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好!”
嗓音清脆稚嫩,飽含着孩子的獨有開心。
這樣乖乖的樣子讓他一下便想起了尤瀟瀟那柔順的模樣,而看着眼前這像極了尤瀟瀟張臉,心裡頓時傳來一股刺痛。
隨着孩子的長大,小不點越來越像瀟瀟,尤其是這張臉更是和她有着八分想象。
雖然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三年點滴,他已經儼然把小不點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
所以,他一定要把瀟瀟帶回來,讓他們一家人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想到這,臉上神色是更加溫柔了,說:“爸爸現在帶小不點去外公外婆家,我們現在起牀了,好不好?”
“好!”
稚嫩的嗓音清脆的響起。
時間是什麼時候,過了多久,尤瀟瀟不知道,只是她醒來時,關深甫還在她身上,然後她用那微末的力量撕扯着他,直到自己再次暈厥過去。
就這樣,如此反覆後,當她再次醒來時,室內裡依舊是昏暗一片。
眼裡也頓時傳來澀痛的感覺,告訴着她,她之前的激烈反抗。
頓時,心裡傳來一股磚心的疼痛,小臉不由一白,那雙自昏迷後就一直皺着沒有鬆懈的眉在此刻皺的更深更緊了。
隨即轉過視線看向窗外。
因爲窗簾是黑色的,遮住了外面的光亮,所以她不知道現在具體的時間。
想到這,伸手揭開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去拉開窗簾。
只是身子剛動了一下,瞬間,全身便傳來一股就像零件全部散架後的痛,讓她不由“嘶”的輕叫出聲。
身體一下便躺回牀上,沒有再動。
而那雙微腫的大眼卻是看着頭頂的那精緻水晶燈,眼裡涌起晶瑩的淚水。
半響,貝齒輕咬着脣瓣,手緊緊的蜷起用盡所有力氣從牀上撐坐起來,隨之嘴裡傳來腥鹹的味道。
終於她坐了起來。
就這麼簡單的動作,就像花費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讓她像老人似的氣喘吁吁。
等緩過這股疼痛的疲乏,她才轉過視線看了眼窗外,隨即又轉了過來,不經意間,看向自己的身子,眼裡頓時浮起一絲嘲諷。
現在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純白的連衣裙,而她原本的衣服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嘴角勾起一絲笑,眼底卻盡是嘲諷痛苦神色。
同時手緊緊的抓住衣服,半響,緩身朝牀下走去。
只是,雙腿剛從牀上站起來,她還沒來得及挪動一步,雙腿便是疲軟的一個哆嗦,身子就這樣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
她急忙扶住牀沿,可,即使她扶住了牀沿,手臂上那微乎其微的力道根本就阻擋不了身子的力道。
所以,她還是摔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那一刻,瞬間,眼裡便涌起屈辱的淚水,而那抓着牀沿的小手也不由的緊了起來,緊緊的抓住牀單。
良久,小手用力,便順着抓着牀單的力道起身,可就在剛纔,她身上的力量幾乎已經用盡,所以她即使想起身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此刻另一邊,關深甫坐在書桌的真皮椅裡,正手撐着頭,聽着衛離的報道。
“卓越已經回國,現在在卓家。”
說到這裡,頓了下,看了眼關深甫便垂下視線又繼續開口:“估計他今天會連夜趕過來。”
眸沉沉的毫無一絲波動,看不見裡面的任何情緒。
衛離說完便看向關深甫,等着他的答覆。
沉黑的眸微動,薄脣微張,淡冷的嗓音便溢出了口:“孩子呢?”
衛離聽見這淡淡的嗓音,心裡一緊,回答:“在卓家。”
“查那個孩子。”
“是!”
衛離說完看了眼關深甫便轉身出了去。
門磕上的聲音傳來,黑不見底的眸色卻是逐漸劃開,眼底伸出滿是嗜血的神色,也含着那麼一絲不確定。
同時腦海裡也想起尤瀟瀟的身子,那生澀的甚至比她離開前還要青澀的身子。
他們並沒有同房,對不對?
而那個孩子,想到着,眼眸頓時一沉,手上的青筋不由突突的跳動起來,眼底深處浮起一絲冷意。
隨即高大的身影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三年前,因爲尤瀟瀟“死”了。
他想念她,便來吳淑瓊這邊來的勤了。
他喜歡清淨,便在這邊置購了一套別墅,方便在這邊來回走動。
而自昨天發現了尤瀟瀟後他便把她帶了回來,但卻沒有立刻離開h市。
因爲,他控制不了自己心裡那隱忍了三年的慾望,狠狠的要了她。
即使她不願着,他也要,要!
因爲,她是他的,這一輩子都是她的!
她再也別想離開他的身邊。
而那個男人,該死的佔有了她三年,他嫉妒的發狂!
想到這,眼裡頓時騰起洶涌的墨色,臉上的輪廓就像鋒利的刀刃,是駭人的想要殺到一切的狠厲弧度。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性格不一樣,對待感情的方式也不一樣。
比如說,有的人一生可以交很多任女朋友,感情非常的豐富,完全就是一個情場老手,他可以在感情裡遊刃有餘,而且絕對不會給自己帶來那麼多麻煩。
而有的人,一生他可能只會愛上一個人,然後便是得到,得到,得到。
同時,他在感情方面也很生澀,不會說,不知道怎麼表達,只會做。
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傷痕累累。
但他的愛卻是獨一無二的,也是彌足珍貴的。
尤瀟瀟不知道關深甫愛她,愛的早已深入骨髓,愛的早已失去理智。
所以在這三年裡,關深甫是怎麼過,她完全不知道。
那種完全靠着那微末的一點希冀和滿心的思念而過的生活,是她所不曾感受到的。
當然,尤瀟瀟也不好受,但比起關深甫,她可能會好很多。
因爲她大部分的思念和痛苦都在隨着卓靳聿的出生和學業的加重後而淡化了去,讓她沒有任何的閒暇時間去想這些兒女情長。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因爲何一安那一句句猶如針刺的話讓她對關深甫絕望。
徹底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