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你就是我藥
“小豆芽,那個密碼是1314137,你記住哪個是哪個了嗎?”冉森陽抱着冷淏禾,他閒來無事就給她教數數,她咿咿呀呀的到是學得快,但是寫在紙上認起來可就費力了。舒愨鵡琻
這會子,他抱着她來公司玩,要進電梯了,就叫她來按數字。
誰知冷淏禾嘴裡說着‘記住了’,但是手指頭卻是一陣亂按。
冉森陽頭疼,抓住她的小手按上去,“這樣子的,小笨蛋!是1—3—1—4—1—3—7!你按的那是什麼啊!”
“1314137!”冷淏禾重複了一邊,那樣子居然是在跟冉森陽爭辯,她按的就是他說的數字。
“你簡直是太笨了!是不是老爸的高智商都遺傳給我了,所以沒有分給你一點?”冉森陽自豪的說道,想當初他這麼大的時候,知道的可比冷淏禾多多了。
“小豆苗,抱着小豆芽去休息室玩!不要在這裡吵鬧,影響大家工作!”冉子衿已經回到光博來上班了,繼續擔任冷沐玄的秘書一職。
“知道啦!”冉森陽輕車熟路的帶着冷淏禾走到冷沐玄的辦公室跟前,“小豆芽,按密碼!”
冷淏禾一通亂按,冉森陽翻白眼,還是他自己來吧!
“你果然是笨啊!1314147!多麼好記的數字啊,諧音你都不會嗎?!”
進了辦公室,就直接去裡面的休息室,那裡有冷沐玄專門整理出來的一間兒童房,適合冉森陽跟冷淏禾來玩。
冉子衿手裡捏着簽字筆,心中激盪,剛纔冉森陽那句‘諧音你都不會嗎’的話叫她覺得激動,有些東西就那樣一下子清清楚楚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來了。
她來不及多想,飛快的跑去冷沐玄的辦公室。
“怎麼了?子衿,什麼事這麼急?”冷沐玄擡頭看着跑的c息的冉子衿。
“1314137!一生一世一生情!”冉子衿激動的跑到辦公桌後面去,坐在冷沐玄的月退上。
“你可真笨!這麼簡單的意思,你居然現在纔想明白!”冷沐玄點着冉子衿的鼻子,溺愛的說道。
“人家智商沒有你高啊!”冉子衿笑着撒嬌,在冷沐玄的下巴上咬了一下,“沐玄,今晚讓孩子去冷宅住,我們去吃燭光晚宴好不好?我想去天緣,去頂層!”
“你這是在邀請我?”冷沐玄挑眉。
“你到底要不要?”難得她這麼主動,他居然還裝傻!
“要啊!當然要!”冷沐玄在她的耳邊吹氣,“老婆,今晚我們用幾個姿勢?也要不每個都來一遍?”
“喂!”冉子衿手指點着他的心口,“好好工作!現在是工作時間!”
冷沐玄點頭,抱着冉子衿卻沒放開,聲音無比溫柔的說道:“子衿,你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也給你一生一世一生情!”
“沐玄,世界這麼大,我只要有你就夠了!”冉子衿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深情脈脈的看着他那雙只要看着她,就永遠都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似的眸子。
此日此時,她終究明白,他是她的天涯海角,此生都逃不過他的心。
“胡小姐,你的護照不能用了。”
“爲什麼?!”胡蝶驚訝的問道,她來取機票要去巴黎,怎麼就護照不能用了?訂票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我們這裡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但是的確是不能用了,所以你的機票也不能取到。”
“……”胡蝶看看自己手裡的護照,真是無語了!
“胡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你……”胡蝶看着身後突然冒出來的馬呆,忽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怒了,“賀亞承!你居然敢跟我玩陰的!”
賀亞承在車裡看着氣沖沖朝自己車子走來的胡蝶,嘴角得意的上揚上揚再上揚。
“賀亞承!你卑鄙無恥!”胡蝶砰一聲打開車門,彎腰對着老神在在的賀亞承吼道,“你趕緊的把機票給我取出來,我要去巴黎!現在!馬上!必須!”
