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就像潑墨似的覆蓋着整個大地,窗外的蟲鳴在安靜的夜色裡顯的尤爲清晰響亮。落地窗的窗簾隨着晚風輕輕飄蕩,就像反覆的海浪帶着激情不停的翻滾。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隱隱看見寬大的雙人牀上一抹嬌小熟睡的身影,白皙小巧的臉蛋,像海藻似的黑色長髮鋪散在枕邊,就像一個沉睡已久的睡美人,惹人靠近。
只見牀上的微微動了動,兩扇像蝴蝶似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幾下,一雙烏黑髮亮的眸緩緩睜開。只是在看清屋裡的陳設時,她驚的猛的坐起身,隨即一雙秀氣的眉緊緊的蹙了起來,尤瀟瀟只感覺脖子後面傳來明顯的刺痛感,她皺着眉揉了揉緩解了一下疼痛感,眼睛再看向四周。朦朧的橘黃色燈光淺淺的暈染在這個歐式臥室裡,帶着一絲淺淡的曖昧氣息,此時她在昏迷前的記憶也像洪水猛獸似的襲來,她的眼眶逐漸聚滿水氣,不甘和委屈也噴薄而出。
她被爸爸騙來賣給了一個叫泰哥的人,而她不從,被他們打暈,醒來時便在這裡了,她不知道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做,心裡有很多疑惑想要問清楚,但,此時她不能任他們隨意擺佈,她要逃走!這樣的心思促使着她的決心。可,當她正準備起身時,只聽“咔”的一聲,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尤瀟瀟朝門外看去。
只見一個高大修長的人映入眼簾,他全身帶着一股迫人的冷意緩步走了過來,而他的臉卻是異常英俊好看,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涼薄的脣,凌厲的五官,無不顯示着他的強大。
月光透過窗簾照在尤瀟瀟的臉上,朦朦濃濃,關深甫看着尤瀟瀟,漸漸和腦海裡的人重疊在一起,他緩慢的朝尤瀟瀟走去。
而尤瀟瀟卻在看見他越來越近的步伐時,才驚覺自己還在牀上,頓時站起身想跑下牀,哪知她剛提起右腳,左腳就被男人乾燥的大掌給扯了下來,她頓時摔在軟軟的牀上,頭暈眼花。
隨即身上一涼,高大的男人已附到自己的身上,尤瀟瀟這纔看清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完全是透明狀的黑色深v絲制連衣裙,而連衣裙剛好莫過大腿根部,她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便開始奮力踢打着身上的男人,她不要像娃娃似的任意讓人擺佈,她要回去問清楚,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做,想到這,人便像瘋子似的反抗起來。
關深甫眼眸沉了一分,心裡的怒意也被酒意揮發,直接把尤瀟瀟垂打的手固定在頭上,脣湊了上去,可卻在觸碰到她的脣時,動作柔了下來,眼裡滿是憐愛,一絲輕喃也溢出了口:“一安。”
尤瀟瀟被他的動作嚇的不敢動,眼裡滿是害怕和恐懼,嘴上叫着:“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是自願的。”
關深甫卻直接伏低身子,脣重重的落在她白皙的身體上。
尤瀟瀟動不了,只能大聲哭喊着:“先生,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而關深甫卻隨着漸漸攀升的酒意沉醉在她的身體裡,酒精濃度百分之九十六的波蘭精餾伏特加可不是蓋的。
隨着身上力道的加重,尤瀟瀟開始絕望,她卻還是不顧喉嚨的喑啞大聲叫喊着,紀在霖卻直接吻上她的脣……
尤瀟瀟頓時瞪大眼,一股濃烈的酒氣襲進鼻端,她嘴裡發出嗚嗚的反抗,這纔看清身上人的眼,裡面盡是要吞噬人的黑色,卻不甚清明。
他終於放開她的脣,尤瀟瀟鬆口氣,卻又立刻驚恐起來,被身下的燙熱嚇的要跳起來。
“不要!我還是學生!”尤瀟瀟淒厲的聲音頓時劃破喑啞的喉嚨,響徹整個臥室。
關深甫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眸恢復絲清明,看向身下滿臉淚痕盡是絕望的女人,一瞬,抽出剛進去一個頭的某物,便把尤瀟瀟推到一邊,頓時尤瀟瀟的頭撞到牀攔上,她一暈,手撫上額頭,額上立刻腫起一塊。
“滾!”暗啞的聲音沉沉的響在圍繞着曖昧氣氛的室內,尤瀟瀟卻沒覺得害怕,也忽略了額頭上的疼痛,臉上反而閃過一抹喜色,快速的站起身,可在站起身時,身上的裙子卻像破布似的掛在身上,她頓時用薄被裹在身上,清亮的眼眸在四處搜尋着。
可半天都沒看到可以穿在身上的衣服,她咬咬脣,突然奔向一側,來到洗手間裡,頓時眼睛一亮,自己的衣服在裡面,她馬上快速的穿在身上,只要能遮住身體就行,外套都來不及穿,便打開門朝外面奔去。
關深甫閉着眼,心裡生起一股煩悶,自嘲一笑,一安,我竟然把她當成你了,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他才緩緩睜開雙眸,眼裡一片風平浪靜,片刻,轉身朝門外走去。
尤瀟瀟慌亂的穿梭在裝飾豪華的別墅裡,她跑過走廊看到樓梯,便朝樓梯跑去,直至看見前方裝飾華美的雕花大門,眼裡頓時閃過就快逃出這個魔鬼的地獄的開心,腳上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可她太急切了,在剛下樓梯時,被最後一階樓梯的羊毛地毯給絆倒在地,她卻不顧疼痛,正準備起身時,一個黑色錚亮的皮鞋映入眼簾,尤瀟瀟緩緩擡起頭。
王爲其對尤瀟瀟露出一個溫淡的笑,朝尤瀟瀟伸出手右手,說:“尤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尤瀟瀟愣愣的把手放到王爲其手裡,王爲其手上一個用力把她拉了起來。
“王助理,你……”這個以前幫助過她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尤瀟瀟被今晚太多的意外給衝擊的大腦轉不過彎。
王爲其看尤瀟瀟迷糊的樣子,嘴裡一勾,把手上的文件遞到尤瀟瀟面前,說:“這是協議,你看一下。”
“協議?”尤瀟瀟愣愣的接過文件,在王爲其的示意下緩緩翻開。
當她隨着內容看下去時,手漸漸開始發抖,直至文件掉落在羊毛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像是無聲的拒絕。
“不,情人,我不要做情人。”她喃喃着掠過王爲其,無意識的朝前方的門外走去,腦海裡盡是剛剛協議裡的內容。他們給她五百萬,要她給關深甫做情人,期限沒有,她被爸爸賣了,不要再被自己賣了,她不要!想着她走的步伐變成了跑,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魔鬼一樣的地方,她什麼都不要看,什麼也都不要想,她只想回家,對,回家。
可,在大門離自己一步之遙時,斜地裡卻插出一個手,上面捏着一個紙條,遞到她面前說:“尤小姐,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你會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