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星那羣人走得很快,荊老闆和君坐在一頭已經醒過來的獨角獸背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距離不遠也不近,就那麼遠遠地吊着。剩下的三頭獨角獸被荊老闆收回空儲戒指裡休養生息了。
“族長人,他們一直跟着我們,倒底想什麼?用不用我帶幾個人去把他們嚇走?”
最開始跟荊老闆發生衝突的那個夥子湊了過來,低聲在哥星族長耳畔說道。
“安德魯,不要,這個人的實力很可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哥星族長威嚴地看了安德魯一眼,低聲說道。
“他也沒啥了不起的,就是力氣比較,只要給我三個人佈下天雷電網,我照樣能把他電翻在這裡。”
安德魯不服氣地說道。
“閉嘴,你這個蠢貨,人家最開始跟你動手的時候本就沒有盡力,否則,動動一個指頭你就死定了。廢話少說,他們跟着就讓他們跟着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想什麼。再說,聖提亞斯這片天雷區又有什麼值得他們好留戀的?我看多半是他們對我們還很好奇,隨他們去吧,他們的好奇心消失的時候,也就是他們離去的時候了。”
哥星罵了一句,隨後緩了一下語氣說道,語氣裡自有一種望天外雲捲雲舒的淡然,真如一個出世的隱者。
“我,我就怕他們對我們的族人不利。”
安德魯在哥星的後嘀咕着說道。
“呵呵,這樣一個可怕的極道強者,能跟我們有什麼過不去的?沒了失了份。安德魯,你多慮了。”
哥星笑了笑,回頭望了一眼依舊慢悠悠地跟着自己一羣人後的荊老闆和君,繼續向前走。
“他們怎麼不問問我們爲什麼跟着他們呢?”
荊老闆很是納悶。原本,他還以爲這幫傢伙肯定要回過頭來質問自己呢,畢竟,無論是誰被人這麼不遠不近地吊着,都會心裡有些不的,尤其還是一個剛跟自己種族發生過沖突的人。
“概,他們對此很是無所謂吧?”
君猜了個不離十。人的心思一般來說都是比較細膩的。
“願意有所謂還是無所謂吧,反正,就算用刀架在脖子,我也得把他們弄走。”
荊老闆哼了一聲,土匪的痞氣又發作了。
“你這人,就不能禮賢下士啊?”
君無奈地嘆道。
“那要看他們是什麼表現。”
荊老闆梗着脖子在那裡窮犟。
途中穿越了一排排橫七豎八的巨石和一個個巨的天雷擊出的深坑,偶爾還有幾隻說不出名字的土黃的野獸從洞中哧愣愣地鑽出來,傻傻地跑……足足走了一個多時,哥星他們纔算走到了地方。
荊老闆自言自語地說道。
“現在怎麼辦?”
君也看見了裡面的景,皺眉望着一羣雷霆巨人的後代們走進了石圍欄裡,哐噹一聲把那個木頭柵欄關,轉頭望着荊老闆說道。一羣調皮的孩子扒着石柵欄的邊緣往外看,約是很好奇荊風他們兩個人是啥的,怎麼跟到這裡來了,包括那些正在做飯的婦們也都不時地擡起頭來好奇地透過石柵欄的縫隙向外看一眼,心中很疑怎麼有這樣兩個外人跟過來了。
“他們要吃飯,咱們也開餐唄,有啥了不起的。”
荊老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神秘地向着君笑笑說道,隨後,便從獨角獸的背跳了下來,隨即也將君抱了下來,然後,打開了炫彩度蘭石空儲戒指,開始從裡面搬出一堆堆的東西,看樣子真是準備起火做飯了。
“你不是吧?跟着他們這麼老遠,跑到這裡來,人家給咱們吃了個閉門羹,你竟然還有心做飯?”
君埋怨地說道,不過,還是來幫手。
“嘿嘿,寶貝兒,等着瞧着,我已經想到對付這幫窮子的辦法了。”
荊老闆呵呵笑說道。
“怎麼對付?”
