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君,別傻了,我哪有那個本事。再說了,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啊?會看相麼?”
荊風苦笑着拍了拍君的臉說道。
“我肯定,我非常肯定,因爲,你這個訣!”
君指着荊風脖子用重金項璉掛着的那塊訣,堅定地說道。
“憑這個訣?你沒搞錯吧,這訣能判斷出什麼來?況且,這訣只跟我的世有關,跟玄月神教有關,又跟你天族有什麼了。”
荊風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玄月神教,我只知道,這塊訣是我們天族的血枷,天下地下,只此一塊,無論它雕成什麼樣子,我都能感應得出來。”
君直盯着荊風脖子的那塊,不屈不撓地說道。
“什麼血枷?”
荊風心裡突地一跳,有一種令他膽顫心驚的感覺涌了來,莫非這個頭真的知道這塊的來歷?他想起了君曾經說過的那種他能聽懂的少數民族語言,一顆心越發跳得厲害了,喉子眼兒有些發。
將這些聯繫起來,荊風的心就越發跳得厲害。
難道自己世的謎底即將被這個無意中遇到的妮子揭開嗎?
“血枷是我們天族故老相傳一個傳說,當年我們的天族是這個世界最強的種族之一,每個都是強悍的魔弓手,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術承師。
可是,萬年之前那一場與罪民的戰之後,其他強的六種族因爲損失慘重全部歸隱,而我們天族卻因爲還保存着強的戰力,並且因爲種族特異能力的成爲這個世界最強的種族。
善良而平和的天神爲了平衡這個世界,杜絕我們天族的後人們因爲強的能力起了野心而讓這個世界再起戰火,於是,便將我們全族的力量凝爲一顆力量的種子,以血爲枷鎖,封印在一塊訣之中。
傳說,天族不會滅亡,到了危難的時候,自會有人打開這塊血枷,釋放力量的種子,讓我們天族重新獲取強的力量,振興我們的種族。
我們天族一直堅信,天神這樣做是爲了平衡這個世界,平衡的結果不是滅亡,終究會有人打開這個符咒,解開我們的力量封印,讓我們天族重新振作起來,再沒人敢來欺凌我們。
而打開血枷符咒的要求就是這塊訣一旦丟失,再出現時,那個戴着血枷出現的人,便是能夠挽救我們天族人的人。
原本,這塊血枷一直被我們天族的聖所佩戴,可是一代的聖在七歲那年莫名失蹤,這塊血枷也隨之失蹤了,再出現時,卻在你的脖子,所有的一切都神奇地應驗了那個預言,你就是我們天族的天命救星。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從我看到你脖子的那塊開始,我就知道,你必定會擔負起挽救我們族人的任的。”
君的敘述卻讓鳳七聽得膽顫心驚。如果君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關於他母的世恐怕也將浮出水面,那就是,他那從未見過面的母便是天族的一代聖。如此一來,他的母用那句天族的少數民族語言在他腦海中留下的那句話也自然不稀奇了。
可是,新的問題又接踵而來,既然他的母是天族的聖,又怎麼會跟玄月神教扯?以卡薩遊歷江湖這麼多年的經歷肯定不會看走眼,這塊訣必定是玄月神教的高層信物之一。難道他的母幼年時被玄月神教的人拐走了?
況且,這些事有這麼神奇嗎?難道這不是一種巧合?
荊風一時頭如鬥,思來想去,卻是怎麼想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矛盾糾葛了。
關於那場萬年前與罪民的戰,他倒是有些印象,不過,就算現在的陸通史,對於那場戰也已經記述得不多了,只是含糊地概括爲整個智慧種族與罪民之戰,除此以外,其他的,倒是不得而知了。
“你憑什麼認爲這塊就是血枷?如果認錯了你不是虧了?”
荊風晃了晃腦袋,竭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緒,擡頭凝視着君問道。
“我不會看錯的。我們天族人對於這塊有着奇妙的精神感應,從這塊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它。”
君肯定地說道。
“難道你們族人都有這種感應?”
荊風對此可是將信將疑了。
“不,僅僅我一個人有。因爲,我是這一代的天族聖。也只有被選出來做爲聖的人,才能對這塊有所感應。”
君咬了咬下,豁地擡頭向荊風說道。對她來說,這是個天的秘密,但如今面對着天命之人,她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一代的聖?”
荊風的腦袋已經一個變成了兩個,事越來越離奇,有些超乎他想像的範圍了。
可是,看着周圍那些天族的孩子們此刻全都已經跪倒下去,圍在了君的旁,向她頂禮膜拜時,這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這塊雖然被改變了顏,甚至是改變了形狀,但這塊中那一點來回滾動的血珠卻永遠不會消失,因爲那就是我們力量傳承的種子。”
君肅容向荊風說道。
“君,這一次你好像說錯了,這塊沒有你所說的那滴血珠。”
荊風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這塊跟了他二十幾年,有什麼樣的特徵他能不清楚呢?反正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塊裡面有什麼血珠滾來滾去。
“存在的永遠存在,消失的永遠消失,眼睛是最的謊言,看到的未必真實!”
君向着荊風微微一笑,說了幾句似是而非卻又艱難懂的話。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把給我,我會讓你看到你應該看到的一切。”
君微荊風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