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股疼痛還沒來得及散去,下一刻,身體裡忽然傳來的猛烈疼痛瞬間便清晰傳進她的腦海裡,讓她一下睜大眸。
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龐。
而小臉終究在這股疼痛下而皺了起來,張嘴想開口。
可,出來的卻是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柔媚無骨的呻吟。
頓時,那抱着她身子的人力道逐漸加重,就像是恨不得把她死死的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帶着瘋狂的殘暴。
第一次,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尤瀟瀟腦海裡生出殘暴這個詞。
而關深甫的動作更是讓她無法接受和承載。
所以,她覺得痛,全身都痛。
可,關深甫就像感覺不到她的疼痛一樣,不管不顧凌遲着她的身體。
她張嘴想說痛,可他卻像害怕着什麼似的,一下便堵住她的脣,瞬間,她就是一個被他綁的死死的羔羊,想怎麼宰就怎麼宰……
事後,尤瀟瀟不可避免的昏睡了過去。
但,在意識消散的前一刻,她卻隱隱的聽見一句話,哦,不,更準確的說是五個字,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三個字。
和我在一起。
印象中,這五個字在三年前他好像說過,可是在什麼時候,她忘記了。
因爲那時她一直以爲他愛着何一安,所以都不敢往自己奢望的地方去期盼,就直接那樣忽略了去。
而,此刻,在他濃重的殘暴下說出這樣一句話,她的心是怎麼樣的感受。
她真的難以形容。
而隨着意識的昏沉,這樣難以形容的感受也逐漸沉靜了。
可腦海裡,卻也生出一個清晰的想法,一個讓她想要再次期待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愛他,沒有因爲三年時間的積澱而消散,反而隨着時間的積澱而逐漸濃厚。
就像此刻,他雖這樣殘暴的對待她,即使身體很痛,可她的心卻不痛。
真的一點都不痛。
然而想要張口說什麼的,想說什麼迴應他的。
可,她太累,被他的殘暴給折磨的連吐息都覺得累,所以,她終究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浴室裡瀰漫着重重的曖昧黏膩的味道,剛纔還激烈的戰爭終於在自己毫無理智的發泄後而停止下來。
關深甫緊抱着尤瀟瀟,看着她昏睡的模樣,那張小臉上還掛着滿滿的淚痕,就連睫毛也溼溼的。
這都不是最明顯的,最明顯的是她緊皺成一團的小臉正在告訴着他,她很痛。
心,猛的一抽。
沉黑的眸微動,想,自己的身體在不停的感受到她後,終於把他被瘋狂嫉妒所覆蓋的理智給掀了開來。
看着眼前這張痛苦的小臉時,心裡那一抽鬆散開來便是一股源源不斷的痛。
眼狠狠一閉,一把把她抱到花灑下,打開花灑,便要給她兩人清洗。
只是當他把她的身子拉出來時,他纔看見她的衣服還在她的身上,卻是破碎不堪的掛在她身上。
向他昭示着他剛纔的殘暴和急切。
那股刺痛瞬間放大,傳進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抱着她身子的手隱隱顫抖起來。
因爲,他腦海裡正生出一句話,一句讓他痛苦不已的話。
剛纔,他失了理智,徹底的失了理智,傷了她。
花灑的水從兩人頭頂灑下,灑向他們緊緊抱着的身體。
沉黑的眸裡在此刻覆滿了疼痛,愛的疼痛,可因爲水的流淌而逐漸變的朦朧不清。
同時,那涼薄的脣卻是緩慢的貼向了她的額頭,然後從額頭開始一路往下,一寸寸輕柔的吻着她。
帶着無限疼惜的撫慰,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時間嘀嗒流逝,關深甫把尤瀟瀟抱了出來,輕柔的放到牀上。
正準備起身去拿衣服時,卻是突然頓住動作。
沉黑的眸微動,揭開剛給她蓋上的被子,看向她的腿間,手上動作微頓,然後伸了過去……
被子已經給她蓋上,可覆在被子上的手卻是無意識的顫抖着。
然後,轉過視線看向那始終緊皺在一起的小臉,隨即伸出那顫抖的指撫上她的小臉。
同時腦海裡浮起她那細弱顫抖的兩個字,“沒有”,她說沒有。
想到這,眼裡的沉黑墨色裡卻是逐漸浮起一絲痛苦的自嘲。
她都說沒有了,他還是這樣殘暴的對待了她,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想到這,撫着她臉頰的手停頓下來,就這樣靜靜注視着她。
半響,起身去衣櫃那衣服。
爲什麼在她說了沒有後,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原因,他是知道的。
因爲三年被愛侵蝕了的心早已在等待中千瘡百孔,然後在得知她被別人霸佔三年後,他的所有理智終於盡數崩潰了。
所以,他忘記了所有,忽略了她的感受,瘋狂殘暴的對待着她。
從衣櫃處拿出衣服,給她穿上,然後再給自己穿上,整理一番才轉身出了去。
現在有兩件事他要做。
一件是讓她從內到外的屬於他,還有一件就是,買藥。
不然,她醒來可能會很痛苦。
轉身出了房門,把門關上,轉身便要離開。
只是正準備轉身時,卻是忽然頓住,同時眸光看向走廊前面的一個房間,眼眸微動。
然後,轉身離開。
來到樓下,於青正站在樓梯旁,看見他下來,急忙垂下頭。
關深甫走下樓梯,停在她的身旁,沉黑的眸看向前方,嗓音沉冷,開口:“把臥室門鎖上。”
於青聽見關深甫的話,眼裡頓時浮起一絲驚訝神色,卻還是開口回答:“是。”
關深甫說完便擡步朝別墅大門外走去。
於青聽着這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耳裡時,才擡起頭朝大門外走去,心裡的疑惑逐漸深了。
關總和尤小姐吵架了?
還是,尤小姐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想到這,那平靜的臉上逐漸浮起凝重神色,而那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
隨即,轉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不管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她現在還是有必要把這三年關總愛尤小姐的事實告訴她。
而這個資料她也早已準備好了,這樣想着,腳步不由加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關深甫走出別墅大門,來到車庫,打開車門快速的發動車子,同時一隻手邊打電話,一隻手就像變魔法似的快速的轉着方向盤,掛擋,倒車,踩油門。
隨即車子便像離弦的箭一樣朝馬路上駛去。
同時,貼在耳上的手機也傳來衛離沉穩不變的聲音。
“關總。”
“離婚協議他有沒有籤?”
衛離明顯的聽見電話裡傳來的沉冷嗓音,頓了一下,開口:“還沒有。”
握着手機的指一緊,同時那黑沉的眸也一下騰起滾滾墨色,眸裡快速劃過一道嗜血的神色,同時嗓音又低沉了幾分,帶着凜冽的寒意:“不管用什麼方法,明天,我要看見離婚協議傳過來。”
衛離聽着這冰冷的毫無一絲感情的嗓音,心裡一凜,開口:“是!”
衛離掛斷電話,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就連臉上也滿是嚴肅神色。
這件事並不好辦,不,可以說是棘手。
因爲,從目前情況來說,卓越是不會答應的。
而如果想要卓越答應,那就必須採用一些非常手段。
然,這些非常手段肯定是尤小姐所不能容忍的,那就是勢必不能讓尤小姐知道。
可,他擔心。
不是因爲不相信自己辦事的能力,而是怕,怕就像三年前一樣,出現那難以預料的突變。
然後,出現和他們背道而馳的結果,那麼。
後果,將難以想象。
想到這,隨着那股擔憂和不安,心逐漸一點點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