君邊利落地架起了火架,往灑了點牛油,邊將已經穿好的烤釺子放到了火架,那些烤已經喂足了料,還沒等烤呢,淡淡的味兒就已經散發出來了。君邊擦着了火摺子,邊隨口問道。
“我估計,他們應該真的是雷霆巨人一族了,只不過,因爲某些原因,他們產生了基因變異,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不過,只要是巨人一族,我就有辦法。你可忘了,他們跟矮人在遠古時期可是同族兄弟,就算外貌再不一樣,骨子裡遺傳的東西也肯定是不能變的。”
荊老闆咧開嘴神秘地笑笑說道,就是不把話說破。
“你是說,他們?”
君聰明至極,一點就透。
“沒錯,不愧是我,真聰明。嘿嘿,只要是巨人一族,就肯定跟矮人一樣,無法抗拒酒和食的,就像當初咱們輕鬆收了黑矮人和泰安泰利那兩個傢伙一樣,我就不信,我在這裡呆個三天五天的,酒把他們一薰,肚子裡饞蟲往外跑,他們不跟着我走纔怪呢。”
荊老闆很是損地笑道,像只偷了的狐狸。
君笑罵着,隨後嘆了口氣說道。
“哎,這哪裡是什麼花花腸子呢,我是對他們起了仁慈之心,想救他們出這片水深的苦海嘛。”
荊老闆很正義凜然地說道,隨後,接過了君的火摺子,點着了火,把一串串用鐵釺子穿好的放到了火架,開始烤了起來。在他的授意下,君還從空儲戒指裡取出來一罐罐黑風寨特產的深澗清泉來,那可是精靈一族特釀的酒,屬於黑風寨的國宴用酒了,是專門用來招待來自各國貴賓才用的,這一次,荊老闆帶來了不少,原本是預備給天族族人喝的,只不過,現在拿出一部分用來招手下了。
已經黃昏了,石柵欄內和石柵欄外都有熊熊的火光燃起,同樣是做飯,只不過,柵欄內和柵欄外這區別可了去了。柵欄外的食物那叫一個啊,簡直可以用瀰漫四野來形容絕對不爲過,同時,在荊老闆的授意下,君還特意將一罐子深澗清泉打開來澆在火堆,任憑酒氣就那樣着,席捲而去,酒、登時就籠罩了整個寨子,讓人深吸一下鼻子都是滿肺泡的氣。
對於這些困在聖提亞斯多少年的窮酸來說,無疑是一個巨的了。
“只要他們是巨人族的後代,我就不信不出他們肚子裡的饞蟲來。”
荊老闆很是自信地說道,邊說着,邊翻轉着手裡的鐵釺子,將一塊塊切割成四方形的肥羚烤得滋滋直冒油,那黃的油脂一滴滴滴在火堆,得荊老闆都忍不住直吸鼻子。
“給,接着!”
荊老闆隨手從釺子心地撕下了一塊來,向着那羣孩子們拋了過去。一羣孩子你爭我奪地搶來搶去,最的一個孩子終於搶到,也不顧燙,三口兩口就把整塊吞了下去,像餓了好幾年似的。
這一塊吞下去,得這孩子連都險些咬掉了半邊,肚子裡的饞蟲開始往外冒,只不過,當他再次開始扒牆頭的時候,他的父,也就是那個被荊老闆狠狠糗了一下的安德魯已經走了過來,一腳將他從牆頭踢了下來,呦喝他馬回去,安德魯不,哇哇哭,扒着牆頭就是不肯走,安德魯氣急敗壞地一把將他拎了起來,照着狠狠地拍了幾下,然後,惡狠狠地向着牆外的荊老闆看了一眼,這纔回過頭去哄走了一幫趴牆頭的孩子。可是,荊老闆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安德魯眼角的餘光掠過火堆的烤還有擺在地的一道道精緻的菜和酒罈子時,喉結下移動得飛快,像只受了驚的耗子。
“哈哈,快了,快了。”
荊老闆笑,也不知是說快好了,還是在說什麼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