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快中午了,鄭剛終於起來了,剛吃完飯就被鄭玲給攆着要走,鄭剛哪裡願意啊,他在外面那些地方好幾天連眼都沒合過,好不容易有個睡覺的地方,讓他走,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他這次出去手氣不好,一份沒贏還賠了不少,那地的地頭蛇正找着問他收錢呢,他現在出去露面不是送死嗎?
“我的好小玲姐,你看我好不容易有頓熱乎飯吃,難得和你在一起,你就別攆我走了。”他賴在牀上,不管鄭玲怎麼勸,他都不願意起身。
“剛子,你是不是又去賭輸了,不敢露頭了?”鄭玲看到鄭剛臉的心虛,氣的坐在一旁,“不是給你說了別賭了嗎?欣怡不是纔給你給的錢,又賭完了,你這讓欣怡知道,又見不得你了,你說說,你和女兒關係搞好點不行嗎?”
那哪裡是女兒,明明是冤家,鄭剛可對這個大女兒怵的不行,眼睛一瞪就跟他死去的老孃差不多,好不容易熬到老孃沒了,又熬出個女兒來,他能願意嗎?但這又不能不認,這個女兒還聰明的很,把自己都嫁到公安局局長家去了,要是把他那點放火搶劫的案子給抹了,他還用到處躲着不見人嗎?
這就是鄭剛一直扒着鄭玲不放的原因,除了是鄭玲願意聽他的以外,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華欣怡的婆家。
鄭玲看自己實在拿鄭剛沒有辦法,也只能算了,不過好在老頭子一直在醫院,只要鄭剛別出門,應該就不會有人發現,她安慰着自己,又去廚房裝了湯,趕緊得去給老頭子送飯了。
而華宇傑他們那邊也在早上得到了昨天晚上有個男人摸黑進了華家的事,起初旁邊監視額人以外是個小偷,因爲看那人偷偷摸摸的,但看到是房子主人打開門讓人進去的,就知道肯定是認識,在外面蹲了一晚上點人都沒見出來,蹲點的人猜測這人肯定跟鄭玲有什麼關係,又怕只是親戚,所以也沒敢通知他的的僱主華宇傑,連夜去找人查了那人的身份。
這一查可是不得了,大清早就留一個人在華家門外看着,另一個趕緊到酒店給華宇傑彙報來了。
“什麼,你說昨晚有個男人進了華家,這個人還是鄭玲對外公佈說已經去世的前夫?”華宇傑嚇壞了,他沒有想到這一查竟然查出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關鍵是這個叫鄭剛的男人還是二十七年前,火燒鄭家村的嫌疑人一直在逃,據說是前幾年因爲說是死了,纔沒有繼續被通緝下去。
“這,這鄭玲怎麼敢?”華美鳳坐在沙發上百思不得其解,聽這調查的人來說,好像這鄭剛一直和鄭玲有來往,因爲他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敲了門,鄭玲就給開了門。
“她還有什麼不敢的,你說這事老頭知道嗎?”華宇傑感覺到這事戳穿鄭玲母女倆的最好時機。
於是,一行人收拾了東西就前往了醫院。
華父在病牀上,剛做完化療,心裡正發愁要怎麼再去見見兩個孩子,雖然說他還有小兒子,但那幾個孫子讓他非常捨不得,尤其是糖寶,都是大姑娘了,可能是因爲人快要不行了,所以各位珍惜最後的時間吧,總想着能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華父望着窗外思念的時候,華宇傑和華美鳳進來了,華父首先探着脖子瞅着兩人的身後,看了半天都沒看自己幾個乖孫孫的身影他難免有些急了,“宇傑,美鳳,孩子們呢?怎麼沒來?”
華美鳳沒理他,“我要去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裡看看有沒有我媽的東西。”
“這?”華父有些疑惑了,方晴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新房子裡,但一想到鄭玲的樣子,又覺得說不好是又拿了什麼東西,惹得這倆小祖宗不高興了,華父此時比較關心自己的孫子們,想着去趟房子裡也不要緊,就去找找東西,“那你們直接去就行了,地址我寫給你們,你們鄭阿姨就在家呢,估計還沒來。”華父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還沒到鄭玲出門 的時間。
華美鳳看了她哥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你和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不想和鄭玲多接觸。”
華父想了想也是這個歌道理,這三個人都快鬧成仇人了,要是單獨見面不得把天給掀了,還是他去能攔着點。
說完,他就讓兩個孩子在門口等他換好衣服一起回去。
門口,華美鳳有些擔憂的問她哥,萬一真的那鄭剛和鄭玲還藕斷絲連,或者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老頭子咽不下去這口氣,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你放心吧,老頭的承受能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母親出車禍還能鎮定的回單位上班。”華宇傑倒是不擔心老頭,他幹過的壞事也不少了。
等着華父換好衣服之後,三人出了醫院門坐上了車,華父一路上的好奇的看着這輛車,這車可不便宜啊,他偷着看了看兒子和女兒,那天在醫院他就發現,兒子和女兒都變得不一樣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比他這個當領導的氣派,能開這麼好的車。
華父心裡盤算起來了,要是讓他們把自己接到京城市去,以那裡高超的醫學水平,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癌症,越想華父越覺得自己的這個 想法靠譜,今天到家裡,他得好好叮囑鄭玲別跟着倆孩子對着幹了,跟着去大城市裡享福還不好嗎?
鄭玲還在家裡收拾着東西,準備着就出門去醫院了。
“剛子,我得去醫院給老頭子送飯,你可千萬把門鎖好了,別出門,叫人看見了就有麻煩了。”鄭玲出門前,看了一眼只穿着內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鄭剛,還是有些不放心,“剛子,你還是去穿兩件衣服吧,這樣影響不好。”
鄭剛有些不耐煩的對揮了揮手,讓她趕緊走,這有什麼影響不好的,這裡馬上就是他的家了,他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再說了這房子裡又沒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