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竟然和老子的女人亂搞,還敢弄我兒子。”常父看李軍的表情,像是纔想起來,他憤怒的把李軍從地上拉起來。
“你……你別胡說,你有證據嗎。”李軍說話的時候僅存的幾顆牙齒都在顫抖着,他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那個文琴不是說她老公很廢嗎?這個樣子哪裡很廢了。
常父長年的工地上幹活,有的是勁,拉起李軍來就十分的輕鬆,比拉着頭豬還輕鬆。
王校長輕咳一聲,攔在了兩人中間,“常先生,您先撒手,在學校打人是不對的。”說完,又讓另一名老師上前來幫忙,這才把兩人分開。
“老李啊,你說說你!”王校長對着李軍說話的樣子就是痛心啊,他和李軍一起共事了十幾年了,他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李軍的真實面目,他太失望了。
看着李軍還想着辯解的樣子,王校長失望的把監控倒放回去,讓李軍自己看。
李軍越看頭上的汗越多,本來還嘴硬的他這下子連蹲也蹲不住了,看到自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整個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他完了,徹底完了。
王校長長嘆一口氣,這是他的老夥計,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該怎麼處理,李軍心裡也一清二楚,也不需要他在做出解釋了。
王校長打了電話給教育局,然後讓人將李軍給請出了辦公室,讓他等待教育局的處理。
至於常樂的處理,常父一直在向王校長求情,最後王校長也是看在常父代替常樂有悔過的表現,而且根據情況而定,最後沒有公開對常樂的處罰,只是將常樂參加奧數比賽的所有成績進行了清零,以及做出禁止常樂參加奧數比賽的處罰,但這個的前提是要取得唐糖家的原諒。
這個處罰常父是非常贊同的,他的兒子他非常清楚的,根本就不是考奧數的料,這樣也好,只要名聲沒壞,讓他腳踏實地的去學習反而是最好的。
至於跟那位同學道歉,這肯定是應該的,常樂要是不道歉,他打都會把常樂打到那位同學家。
後面,常父在家狠狠的收拾了常樂一頓,竹筍燉肉,吃得常樂是心服口服,耷拉着臉跟在常父的後面去跟唐糖道歉。
起初唐糖是不同意的,她覺得常樂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壞了,要不是於虹及時證明了她的清白,她可能就跟常樂的下場差不多。
但又看見常樂鼻青臉腫的樣子,唐糖又有些不忍心再追究了,這個樣子她也說不出什麼怪罪人的話,只能讓常樂當面寫了一封檢討書,並讓常樂承諾以後都不會再做相同的事情,不然她會讓常樂當衆念檢討書。
常樂長這麼大隻給老師寫過檢討書,這讓他一個高中大男生給一個同年級的女生寫檢討書,這已經讓常樂很擡不起頭了。
從此以後,常樂都是看見唐糖繞着路走的。
林英和成子浩知道常樂的處罰後,兩人都氣不過,覺得對常樂的處罰太輕了。
唐糖攤了攤手,處罰的重又能怎麼樣呢,只要能讓他記住教訓,換種方式也無妨,更何況她手裡還有常樂一把鼻涕一把淚寫的檢討書呢。
而常樂的母親文琴是最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她在家裡和常父是鬧得厲害,但都沒用,就連威脅要離婚話都說出來了。
“那就離吧,你去過你的好日子吧。”常父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帶着常樂走了。
他已經忍不下去了,他一直在爲自己的無能替文琴找藉口,但文琴越來越離譜,不僅把自己給坑了,還想要坑他的兒子
常父賭不起了,也耗不起了,爲了常家的未來,他決定放過彼此。
唐糖將要代表市一中去參加奧數比賽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家屬院,人人都是羨慕唐家有這麼個學霸女兒,唐家的兩個兒子就不得了,沒想到這個女兒也這麼厲害。
進出院子的時候要是碰到,都會向他們遞來羨慕的眼光。
華美鳳的口氣都是十分平淡,卻又難掩驕傲。
家裡的孩子能有這樣的成績,都是他們自己的努力,要說學習,他們兩口子完全都沒有插過手,都是全憑自己的勤奮。
有朋友追着問華美鳳教育孩子的方法,華美鳳都只會說不要插手孩子的路,讓她們自己做出選擇,因爲只有自己才知道什麼最合適的。
寒假的時候,唐愛軍兩口子帶着唐建設和華美鳳上京城市來了,一行六個人,浩浩蕩蕩的。
幸虧是華舅舅給糖寶送了房子,不然一大家子人住都住不下。
華美鳳考慮到公婆年紀大了,來回也不好走動,就讓他們住在現在自己和丈夫住的主臥裡,她和丈夫搬到糖寶的臥室去住。
唐糖去住唐邦和唐振的房間,又讓唐振帶着唐愛軍夫妻還有唐興唐勝兩兄弟去住新房子。
這樣纔算是把人安排下來,唐愛軍兩口子現在還不打算要定居京城市,他們這趟上來就是把老兩口給送上來,他們正好也在這邊過個年再回去。
終於又和爺爺奶奶住到一起了,唐糖纔是最開心的那個人。
又正好放寒假,唐糖跟着媽媽帶着爺爺奶奶和二叔二嬸好好的逛了逛京城市。
不過唐建設可能經歷了唐玉蘭的去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來了的第三天,就掛了專家後去做了仔細的檢查,說是除了高血壓的問題,剩下的都是心理上的問題了,還需要唐建設自己調整心態。
這讓唐愛國和華美鳳面面相覷,沒料到爸竟然對姑姑的去世這麼介懷。
除夕的早上,唐建設今天意外的心情十分好,早上起的大早就在陽臺外的小院子裡打太極,這是他跟旁邊住的張老弟學的,早上起來打打太極,整個人都神情氣爽的。
唐家村那邊,除夕早上的風俗是要貼對聯,放炮竹,意味着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前,要將所有的不開心都趕走,這樣新的一年纔會順風順水。
唐糖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