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我們一直在酒店裡,沒關係嗎?”華美鳳心裡有點急,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姜玉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她都已經安排好了,早上一早她就聯繫了人,讓他們去調查這些年鄭玲和華欣怡有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她昨晚就問了一下公司的法務部,說是當年那封信的原件不在,而且就憑一份信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畢竟當年的方晴是意外出的車禍,除非是鄭玲母女倆找人撞的。
這一切必須都找到證據纔可以,沒有證據是無法給他們定罪的。
看到嫂子胸有成竹的表情,華美鳳把心放到肚子裡了。
在樓下等到天黑的鄭玲和華欣怡兩人怒氣衝衝的提着手中的東西回家了,鄭玲懷疑是不是牛家把地址給華欣怡說錯了,一路上都在責怪華欣怡,讓她們在樓下等了這麼久。
華欣怡嘴上雖然沒說,心裡也有點埋怨公公,但她也只能心裡想一想,哪裡敢說出來,她現在在牛家最好只是保持沉默,但就她的這點想法也沒能實現,一回到家,公公就對她冷眼相待,婆婆也是冷嘲熱諷的。
這讓華欣怡更加難受了,如果華宇傑他們兄妹倆不原諒她的話,就算她不離婚,在這家裡也沒有一點地位了,兒子被公婆一直帶着跟她也不親,丈夫更是非常聽父母的話,白天吃了閉門羹的華欣怡躺在牀上,眼淚一直往下流。
“咚咚!”華家傳來了敲門聲,已經準備睡覺的鄭玲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只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是三長一短,鄭玲嚴重的警惕才放鬆下來,她迅速的打開門,等着門外的人一個閃身進來後,還檢查了檢查周圍,發現沒人發現,這才關上了門,不過她還是把門從裡面給上了鎖。
“小玲,你搞的這麼警惕幹啥,華老頭都快死了,以後這家裡就我和你了。”進來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華家的廚房,從冰箱啊裡翻出一隻沒吃完的滷雞,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吃了起來。
“鄭剛,你咋來了,這還沒到你來的日子啊。”鄭玲憂心忡忡的坐在男人的身邊,看着男人大口的吃肉,她還起身去給倒了一杯茶。
這男人就是鄭玲的前夫鄭剛,華欣怡和華興宇的親身父親,很多人都以爲華欣怡原來姓鄭是因爲生父不在,跟了母性,其實是因爲鄭玲是五十年前被賣到鄭家當的童養媳,所以她也姓鄭。
鄭剛不所以然,想用袖子擦擦嘴,發現自己 的袖子髒的不成樣子,他眼睛一轉,看到沙發上放着的是個男人的白色坎肩,他拿起來就直接擦嘴了,只見純白色的坎肩上瞬間多了一團油汪汪我的污漬。
鄭玲一看鄭剛手裡拿着的正是老頭子最常穿的一件坎肩,她驚呼一聲,趕緊奪了過來,看到上面慘不忍睹的污漬,她生氣的拍了兩下鄭剛,“你在搞什麼,這件老頭子還讓我明天給他拿醫院去,你弄成這樣洗不乾淨怎麼辦。”眼神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鄭剛嘿嘿笑了兩聲,摟過鄭玲,在她身上蹭了好幾下,“我的小玲姐,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你是我老婆,要伺候別的男人,我怎麼能忍的下去。”鄭剛撒起嬌來,像是信手拈來一樣。
但鄭玲好像很吃這一套,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你個冤家,吃飽了沒,沒吃飽我再去給你下碗麪。”她嬌嗔的又拍了幾下鄭剛的胳膊。讓他把自己放開。
鄭剛一聽還有面吃,那肯定是舉雙手贊成,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 ,餓的就差暈倒了,要是能吃飽肚子,他也不至於大半夜的又跑這個老女人的家裡。
鄭玲想着去下一碗雞蛋麪快一點,拿出一個雞蛋後,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對着她笑的鄭剛,她狠狠心又拿出一個雞蛋來,紮紮實實的給做了一碗麪。
“吸溜~吸溜~”端着剛出鍋的面,鄭剛也不嫌燙,大口的往嘴裡塞着,不得不說這個老女人做飯還是有點水平的,每次偷着來華家的這幾天是他吃的最飽的時候,天知道,他在流浪的時候,看見穿的體面的鄭玲心裡多高興。
鄭玲看鄭剛這麼不要命的吃着面,急得在旁邊又是擦汗又是端水的,心疼的不行,要是有人在旁邊肯定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和華興宇幾乎相似,已經快五十的鄭剛看起來跟四十出頭差不多,不是保養的好,而是他天生就長這樣,儘快在外面風吹日曬的流浪,白皙的皮膚沒有一點曬黑過,這就是爲什麼他能每次使點小手段,就能把鄭玲哄的團團轉的原因。
吃飽後,扔下碗的鄭剛自然而然的走到主臥,躺在了牀上,不洗澡也不洗漱,穿着的還是那身髒兮兮的衣服,鄭玲半跪半蹲的在旁邊給鄭剛洗腳,擦洗身上,還拿出華父的乾淨衣服給他換上。
要是華父在旁邊,肯定會驚的眼珠子都掉下來,雖然鄭玲這些年也是盡心盡力的在伺候他,但哪裡有過這種待遇。
“剛子,跟你說真的,你明早起來就快走吧,最近老頭子的那對兒女回來,來着不善啊,把欣怡當年做的事都翻出來了,我都給擔下來了,老頭子看在興宇的面子上沒跟我找麻煩,但把遺產的準備分出去了,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知道興宇的事,那可就完了。”鄭玲躺在牀的另一邊,有些着急。
“嗯嗯~”鄭剛敷衍了她兩句,閉上眼睛就打起了呼嚕。
鄭玲還想說幾句,看見男人熟睡的樣子,又捨不得了,早把女兒給她交代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
第二天一早,鄭玲起牀就想着讓鄭剛趕緊走,沒想到鄭剛一直不起牀,急的她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她今天中午還必須要去醫院給老頭子送飯,這兩天剛鬧出那件事來,現在能多扒着點老頭子,讓他私下把錢多給她們娘倆分點,雖然這些年一直和鄭剛有來往,但她心裡還是很堅信的,鄭剛雖然嘴甜能哄她開心,但說白了從他身上是拿不到一分錢的,她得想辦法給自己和兒子多攢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