在外面過夜,每天最晚十一點之前也要回家的規矩,才讓莫浩然沒有得逞。
當時,林思雅甚至有些埋怨父親,可是後來才明白父親對自己的保護,才慶幸正是有了父親嚴格的家教,才讓自己沒有遭到莫浩然的毒手。
“爸”林思雅的鼻子酸了,淚眼迷濛的看着龍偉湘,滿心的感激。
“思雅,你不要怕,有爸爸爲你做主。”龍偉湘看見林思雅滿臉的動容,他對她笑笑,說道。
“伯父,您誤會了,”顧林楓笑了笑,想緩和一下這樣尷尬的氣氛,“我是說今晚住在這裡,但並不是在思雅的房間裡,我只想要一間客房,我希望在思雅睡不着的時候,可以隔着門板和她聊聊天。”
“哼!”龍偉湘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他從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稍稍有點尷尬,轉過頭去看林思雅,徵求她的意見。
林思雅不知道原來顧林的想法是這樣,一晚上陪着自己,找出自己失眠的原因,她有些感動,但沒有更多,龍偉湘再像自己的父親也終究不是父親,殺父仇人如今再假惺惺的對自己好,也都不值一提。
“爸,不如就讓他留下吧,反正現在也太晚了,明天我還可以坐他的車一起去上班。”林思雅說道,她雖然對顧林楓有顧忌,但是眼前的難題似乎也只有顧林楓可以幫自己解決,有他在,自己今晚也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林思雅並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想有什麼不妥,卻沒有發覺自己口口聲聲說的殺父仇人,卻是自己最依賴的人,沒有之一。
“好吧,”龍偉湘終於點頭答應,反正他的海邊莊園房間多的是,也不在乎多一個人住在這裡,然後他轉頭對正端湯來的王媽吩咐道,“王媽,你去收拾一件客房。”
“是。”王媽放下湯走了,臨走時還偷偷的看了顧林楓幾眼。
王媽給顧林楓安排的客房並不在林思雅房間的隔壁,而是在樓梯轉角處的一間,那裡離林思雅和龍偉湘的房間都遠。
“王媽,爲什麼不收拾一間近點的?比我我隔壁的?”林思雅看見顧林楓的房間問道。
“小姐,這是老爺的意思,老爺說你們畢竟沒有結婚,男女大防還是要的。”王媽笑着說道,可能是因爲她臉上褶皺太多,這一笑,比哭還難看。
“我覺得,這個王媽有點問題。”王媽走後,顧林楓悄悄來到林思雅的房間門口,敲開門對她說道。
“你是因爲她把你的房間安在那麼遠的地方?”林思雅對顧林楓微笑着說道,“你想的太多了,她剛纔說,是龍先生要這樣安排的,爲了避嫌。”
“避嫌?我們?”顧林楓不悅地皺眉看着林思雅,說道,“我們都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還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