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來你們見過啊！”程小雨很驚訝，老客戶不應該這麼拘謹啊。
“不過，”趙信話鋒一轉，“把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當回事的人很少，我琢磨他早就把我忘了。”
這句話程小雨記在了心裡，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會有這麼大的感觸。
“這個是防彈玻璃？”趙信不想在他的事情上牽扯更多的時間，還是回到正事上吧。
“對啊，據說是最近才換的。”
“我公司研發多年的機器人護理技術就要問世了。”另外一邊的會議室裡討論開來了。
“能夠吸引投資者，就需要給人印象深刻的解說。”許子強帥氣的分析說。
“要在最近的發佈會上，用機器人進行演示護理過程嗎？”方律師真的是大開眼界，心想這公司可不得了。
許子強自信地否認：“不一定，要和猴子護工的演示比較，要等到下週會議表決通過到底使用哪一個更好。”
“咦？猴子護工啊，聽起來也很有趣。”
“事實上，在歐美國家，猴子護工已經非常常見了…”
“話雖如此，”許長文直接打斷了許子強的表述，“但是在中國這邊，要想進行普及，還爲時稍早，而且缺乏各種經驗基礎。如果在演示的時候被其他人打中要害，效果會適得其反。下週會不用開了，就用機器人演示最安全，就這麼定了！”
會議頓時陷入僵持，許子強的臉色很難看，掛着一個首席執行官的馬甲，卻一點也沒有發言權，這種痛苦很讓人同情啊。
會議結束後，許董事長，許子強執行官，張一山部長到辦公室聽趙信對安全管理的看法。
“調查結果來看，我發現需要改善的地方有很多，”趙信用筆記本電腦打出一個草稿，繼續往下說，
“首先，是通向樓梯的門，從辦公室裡側可以自由開關，但是從樓梯口外側，沒有鑰匙就開不了門，都有哪些人有鑰匙？”
“董事長和我各有一把，秘書處有一把，之後就是保安室的通用鑰匙了。”回答他的許子強。
“但是這座建築從一樓到屋頂，所有的樓梯門都是一模一樣的鎖，也就是說，其他樓層的人也可以進出頂層。接着就是董事長，首席執行官辦公室，行政室門上的鎖，和樓梯門所用的鑰匙不一樣，但保管鑰匙的秘書處的房門，用開樓梯口的門鑰匙就能打開，這樣一來其他房間門鎖不一樣就沒有意義了。還有走廊的監視器，要換成最新的，各樓梯口和房間都要安裝監視器。”
許子強聽着感覺有點像扯淡，“非要搞得這麼徹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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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我要指出來，電梯裡雖然設有密碼，但是不能大意，因爲密碼簡簡單單地就可以查出來。”趙信認爲這不是危言聳聽。
“怎麼可能？”
“這麼說吧。電梯的密碼最多隻有四位，在1-12層能夠使用的樓層按鈕，只有從1-9這九個而已，也就是9的4次方，6561種排列方式，如果能夠知道密碼用的是哪四個數字的話，可能的排列就是4乘以3乘以2，這層只有二十四種可能性，因爲上到這層所使用的號碼爲234這三個數字的排列組合，所以其中一個數字被使用過兩次，如果是2234的話，排列就是4乘以3十二種可能，同理2334和2344的情況也是一樣，合計三十六種排列組合，將這些組合全部試一遍，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全場譁然，安靜，其實想尖叫，想鼓掌，但是場合限制了。
張一山很無語的提問：“我能問下爲什麼你知道到這層的密碼是234組合？”
“一開始上到十一層的時候，我在樓層按鈕上彈了些熒光粉，出來的時候注意到粉末被擦掉的只有234這三個按鈕。”
“你還真有一套，趙信。”方律師一番苦笑。
“小菜一碟。”這句話不知道他是說給方律師聽的還是說給許董事長聽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既然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也沒理由不按照趙信的意見來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