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擡起頭看向顧笙,眼神已經完全從先前看門外漢的眼神變成看大神一樣的熾熱,“你是從一開始就非常確定這塊原石裡面能開出翡翠嗎?”
“當然。”顧笙看着原石切開,露出裡面通透的猶如玻璃並且沒有一絲雜質和棉質的翡翠,心說唐殤說的還是挺保留的嘛。
這哪裡是極品冰種,分明就是極品玻璃種,最頂級的翡翠!
“特級,玻璃種。”切割的師傅有些顫抖的公佈出最終結果。
這麼大一塊玻璃種,而且質地水頭全都是極品中的極品,預估市值至少五千萬。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幾個鑑別師,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塊原石包裹着那麼厚的一層皮,怎麼看一塊實心的石頭,根本不可能開出翡翠,結果竟然切出了極品冰種。
太玄幻了!
有鑑別師忍不住了,“顧小姐,請問你是從一開始就篤定這裡面能開出玻璃種嗎?”
“當然,我對自己的運氣非常有信心。”顧笙伸手摸了一下開出來的翡翠,“竟然是玻璃種,還不錯。”
所以說她先前敢那麼囂張的跟曾元傑立下生死賭注,根本不是因爲她有什麼厲害的賭石本領,而是全靠自己的運氣?
不得不說,突然就有點佩服她的膽量了。
還有那開掛一樣的好運氣,太讓人羨慕嫉妒了。
曾家父子更是被她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氣的七竅生煙,曾元傑臉色都變了,縮到曾紹身邊,“爸,現在怎麼辦?”
曾紹擡頭冷冷的看向身邊的鑑別師,“你剛纔信誓旦旦的說過她開不出翡翠。”
鑑別師額頭冒冷汗,“曾……曾哥,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誰能想到這塊玻璃種外面會包裹着那麼厚的一層外皮。你看其他人,他們也沒看出來的。”
“別人跟我們無關。但元傑會跟顧笙立下賭注,完全是因爲你的判斷。”曾紹突然從旁邊的小弟身上拔出手槍。
砰!
鑑別師的腦袋被子彈洞穿,死不瞑目的瞪着一雙眼睛倒下去。
在場的這些人好像都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就連單高揚也只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就過去了。
曾紹把槍扔過小弟,拿出手絹擦了擦手,隨手扔到地上,“不好意思,處理了一點家務事。”
“既然今天的賭石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就先走了。老單,恭喜你得了中部區域這麼一塊大肥肉啊,你好好的嚼,別肉還沒嚼下去,先把自己噎死了。”
“慢着,老曾,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什麼事情?”單審終極翻盤,這會兒心情大好,“你兒子跟我們家笙笙可還有賭注在身,你難道不準備履行賭約,就這樣帶着他離開?”
“我當然沒忘。”曾紹皮笑肉不笑的瞥了顧笙一眼,“剛纔元傑和這位顧小姐的賭注在場的大家都聽見了。顧小姐賭的是她的原石裡能不能開出極品冰種,現在確實沒有開出來嘛。”
“但因爲原石也不是元傑說的什麼都開不出,而是開出了玻璃種,所以這場賭注他們兩打成平手,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輸。”
這話說的就有點十分的不要臉了,擺明了就是要耍賴。
其他三區的人不打算攪合東區的矛盾,紛紛站起來,“既然賭石的勝負已經出了,我們就散了。”
說罷,南區和北區的兩家已經率先帶着人出了棚子。
西區的洪家,洪竹雨上前,“單哥,恭喜你們拿到中部區域這塊地盤。單家有了這一片地盤,以後東區全由單家做主的時候也不遠了。”
“竹雨,借你吉言。今天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單審道。
“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單哥,你回去別忘了查一查身邊的人,我就先走了。”洪竹雨說完,帶着一衆洪家的人也走了。
棚子裡只剩下單家和曾家的人,雙方的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單審衝着曾紹冷笑,“姓曾的,你可真是人不要皮天下無敵,這種不要臉的話,你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我都爲你感到丟臉。”
“我不過是有一說一,難道不是嗎?”曾紹也冷笑,“老單,集市不能交火,這是一直傳下來的規矩。不過如果你今天非要打破這個規矩,我也奉陪到底!”
“單叔叔,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狗呢。”顧笙上前,她的面上倒是一點不見生氣之色,“既然曾小狗想多活點時間,我們就當可憐可憐他,大發慈悲的成全他吧。”
“顧笙,你他媽的罵誰是狗!”曾元接怒吼。
“當然是罵你。”顧笙挑眉,“怎麼的?難道你還不想認?那也可以,你履行賭注,一槍嘣了自己,笙姐先前說過的話還算話,一顆子彈一百萬,換成冥幣都燒給你。”
“你他媽做夢。臭表子,老子現在就先嘣了你!”曾元傑怒不可遏,側身搶過旁邊人別在腰間的槍就要出手。
“曾元傑,你他媽敢!”單高揚立刻擋到顧笙面前。
而顧笙身邊的小七早已經衝了出去,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把奪過了曾元傑手中的槍。
曾紹身邊跟着的一箇中年人反應也很快,立刻一把將曾元傑拉開,同時出拳,一拳砸向小七。
小七偏頭避開,擡腿一踢,雙方迅速分開。
“笙姐。”小七把繳來的槍放到顧笙手裡,然後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顧笙掂了掂手裡的槍,“有槍就是好啊,說話的語氣都要大聲一點。”
咔噠!
顧笙右手握槍,左手咔噠一聲給槍拉上保險。
單高揚就站在她身邊,小聲提醒,“喂,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手上沾了血不是鬧着玩的,你別亂來。”
“誰跟你說笙姐是普通人?”顧笙挑眉,伸手將他推開,擡起手中的槍朝向曾紹。
曾紹身邊的人全都緊張起來,但顧笙的槍口就對着曾紹,曾家的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曾紹沉着臉,看起來倒是要冷靜很多,“顧小姐,你不懂我們這兒的規矩。你跟單家關係匪淺,你這一槍要是開了,就是打破我們四區的平衡,把單家推上風口浪尖,你可要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