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男人長的一副人模人樣,做起事來卻完全是禽獸和流氓的行徑。
她覺得她這半年間所有的溫婉,安靜,淑女,優雅,在此刻全部破碎了去,像瘋子似的掙扎起來,用力的推着她,咬着他。
是,她是推的,是咬的。
因爲,他放開了她的手,卻把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
她不停的用手抓着他,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臉上,劃過清晰的劃痕,可他根本不管不顧,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尤瀟瀟只聽得‘刺啦’一聲衣服的破碎聲傳進了她的耳裡,尤瀟瀟終於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禽獸,混蛋!流氓!放開我!”
“……”
“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爸爸也不會放過你的!”
“……”
“啊!你給我住手!住手!”
“……”
尤瀟瀟發了瘋的撕扯着這個人,卻也止不住衣服裙子的脫落,她終於絕望的停住了掙扎,不再動作,只睜着一雙通紅的雙眼帶着洶涌的恨瞪着他,死瞪着他。
他今天只要敢這樣做,她一輩子都會恨他!
關深甫看着這樣一雙佈滿了恨意的雙眸,心裡那股痛沉沉的慢了開來,逐漸的覆蓋了他僅剩不多的理智……
也就是這個時候,刺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動作,而交疊的兩人也隨着這突然的剎車不受控制的朝前方栽去。
但,他的平衡能力極好,所以,那有力的手臂微動,下一刻,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同時一手撐住前方的座椅以保持平衡。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瞬間,很快的,前方便傳來李嘉凝重的聲音,“關總,我們被攔了。”
尤瀟瀟聽見這個話,那覆滿了恨意的大眼裡一下快速的劃過一絲喜色,然後擡眼看向關深甫,大眼裡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冰冷,說:“我爸爸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浮動着隱隱血色的雙眸看着眼前這片依然讓他疼痛的冰冷,眸裡的墨色卻是逐漸回緩,恢復到原有的平靜無波,低沉的嗓音就像從地獄裡溢出來的一樣,透着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意,卻也帶着隱隱的溫柔,“乖,我們該回家了。”
說完,伸手放開她,把身上的西裝解開輕柔的蓋到她的身上,直到裹的密不透風時才滿意的放開,然後,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說:“乖乖呆在這裡。”
說完,便穿着那灰色的襯衫打開門朝外走了出去。
尤瀟瀟怔怔的看着那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直到一聲不大不小的‘砰’的關門聲想起時她纔回過神來。
心,砰砰砰的快速跳動着,讓她突然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西裝,一動不動。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個男人剛纔明明差點,差點強了自己,可在他剛纔那就像是對待珍寶的動作和眼神下,她竟然不覺得憤怒,不覺得恥辱,不覺得恨。
反而覺得,覺得難受。
想到這,那快速砰跳的心忽然傳來一股刺骨的疼痛來,讓她下意識的伸出手緊捂住心口,眉緊皺了起來。
而此刻,車裡一世界,車外亦是一世界。
關深甫那慵懶的身子從車裡走了出去,頓時,那站在車子前方透着冷冽寒意的人便映入了眼簾。
南宮冷一看見關深甫從車裡出來,那琥珀色的內斂雙眸猛的一個收縮,下一刻,迸射出千萬道寒刃直直的射向關深甫,沉聲開口:“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因爲剛纔在車裡兩人的撕扯,尤瀟瀟把關深甫的臉劃了一個清晰的劃痕,而那灰色的襯衫鈕釦也被她扯掉了三顆,露出他獨屬於男人魅力的鎖骨上。
可此刻,那鎖骨,脖子皆是一道道劃痕,有的甚至是冒着隱隱的血珠,可見尤瀟瀟剛纔的用力,同時,也告訴着南宮冷剛纔在車裡發生了什麼。
南宮冷看着眼前的一切,全身生出一股冰寒至極的冷氣,洶涌的朝周圍漫了開來。
由褚站在旁邊冷凝着眸看着關深甫,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兇狠神色。
在半年前,尤瀟瀟從再次甦醒時便是南宮家的人了,和過去再無瓜葛,就連孩子,他們也都放棄了。
以前不知道,可在接觸過小姐後,他們都知道小姐是個很善亮,堅強,勇敢,不輕言放棄的一個女孩子,是南宮家下任家主最合適的人。
雖然南宮小姐是女兒身,但她的性格如果加以磨鍊必定會是一個不輸於先生的家主。
只是,半年時間,太短。
而這個男人竟然再次做出這種事情,破壞他們南宮家的一切,他們絕對不會就此放過他!
關深甫對於這團團圍住自己和車人完全不在意,反而透着一股慵懶,黑的毫無一絲光亮的雙眸看向南宮冷,眼眸神色很是平靜無波,說出來的話也很淡,卻也帶着清晰的絕對,“夫妻間的事,你應該很明白。”
他們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誰也別想抹掉這個事實。
南宮冷聽見關深甫的話,心裡那滔天的怒意終於無法控制,擡起手來。
頓時,那圍着關深甫周圍的人手中皆是整齊劃一的拿起了一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無一例外的都是對着關深甫。
關深甫看着這些槍口,臉上神色不變,就連眸裡的神色也依然平靜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是妻子是尤瀟瀟,現在在你車上的我的女兒,你對我女兒做了這種事,今天,你別想安全的回到a市。”
這是南宮冷第一次對敵人說出這樣長的一句話,卻也像是在宣判着死亡一樣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