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照午帶着糖糖上了樓,沈渺渺給他們一人拿了一杯聖代。
“小糖糖,吃哈~不夠還有。”
糖糖高興的拿着一杯聖代抿着吃,“嗯嗯,謝謝渺渺阿姨啦。”
“真乖~”沈渺渺招呼舟舟,“舟舟,糖糖來了。”
舟舟從臥室裡出來,看見糖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糖糖哥哥。”
糖糖在面對別人的時候都是一幅奶奶的可愛樣子但面對舟舟的時候卻有點繃着。
他淡淡的“嗯”了聲。
舟舟絲毫不覺糖糖的區別對待,自顧自的和他說着話:“糖糖哥哥,我屋子裡有玩具,我們一起去玩吧。”
糖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玩玩具。”
“啊,可是那是爸爸給我買的飛機模型的樂高欸,我一個人拼不完。”
糖糖:!
嗯?樂高?還是飛機模型的?
糖糖咳嗽了聲,端着道:“那我就……陪你玩一會兒吧。”
“真的嗎?”舟舟喜不自勝,“糖糖哥哥和我來。”
…………
糖糖和舟舟去房間裡玩樂高了,沈渺渺和夏照午則坐在那邊的吧檯邊聊天。
“小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沈渺渺一臉爲難道:“最近有人追我。”
夏照午擡眸,挑了挑眉:“有情況。說說。誰追你?”
“江牧野。”
夏照午:!
這着實讓她有點意外了。
“你不是他的粉絲嗎?他怎麼想追你?”
沈渺渺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是那天演唱會後夏照午帶她去後臺和江牧野見面,結束的時候沈渺渺還和江牧野合了影留了簽名。
那天,江牧野還加了沈渺渺的聯繫方式。隔三差五的就會和她聊聊天,說一說自己的最近有了什麼新的靈感。
剛開始能和偶像聯繫聊天,沈渺渺高興的不行。可漸漸的,偶像約她見面。
這不能不讓她多想,並且加了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後來見了兩面,沈渺渺覺得江牧野越來越不對勁。
前天晚上,江牧野約她出去吃飯。在京城最高的餐廳的陽臺上,江牧野背對着整個星空,眼裡帶着笑意,少年熱烈而真誠的說:“沈渺渺,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沈渺渺整個人如木偶般僵硬在了原地。
她的偶像向她告白?!
這什麼偶像劇情節啊!雖然每一個追星女孩心裡都會幻想過自己的偶像有一天會給自己告白求婚,然後醬醬釀釀。
但幻想之所以是幻想,就是不可能實現啊!
但現在幻想照進了現實,只會發生在三次元的偶像劇情節出現在了二次元身上。
沈渺渺慫了,當即就跑了。
當晚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簡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走了這狗屎運。
沈渺渺是一個樂觀的人但絕對不是不切實際的人,他喜歡江牧野只是因爲他是她喜歡的偶像。但如果拋棄偶像光環後,她又瞭解江牧野多少?
答案是,並不多。
江牧野給她發短信,說知道對於她來說可能會有些突然,但希望她能認真考慮一下他,他是非常認真的打算追求她。
“小午,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沈渺渺趴在吧檯上,耷拉着眼睛,“這種事怎麼能發生在我身上呢。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他不是你的偶像嗎?”
“是我偶像沒錯。但偶像和男朋友不是一個概念啊?偶像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存在,是放在神壇上的人。但男朋友是生活化的人,是你能見到的最平常最真實的人。”沈渺渺說:“我喜歡他只是喜歡他外在表現出來的樣子,可內在不一定是我喜歡的。你明白嗎?”
夏照午“嗯”了一聲,“所以你心裡現在怎麼想的?”
“我也不知道……”
“江牧野這個人我瞭解過他”夏照午很委婉的用了“瞭解”兩個字,“他是歌壇裡的一股清流。不上綜藝,不做熱搜,安心做自己的歌曲。就這一點來說,不錯。”
“他這個人在圈子裡的名聲也不錯,爲人善良正直。而且沒交過女朋友。”
“你連他沒交過女朋友都知道?”
夏照午點了點頭,“嗯。”
“那網上說他和新晉小花曾經有過一段,還說他倆是初戀,小花是他白月光女朋友。二人娛樂圈重逢,然後開始了一段地下情。”
夏照午笑着拍了拍她的頭,“假的。那小花和他高中是同班同學,只是爲了蹭他熱度。”
沈渺渺:“…………”
行吧,娛樂圈緋聞害人不淺。
“偶像跌落神壇的第一步就是愛上了一個人,”夏照午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成爲將偶像拉掉神壇的那個人。”
沈渺渺:聽起來好像有點兒帶感欸。
夏照午見她想開了,也不再說什麼。
中午夏照午和沈渺渺做了些家常便飯,吃完飯後又洗了一些水果,拿了一些酸奶和奶凍,糖糖和舟舟兩個人吃的不亦樂乎。
“小午,下學期你還回不回學校了?”
夏照午:“不回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做。”
沈渺渺吃了一口奶凍,“最近有個小姑娘在追小蘇呢。”
“誰?”
“就法學院的一個小姑娘,長的很好看。”沈渺渺說:“那小姑娘天天去我們教學樓堵小蘇,各種愛心便當,各種噓寒問暖。你都不知道,我們小蘇的臉都有多紅。”
夏照午幾乎能想象到小蘇的臉紅的像個蘋果,那害羞又無可奈何的小表情。
“這小姑娘要是能把小蘇拿下,那以後可有的看了。”沈渺渺壞笑了下。
“嗯,那我有時間去叫教學樓觀摩一下。”夏照午說。
“行,到時候我們一起圍觀。嘿嘿~”
在沈渺渺家玩兒了一天,夏照午感覺很放鬆。
她要的就是這種生活,朋友不需要多,真心的兩三個就好。
在沒事兒的時候出來吃個飯,聊聊天,很愜意。
這種時光是人這一輩子最歡樂也是最能回憶的,這些是時光賦予的恩賜。
回去接夏照午的時候,只有慕容一個人了。
慕容靖和柏叔沒有跟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