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不自覺的攥緊酒杯,笑容有點凝滯的感覺。
容默一身全黑的西裝,高貴而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目光一直盯着童謠驚豔的容顏。
走上來時,他很坦然自若地跟區衍生打招呼。
區衍生有點抱歉的神情,說,“童小姐,你們都算是熟人了,現在各自代表不同公司,如果合作成功就有了共同的利益。”
童謠保持着得體的微笑,一直在腦海搜索,區衍生跟容默根本就沒有交集過。
不過區衍生也是最近纔回國,難道她遺漏了什麼信息嗎?
“童小姐,其實我跟容總是同校的校友,我們在學校就是同一個組研究項目的,這個項目衍生少不了容氏集團的支持。”
區衍生的一番解釋,已經讓童謠明白過來,無論如何容氏集團都會參與其中,而童氏纔是被選擇的合作伙伴。
那這個項目根本就是區氏和容氏共同開發的,雖然這是意外的形式,但這個機會也是她不能錯過的。
因爲一個企業不但要守住根基,更要與時俱進。
童謠微微垂眸,笑顏說,“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再尋找合作方,我可以保證童氏集團是最佳的選擇。”
她雖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但也不會讓他們覺得她非要這個項目不可。
童謠說出計劃核心價值觀,“雖然是全新的領域,我們帶動的區域都有千秋,產品研究出來就必須要有市場份額,我們三家合作就是一個完美之作。”
區衍生並沒有表現出獨樹一格的姿態,反而很誠意地說,“你這個觀點我非常認同。”
容默清冽的嗓音響起,“能讓我們選中的公司,也不是有實力就可以,必須各發面優勢佔據。”
童謠雖然很詫異也不悅容默的加入,但大局爲重只能選擇合作。
她優先舉起酒杯,冷豔勾脣,“你們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合作愉快。”
兩個男人似乎就是在等她的主動,大家在清脆的碰杯中打成初步定的口頭協議。
悠揚的音樂響起,容默眼色深沉蘊藏着不悅,說,“童小姐,賞臉跳一曲嗎?”
“對啊,你們直接在這裡跳就好。”歐衍生也是爲了緩解氣氛,趕緊附和說。
童謠溫婉而笑,柔聲中帶着一絲強勢,“很抱歉,我不會跳交際舞。”
容默聞言心裡的不爽蔓延,但神情並沒有異常,心想上次歐陽是跟她的靈魂在跳嗎?
壓抑着想要拆穿她,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我們再碰一杯吧,先預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區衍生感覺氣氛僵硬了幾分,立刻舉杯。
童謠也很痛快地跟他們彭別,還很好爽地一杯飲盡,說,“你們不用顧慮我的,可以去找你們舞伴就好,我有點事就先下樓。”
說完,就禮貌地微微點頭,然後在他們沒有反應時已經 下樓。
在樓梯遇到司徒時,童謠高冷地勾脣而跟他錯身離開。
司徒已經對她積怨很深,但礙於容默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上來就調侃說,“哥,你不會又被那個女人擺了一道吧?”
容默一個冷寒的目光看過去,讓他立刻心虛地自顧喝着酒。
“我說,你們離婚後就成了陌生人嗎?”區衍生感覺容默這婚離得有點惋惜了。
“那你看過離婚後成爲朋友的嗎?”司徒忍不住吐槽,認爲完全是童謠那個女人造作的。
容默看着她消失在人羣的背影,臉色越發地難看。
“我到覺得童謠是一個很知性的女人,容默..我反而覺得你當時有點過分了。”
區衍生心想如果不是兄弟曾經的妻子,又是現在想挽留的人。
他真的想追求童謠,就憑童祁陽重用童謠已經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容默聽到區衍生的話,似乎沖淡了剛纔不悅的情緒,或許真的是她虧欠了童謠。
“你這麼擡舉童謠,童祁陽不就是她的備胎嗎,你是不知道上次....”
司徒再次接受到容默的冰寒的眼神,話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童謠直接找到大哥,就說,“容默原來是區衍生一起開發智能領域的合夥人。”
不用詳細說明,一切結果已經明瞭。
童祁陽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說,“區衍生的手法的確高明,其實這樣更好,如果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將來面臨的風險也降低了。”
童謠也是恍然大悟,因爲剛纔見到容默實在太壓抑了,她撒嬌地抱着大哥。
頭靠在大哥的肩膀,輕語說,“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做好這個項目的。”
童祁陽寵溺地摸着妹妹的頭,給予她最好的安慰,他知道妹妹因爲容默而觸動了,但他沒有說破。
這麼溫馨有愛的畫面,在別人眼裡卻是刺眼和諷刺的。
已經有不會好意的人在議論紛紛,都因爲童謠是離婚的身份,就一致代入她是不良女。
容默雙手攥緊欄杆,心中醞釀一股無可發泄的怒意。
“哥,你想想童祁陽從來沒有緋聞,現在居然爲了童謠騷到這個地步,我欠你還是不要再想了,現在有些人都已經看哥的笑話了。”
司徒也是氣憤地看着兩個,完全不顧旁人親密的兩個人,心裡就是替容默不值。
“我可不這麼認爲,窕窕淑女君子好逑,能讓童祁陽看上的女人想必也不一般。”區衍生有點是替容默惋惜的語氣。
容默目光不敢再看那對人一眼,不然他害怕會不顧形象衝下去,然後跟童祁陽起衝突。
大家看到容默氣息不對,也就不再說什麼,因爲容默忽然巨資也要跟容氏合作,
有些事情就心照不宣了。
容默終於等到童祁陽離開休息室,他進去時就順便把門反鎖。
童謠在陽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逼近,轉身就看到容默已經走到面前。
她極力淡定自若詢問,“容總,是不是對我們公司有業務上疑惑?是的話可以預約秘密,下次我會跟容總一次性解答清楚,但今天不談 公事。”
容默看着她紅脣微動,心在想着上次意猶未盡的滋味,但爲了不讓她情緒抗拒自己,只能隱忍着某些不適。
不過表情依然冷淡,聲音低啞啓口,“我也不談公事。”
“那容總請便,我把這裡讓給容總。”童謠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儘快離開不能跟他一個空間獨處。
“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有能力坐童氏集團副總位置?”容默移步攔住她的去路,他只想讓心裡的疑惑慢慢解開。
童謠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笑顏掩飾了心顫。
“你不知道事情多着呢。”她帶着一絲譏諷回答,
從她畢業的學校其實就可以查到線索,但他從未想過要了解她吧。
那麼離婚後,她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更多。
於他而言,五年在他身邊只是過眼雲煙的關係,但對於她來說卻是刻骨銘心,而錐心之痛的。
所以她不想,也不敢再招惹這個男人,更不想再招惹所謂的愛情。
跟他離這麼近,童謠感覺渾身難受,她看着關閉的大門,心裡有極度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