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照午環視了一圈,就看到江蘇羅雙手被綁在陶爺坐着的沙發的扶手上。
他看到夏照午的時候,瞪圓了眼睛:“小午姐,你怎麼來了,你不該來這,你快走啊!”
他幾乎咆哮的大喊:“你快走啊!”
陶爺盯着夏照午,在聽完江蘇羅說話,笑眯眯的說:“這就是今天金子遇到的那位?”
“嗯……”他點了點頭,說:“不錯,人間極品。”
“你來,是爲了尋他的?”陶爺說,“還是來和他做個伴的?”
江蘇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憤怒過,他嘶吼着聲音道:“陶金樓,你有本事衝我來,這件事情和他沒關係。”
“呵呵。”陶金樓笑了笑,低頭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江蘇羅說:“彆着急,送上門來的我沒有不的道理。”
夏照午漠視身旁那些緊緊盯着她的保鏢,就那麼怡然自得的走向陶金樓。
她說:“他沒將那五百萬還給你?”
“五百萬?”陶爺爺呵呵笑了笑,“那五百萬只是三天前的數字了,現在要還應該是一千萬。”
“我去!”慕容嗷了聲,“高利貸啊!”
“原來如此……”夏照午低頭看向江蘇羅,江蘇羅的灰色外套破了,頭髮亂了,臉也是腫着的。
“一千萬就夠了嗎?”夏照午擡眸看着陶金樓,“一千萬你就能買了他嗎?”
陶金樓摩挲了下手指,“他抵一千萬,他歸我,他父親欠我的錢便一筆勾銷。”
“這樣麼?”夏照午點了點頭,忽然笑了笑。
就在衆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夏照午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摺疊刀,然後大踏步來到了陶金樓身邊抵住了他的脖子。
由於大家對她沒什麼防備,覺得她沒什麼威脅,但就這麼個看起來絲毫沒有威脅的人卻將刀架在了陶金樓的脖子上。
他身邊的保鏢第一反應就是衝過來,夏照午冷聲道:“別動。”
“再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陶金樓絲毫不懼,冷哼一聲,“你以爲你殺了我能安穩走出這個會所嗎?”
“小姑娘,別異想天開了。”
“我即便活不了你也活着走不出去。”
夏照午“哦?”了聲,“就算將你這夷爲平地,我也可以安穩無恙的走出去。”
“小姑娘,我堵你不敢殺我。”陶金樓胸有成竹。
“真是……”夏照午手握住的摺疊刀開始用力,刀鋒劃過皮肉帶來的痛楚讓陶金樓一個激靈,這女人是真的動了殺心。
“天真吶……”
陶金樓現在怕了,縱使他黑白通吃走到現在,但軟的怕硬的,硬的就怕這不要命的。
“等等等!”陳金樓慌張的說,“小姑娘,別衝動。我們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慕容,放開小蘇。”
慕容點點頭過來講江蘇羅放開,江蘇羅的腿上也捱了一棍子,所以站不直,需要慕容扶住他。
“謝謝……”江蘇羅小聲道。
“弟弟,不用謝。”
“怎麼回事?”夏照午問。
江蘇羅說:“今天我和小午姐分離後,原本是想回家將錢給我爸,讓他還上的。但我回家的時候,家裡被人砸了,我媽說陶爺帶人將我爸帶走了。我急忙來了這裡,但陶爺說錢要還一千萬。”
“我還不起,他就將我扣下了。”
慕容厭惡的看了陶金樓一眼,然後看旁邊那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男人,“這人,是你爸?”
江蘇羅目光哀痛,點了點頭。
“他們打你了?”夏照午問。
江蘇羅看過去,艱難的點了點頭。
夏照午低頭看着陶金樓,動了動手中的刀。
刀子摩擦過陶金樓的脖子,他渾身冒了冷汗。
“一千萬你就想買了一個人。”
夏照午說:“你的命值多少錢?”
“你年紀大了,想必也不是很值錢。五百萬買你一條命你說夠嗎?”
陶金樓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人命無價啊……”
“人命無價?”夏照午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
“你的命我不想要,我很嫌髒。”
夏照午冷眸看着他,說:“你拿一千萬來買我的人,那麼我花一千萬買你隻手不過分吧?”
陶金樓瞪大了眼睛,慌張又恐懼,“你說什麼?”
“一千萬我覺得是便宜你了,因爲你的命都不值得這麼多錢。你要知道,這原本是要買你的命的。”
夏照午話音剛落,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手上刀將他的手捅了個對穿。
陶金樓“啊”的慘叫聲連連,整個房間都充斥着陶金樓的慘叫聲。
他身邊的保鏢想衝過來,但夏照午立馬將刀抽了出來,再次抵在了陶金樓的脖子上。
“從今天起,我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情,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的。”
“因爲你能用錢解決別人,就要最好了別人用錢來解決你的準備。”她說:“一千萬買你一隻手,再給你五百萬那是小蘇還給你的錢。”
“從今往後,你與他之間的事情一了百了。”
“你,聽懂了嗎?”
陶金樓抓着自己被捅穿的那隻手的手腕,這個時候由於痛楚使得他的感官無限放大,他能一字一句清晰聽見夏照午在他耳邊說的話。
“你就不怕我報復嗎?”陶金樓咬牙切齒的說。
“隨你。”
“慕容,你帶小蘇先走,去醫院。”
“小午姐,我不走。”江蘇羅急迫的說。
“走吧,弟弟。”慕容拍着他的肩膀說:“你在這隻會礙事的。”
“可我……”
“你要相信她。”慕容說,慕容看過去,對夏照午說:“老闆,早些解決回去。”
夏照午點點頭,慕容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管江蘇羅的反抗扶着他就走了。
夏照午放開刀,往後退了幾步,那些保鏢趕忙圍住陶金樓。
還有人圍住夏照午,防止她跑了。
但夏照午就那麼淡定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想跑的感覺。
陶金樓覺得不對勁,夏照午表現的太淡定了,似乎是有什麼後手般,篤定自己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走出去。
陶金樓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認爲這女人還有什麼後招,所以即便現在脫離了夏照午的制轄,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