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要來看風夜玄,竟然還是通過的重重難關,纔來到風夜玄的牀前。
“外頭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瑾睿爲何不出來看一眼?他人在哪裡?”
玄王府乍看之下,還是那個玄王府,但不知爲何,今夜的玄王府,卻又好像感覺很不一樣了。
周圍的環境還是一樣的,可味道,卻又差天與地。
不過是一段時間不來,再來,便已經恍如隔世。
“夜玄,你……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秦霄忍不住問道。
風夜玄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搭理這個問題。
一貫的安靜,也傲慢。
秦霄早就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找話題的永遠是秦霄。
但秦霄今日看起來,也是心事重重。
“聽聞阿漓一直被禁錮在玉華宮,現在也沒人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我曾要求過見阿漓一面,被昊世子攔下了。”
他一直在盯着風夜玄的臉,想要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絲情緒的端倪。
可他這張越發清冷淡漠的俊臉,竟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眼底下,更是無風無浪。
聽秦霄提起楚千漓這個名字,就連眼簾都不曾掀動一下,就像是,楚千漓這三個字,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那般。
秦霄實在不明白:“你和阿漓,真的結束了嗎?”
風夜玄還是沒說話,只是淡淡看他一眼。
就像是從前,不過是在聽他說話,打發時間那般。
秦霄忍不住了:“夜玄,我不信你對阿漓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你難道不擔心,阿漓在楚銘昊的手中會吃苦頭?”
“還有,我聽說楚飛燕對阿漓很是怨恨,阿漓被他們兄妹倆軟禁,一定會受委屈,說不定楚飛燕還會暗中害阿漓。”
選妃大會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但,對秦霄來說,好像纔是昨日的事情。
畢竟,他的腿,就是在選妃大會之前,讓楚千漓給治好的。
“你忘了嗎?當初選妃大會上,楚飛燕可是在阿漓手底下吃了不少苦頭,雖說她是自作孽不可活,但,她自己可不是這麼想。”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飛燕郡主若是懷恨在心,此時一定不會讓楚千漓在玉華宮好過。
她絕對會對阿漓下手。
風夜玄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萬一楚飛燕狠起來,要給阿漓下毒什麼的,那是有可能會出人命的事情。
就真的不管嗎?
“風夜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風夜玄竟然還在優哉遊哉看書,人靠在牀頭邊,一副慵懶的模樣。
雖說是在養傷,可以前的玄王爺,哪怕傷得太重,只要事關楚千漓,他爬着也會爬下去。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他還是沒反應,秦霄幾乎要用吼的了:“風夜玄,你的女人在玉華宮,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你聽見了沒有?”
風夜玄的目光,終於再次落在他的臉上。
他合上了書冊,慢悠悠道:“你不是要去邊城?爲何還在這裡嘰嘰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