“爲什麼?你要去巴黎,我就叫你去?你以爲我是傻子?”賀亞承胳膊肘撐在方向盤上,託着自己的腦袋,優哉遊哉的看着發怒的小女人。
“難道你不是傻子?!你簡直就是個大傻子!”胡蝶着急啊,她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她必須去巴黎,必須去!“你給我機票!聽見了沒有!”
“那你告訴我你去巴黎要多久?什麼時間回來?去做什麼?”賀亞承跟盤查罪犯似的問道。
“你管我!”
“那我走了。你愛去不去!”賀亞承說着要開車走人。
胡蝶怕他真走了,就趕緊上車坐在他旁邊,但是一隻腳卻放在地上,這樣他就不敢輕舉妄動的開車了。
“我去談生意!不去幾百萬就沒了!”胡蝶這幾年在國外先是開店,然後又開了服裝設計公司,創立了屬於自己的品牌,這次是夏季新品上市,她必須得回去參加發佈會。
要不是冉子衿懷孕要生小豆芽了,她回來看她,這麼忙的她,哪裡還有時間回國來。
“馬呆,訂機票,下一班航班,兩張,頭等艙。”賀亞承聽了胡蝶的話,看也不看馬呆的吩咐道。
他以爲她要有離開他,又要出去就再也不回來了,原來她只是去巴黎參加發佈會,他終於稍微能放心一些了。
“好的,賀總,我這就去辦理。”馬呆動作迅速的去辦理了。
“爲什麼是兩張?你別告訴我你也跟去!賀亞承,你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想再遇見飛機失蹤!”胡蝶看着氣定神閒的賀亞承,這個男人,經過這幾年,變得越發的成熟了,也跟冷沐玄似的喜行不露於色。
“放心吧!失蹤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是在一起的,不會分開。”賀亞承斜着身子看胡蝶,目光精亮的,“胡蝶,沐玄他們都有兩個孩子了。曾經我們只慢他們一點點,現在可是差距越來越大了。等到他們都抱孫子了,我們的孩子還不知道多大,有沒有結婚呢!”
“你少渾說!”胡蝶瞪賀亞承一眼,自從那天他在醫院找到她,把她從冉子衿跟冉森陽面前抗走之後,他就總在她身邊晃悠,晃的她心煩意亂,恨不得一巴掌跟拍蒼蠅似的,把他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我是認真的。胡蝶,從巴黎開完發佈會回來,我們就結婚吧。我累了,不想折騰了。”賀亞承臉上有些疲憊的神色。
胡蝶看看他,他的確是給人一種累到極致的樣子,而且瘦的都脫了形,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提醒着大家昨晚他又加班了。
“我不想結婚,對這沒興趣!”她蹙眉。
“胡蝶,當年的誤會,我已經跟你解釋了,那都是蘇麥琪一手策劃的。我媽也被她利用了。我知道你原諒不了我媽,我也不求你能原諒她,我要的只是想跟你白頭偕老。”
“賀亞承!這不是我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是一個人有沒有良知的問題!”胡蝶忽然正了臉色,認真的跟賀亞承說道,“你要跟我去巴黎就去,不去你就回去,不管怎麼樣,不要再跟我提到你媽媽!我不想聽!”
她不是聖女,不能做到在任何傷害面前都能泰然處之,都能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全部接受。
她說的是良知問題,那就真的是良知問題,她就不明白事到如今,賀亞承的母親怎麼還能沉得住氣不說實話。
她不是不想跟賀亞承複合,也不是覺得賀亞承不可原諒,畢竟他跟她一樣,都是被蘇麥琪跟他的母親設計欺騙了的人。可是他的母親呢,如果她這一次都不承認,不說出實話,她自己一味的承受着不敢承受的,那麼以後呢,誰敢保證他的母親就不會再欺騙她,誰又敢保證賀亞承是不是又要相信他母親而叫她受委屈呢?
