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瀟瀟走到外面,把藥瓶打開,撕開上面的錫紙,便按照藥品上的用量標準從裡面倒出藥丸,把藥丸扔進嘴裡。
頓時一股苦澀的藥味便從舌尖蔓延至味蕾裡,蒼白憔悴的小臉頓時皺了起來。
隨即便急忙擰開瓶蓋,把水倒進嘴裡,隨着水流的沖刷,藥丸很快的便流進胃裡。
她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很快的胃裡便傳來一股難受的感覺,小臉頓時又白了幾分,忍不住急忙跑到樹下乾嘔起來。
因爲長時間沒有吃飯,而這突然的吃了藥,那藥的味道便刺激到她的味蕾,讓她有種想吐卻吐不出的感覺。
而她因爲長時間的沒有吃飯,所以胃裡完全吐不出東西,只能這樣不停的乾嘔着。
所以,這感覺真的很難受,很痛苦。
保鏢在一旁看着尤瀟瀟那越見蒼白的臉,臉上就像石頭一樣沒有一絲表情的臉終於出現龜裂痕跡,隨即便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關深甫坐在車裡,當接起手機聽見保鏢的彙報,還有那隱隱的痛苦的乾嘔聲時,臉色頓時一變,沉聲開口:“她吃了什麼?”
“尤小姐剛吃了從藥店裡買的藥。”
“……”
心裡一痛,眸裡的墨色頓時沉沉的壓了下來,隨即,嗓音沉冷到極點,開口:“把她送回去。”
“是!”
保鏢掛斷電話,隨即便走了過來,站到那倚在樹旁的尤瀟瀟,開口:“尤小姐,可以回去了。”
尤瀟瀟半睜開痛苦的雙眼,沒看男人,小手卻是撫上那讓人難受的胃隨即便緩慢的朝外面停靠着的車子走去。
此刻,遠處街道的對面,一輛純黑色的捷豹正停在那裡,給人一種神秘卻危險的氣息。
同時,那雙冰冷的眸正滿含癡戀的看着尤瀟瀟上車,然後車子快速離開。
直到車子駛離看不見一絲蹤影,車窗才緩緩降下,露出裡面一張讓人尖叫的完美輪廓。
而這雙冰冷的眸里正滿載着讓人一看便會融化的癡纏愛戀。
她回來了。
當得知她回來的消息後,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
可,她雖然回來了,卻還是不屬於他。
精神病醫院在c市,但和h市毗鄰,所以倒也不遠,開車僅需要四小時時間。
可不管這個時間有多短,對於關深甫此刻的糟糕的心情來說,卻是很長了。
因爲,現在他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別墅把尤瀟瀟抱進懷裡,感受着她,擁有着她。
所以即使此刻的碼錶升至最高點,他還是覺得慢。
而在平時,只需要四小時的車程硬是讓他兩小時便到達別墅。
打開車門,“砰”的一聲隨着關門聲響伴隨着的是關深甫疾走進別墅的步伐。
只是在踏進別墅裡,看見餐桌上那低垂着小腦袋小口小口吃着午餐的人時,心裡那奔涌的怒意瞬間被壓了下來。
而眼裡的墨色也瞬間迴轉,露出裡面沉重的柔意和懷念,隨即便擡步朝餐桌上的人兒走去。
尤瀟瀟細細咀嚼着嘴裡的菜,卻在聽見那熟悉的沉穩腳步聲時,嘴裡的動作頓了一下,小臉上的神色也一僵,卻也很快恢復過來,繼續着嘴中的動作,不擡頭也不開口。
高大的身影來到桌旁,看了眼桌上豐盛的午餐,再看了要尤瀟瀟低頭吃飯的模樣。
隨即便拉開凳子坐了進去。
同時手指在桌上輕敲了一下,立時,很快便走過來一個人,把碗筷給他放到面前。
尤瀟瀟沒有看關深甫,依舊嚼着嘴裡的菜。
直至嘴裡的菜嚼碎嚥下,這纔看向碗裡的米飯,正好是最後一口的飯量。
隨即便把碗拿起,把那一口米飯夾起放到嘴裡,便放下碗筷,想起身離開餐桌。
只是剛站起身,那磁性的嗓音便傳了過來,身子頓時停住。
“吃飽了?”
她沒有開口,也沒看他,只是拉開椅子便朝外走。
“陪我。”
腳步剛走得一步便被他再次的話語給止住。
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的握了握,隨即便放開,擡步朝門外走去。
關深甫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眼裡墨色逐漸濃厚,隨即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尤瀟瀟走去。
尤瀟瀟聽得身後越來越近的步伐,腳下不大不禁加快幾分。
但不管她走的有多快,都快不過關深甫。
所以很快的她就被關深甫扯進了懷裡,撞上那道溫熱的胸膛,鼻端也瞬間沾滿了他滿滿的讓人沉迷的男性氣息。
只是這樣的氣息卻不屬於她。
想到這,她便側開自己的臉,掙扎着。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抵不過他的束縛,永遠的都像是做無用功一樣。
而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淡然平靜的樣子,看着她,掙扎,反抗,最後失了力氣。
大掌撫向她因爲掙扎而微紅的小臉,但也遮不掉眼底那青黑的蒼白神色。
沉黑的眸微動,眼底深處快速的劃過一抹疼惜,同時,薄脣微張,開口:“陪我,嗯?”
說着抱在她腰上的手微一用力,便攬抱着她的身子朝餐桌處走去。
說的是詢問的話,可是動作卻不容她退縮。
而外人看着他是攬着她,他也確實是攬着她,可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是那鬆鬆的帶着不可抗拒力量把她帶到了桌上。
尤瀟瀟掙扎無果,沒有辦法的被他抱在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頓時讓她身體一僵,因爲她想起來了昨晚,關深甫對她做的事。
小臉頓時一白,僵硬的跟個木頭似的坐在他的腿上一動不動。
關深甫感受着懷裡人兒的僵硬,再看向她那泛白的角色,還有裡面隱隱的紅暈,眼眸微動,脣在她光潔的脖頸上落下一個吻。
懷裡的身子頓時一顫。
同時也感受到那用力的抗拒。
眸色頓時一沉,卻是轉過視線,把放在桌上的筷子拿起,放到尤瀟瀟的手上,開口:“餵我。”
尤瀟瀟僵硬的身子在聽見他的話語後,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怕,很怕,他再次在這裡對她做那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