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能吃了吧!”林英嚥了一下口水,那一把炸香腸就讓成子浩給這麼吃完了,“成子浩,你別吃了,吃肚子就不好了。”
照成子浩的這個吃法,肯定會鬧肚子的,唐糖和林英向成子浩投去擔憂的眼神。
成子浩還準備繼續買的,但看到兩位夥伴的眼神,擦了擦嘴,有些可惜的看着小推車,等他下次一個人偷溜出來吃。
回到家後,唐糖給父母說了自己考試是第一名的事情,也把考試快結束時的插曲講給父母聽。
“竟然還有這種事,糖寶,你們老師說了沒,是誰想誣陷你的。”華美鳳一臉氣憤,女兒去考試,還能被其他學生給誣陷作弊,關鍵是竟然都沒把這個人揪出來。
華美鳳越想越覺得不對,這最起碼應該要孩子道歉,“不行,我得問問你們林老師,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接到電話的林老師也很無奈,他也知道這樣對唐糖不公平,但他沒有辦法,這是上面交代下來的,說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再提,“唐糖媽媽,你放心,肯定會給唐糖一個交代的,但是這裡面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領導們都在調查。”
他也只是一個代課老師而已,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只是組委會給他打電話說暫時先安撫唐糖的情緒,多餘的並沒有跟他說。
奧數組委會那邊已經在調查透漏試題的事情了。
組委會辦公室,一名禿頭的男人正在打電話,情緒十分激動,“你們到底怎麼教孩子的,拿了題就安心去考試,還幹什麼誣陷人作弊的事情。”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話時梨花帶雨的,“表哥,對不起,都是人家不好,是人家沒管好樂樂,樂樂也只是想拿個第一名讓你開心。”
男人激動的心情似乎穩定下來了,“算了,我不怪你,是我沒考慮周全,我再想想辦法。”
電話掛斷後,女人對面的小板凳上坐着一個有些畏畏縮縮看起來十分憨厚的男人。
“小琴,我都說了別讓你去找表哥,樂樂沒有那個命。”男人苦着一張臉,眼皮也耷拉着,手指上都是厚厚的老繭,鞋邊上還沾着新鮮的泥土。
文琴嫌棄的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你個窩囊廢,你喜歡搬磚,我兒子可不能跟你一樣,他可是要出人頭地的。”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捂着口鼻就進了臥室。
當初也真是瞎了眼,嫁了這麼個男人。
男人坐在板凳上,緊緊的攥着拳頭。
他和文琴結婚也十幾年了,兩人都是從農村裡打拼出來的,文琴就是村裡所有小夥子都喜歡的姑娘,他走了狗屎運娶到了文琴。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文琴嫌他髒,不讓他坐沙發,也不讓他睡臥室,甚至連說話都要捂着嘴,但他不要緊,畢竟這是他的女人,他願意順着他,但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
這些日子,文琴打着要聯繫表哥說給兒子報名參加奧數競賽,還打包票一定能讓兒子獲獎。
這種事他一聽就不靠譜,文琴哪裡來的表哥原來在在村裡的時候,文家雖然生了個漂亮的閨女,但家徒四壁,誰家也看不上,所以他才能娶到文琴,他心裡十分明白,但凡文家有點錢,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
但文琴最近一口一個表哥,讓他心裡有了危機感,他感覺文琴最近變的格外不一樣了,而且跟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表哥有關係。
男人擡起頭緊盯着臥室門,片刻後才收回眼神,起身準備出門。
聽見關門的聲音了,文琴才踮着腳打開房門,探頭探腦的確認男人確實出門了,這才拎着高跟鞋出來。
緊接着拿起電話來,撥通了另一個電話來,“劉哥,誒是我,我是小琴。”抱着電話又聊的火熱起來,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文琴拿着包就匆匆出門了。
而就在不遠處,剛纔先出門的男人卻在直勾勾的盯着文琴離開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瘋狂。
王校長通過調查終於查到了那名誣陷唐糖的男生叫做常樂,父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母親是全職太太,他們查了組委會所有老師的名單,都沒有查到哪位老師與常家又關係,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自稱是常樂父親的男人敲開了他的門。
常父跟着文琴走了一路,看到文琴熟練的走進離家三條街的一間賓館裡,他蹲在外面抽着煙,等了三個多小時,纔看到文琴攙着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從賓館走了出來。
用腳碾滅地上的菸頭,常父冷着臉一路尾隨着這對男女,看着兩個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時不時有親密的動作,男人還給文琴買了不少東西。
常父冷嘲一聲,怪不得最近文琴每次都回來都拿各種個樣的東西,而且也愈發的看不上他了,原來是攀高枝了。
其實常父一直知道文琴看不上他,包括那個突然出現的表哥也是冒充的,他不止一次的發現文琴和各個不同的男人有親密餓舉止,但他都忍了,是他當初跪在文家父母的面前說要讓文琴一輩子都不會吃苦的,是他沒能耐沒做到,所以他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文琴不能嚯嚯他的兒子。
他的人生已經夠失敗了,他每天拼死拼活的就是爲了要讓妻子和兒子過的好,爲了讓兒子不要重複他的路,但文琴現在的行爲,無疑是在害兒子。
於是,常父冷眼旁觀這對男女,心裡暗下決心,文琴提過她的那個假表哥是京師大的老師,叫李什麼的他忘了。
“事情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那個人叫李什麼,但是我可以實名舉報。”常父坐在沙發上,手裡抱着一杯滾燙的茶,手心已經被燙的發紅,但他似乎沒有感覺,只是低着頭,王校長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王校長思索了一番,姓李的,學校裡這樣的人太多了,他一時之間還難以想起來到底是誰,但他感覺自己應該對這個人很熟悉,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讓王校長有些恍惚,難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