如果她要嫁給賀亞承,如果她想跟他永遠在一起,而且是幸福順利的在一起,那麼這一次,他的母親必須低頭認錯。不管她是不是一個長輩,不管她是不是她最愛的人在乎的人,賀母都必須坦白認錯。
她可以不爲那個丟失的孩子報仇,可以不計較蘇麥琪跟賀母對她做的一切,也可以不要賀母的道歉,但是她一定要得到賀母對自己的認錯,這是原則問題。
“胡蝶!”賀亞承壓抑着,隱忍着,最後哀嘆一口氣,做了妥協,“好,先不說我媽,我們先去巴黎。但是,胡蝶
,發佈會開完,生意談好,你得跟我回來。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管怎樣都得做一個決定。而我決定已經十分堅定了,我不放手,我只想跟你結婚,生孩子,過一輩子。”
“我可以答應你跟你回來,但是結婚的事情,得看你媽的態度。”胡蝶也冷靜下來了,她知道要對事不對人,而且對事也要找跟這件事有關的人,賀亞承跟這個沒有直接的關係。
“好。我會再跟我媽談的。”賀亞承適可而止,不再說這些煩心的事情,“我們去喝杯咖啡,下一班航班還早。”
“嗯。”胡蝶點頭,跟賀亞承一起下車去咖啡館。
“我去洗個手。”兩人點了喜歡的咖啡,賀亞承站起來去洗手間。
剛纔他以爲胡蝶又要遠走高飛的時候,他緊張的出了一身汗,手心裡也全是,現在幹了,怪難受的。
胡蝶點頭,看着賀亞承往洗手間走,但是走路的時候,有腿卻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怪,總之是不自然。
十幾分鍾過去後,賀亞承還沒回來,胡蝶想着他剛在走路的樣子,有些着急,拜年往衛生間尋過去。
“亞承?”她一進去,就看見賀亞承靠在盥洗臺上,捶着他的右月退。“你怎麼了?”她走過去,擔憂的問道。
“沒事。可能是走路太久了,所以月退有些疼,我捶捶就好。”賀亞承放下月退,整理一下褲腳,“好了,走吧!”
“亞承!”胡蝶眉心擰着,一把拉住要走的賀亞承,“你到底怎麼了?”
他剛纔把月退放下去的時候,明顯倒抽了一口氣,那是有多疼,才叫一個大男人吸涼氣。
“我真沒事。走吧,先出去,再這裡呆着幹什麼。”賀亞承執意要走。
“賀亞承!你給站住!”胡蝶紅了眼睛,惡狠狠地吼着,“你要是不想我再一次在你眼前失蹤,你就給我站住!”
賀亞承倏地一下站定腳步,回頭無奈的看着胡蝶,眼裡是那種十分複雜的光芒,他放在褲縫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狀。
“站好別動!動一下我就消失!”胡蝶繼續威脅賀亞承,慢慢的蹲下去,挽起賀亞承的褲管,只一眼,她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咬着手背纔沒叫自己尖叫出來,而眼淚已經斷了線一樣的流着。
“沒事了。胡蝶,沒事了。”賀亞承將胡蝶拉起來抱在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給她安慰,“只是難看而已,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胡說!”胡蝶仰着頭心疼的看着賀亞承的臉,“明明就很疼!你剛纔疼的都倒抽氣了!你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她問完他,忽然想起來什麼,就又猜測的問他,“是不是我被你媽綁架的那天,你在機場外車禍弄的?”
賀亞承點點頭,知道瞞不住胡蝶了,“那次有點嚴重,醫生說差一點就保不住月退了,不過幸好保住了。雖然有時候會很疼,留了難看的傷疤,但至少沒有殘缺。”
那時候他的月退傷很嚴重,而他又要不顧一切的去找胡蝶,所以耽誤了最好的治療,現在就成了這樣。
“你憑什麼說的這麼雲淡風輕!你個大傻子!你還說你不傻!”胡蝶哭着從賀亞承懷裡出來,拉着他到機場的vip候機室,找了個角落,認真的給他捏月退。
“什麼時候會疼的比較厲害?”她心疼的問他。
“走路走多了,坐的時間長了,變天氣的時候吧,我沒有太在意過。”賀亞承暗暗回想了一下說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藥可以治好嗎?”
“有。”賀亞承笑看着胡蝶,“你就是我的藥,最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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