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嫌疑犯。”趙信思考着,努力想從這方面入手。
“你認爲那個清潔工有問題嗎?”方律師坐在倉庫的一張小板凳上,咬着一根冰淇淋問。
“當我問他,屍體被沙發擋住,看不見的時候,他說是吊籃上升的時候看見的,但是安朝明發現屍體是在擦窗戶之前,這樣的話,發現屍體時,如果不是工作而下降,而是乘着吊籃上升的話,不會很奇怪嗎?”趙信死死地抓住當中句子裡的矛盾。
方律師這時已經啃完了冰棍,把它甩到垃圾筒裡,回答說:“很簡單啊,因爲下降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所以他就算看到了也沒發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擦完窗戶後吊籃會上升,下降一次什麼都沒做就立刻上升,這怎麼都說不通吧。”
“那他到底怎麼殺人的?”
“我嘗試進行過反覆的研究,能想到的,最後一種可能只有利用董事長辦公室裡的機器人進行犯罪的。”趙信指着模型上的機器人的位置。“關鍵在他怎麼利用機器人犯罪的,這一點很難。”
“我懂了!會不會沒有直接打擊頭部,間接打擊到的!”程小雨很興奮地解釋道,“首先,將類似石塊的東西懸放在辦公桌的一端,再用機器人將吃了安眠藥睡着的董事長橫放在辦公桌下面,然後用機器人跟石塊直接接觸,碰到之後將石頭砸到他的頭上。”
想法倒是很有趣,但是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對應的兇器,這一點,程小雨忽視掉了。
“我懂了,是用乾冰…”程小雨馬上又開始新假設。
方律師狠狠地把活蹦亂跳的程小雨壓在座位上:“坐下,少給信兒添亂,你那些天方夜譚的話還是等破了案子再說吧,總之這次的兇手絕對是個心思縝密的高手,如果他是利用護理機器人犯罪,那他肯定對這方面有過很詳細的瞭解,包括功能啊,作案計劃啊等等。”
“什麼意思?”程小雨擡頭仰望老闆。眼珠子顯得異常的大。
“笨,就是讓機器人做他能做的事。”
“到底什麼意思嘛。聽不懂啊。”程小雨嘟着嘴,笨腦子等待開發呀。
一陣悅耳動聽的手機鈴聲想起來了,程小雨納悶了,一個大男人還用這個鈴聲。
方律師接起電話,看他表情很震驚,不過除了他趙信和程小雨都不知道電話裡面的內容。
等他掛完電話後,程小雨就問誰打來的。
“是許子強董事長,他說他這些天在排查公司幾年前的賬務的時候,發現了不明資金流向,而且是將近十年虛報研究經費,更嚴重的是已經擴大到了組織性的貪污,總計金額三個多億,張一山有份參與,但不是幕後的操作者,因爲可疑傳票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支配的金額範圍,可說的通的結論只有一個,前董事長也趟了那次的渾水。”
雖然許長文董事長已經去世,不過這事還是非同小可,程小雨決定再訪張一山!
拘留所的張一山在面對貪污事件面前感到惶恐吃驚,沒有想到當年那件事還是被人知道了,他也沒辦法只能承認了這次貪污的事實,貪污的金額也被董事長以鑽石的方式藏起來了,不過藏在哪他也不知道,董事長沒有全盤都告訴他。
“等等,”方律師在聽完程小雨的追述結果後,眼前一亮,“當初前董事長爲什麼要更換成防彈玻璃呢?無非就是怕有人可能會從窗戶闖進來,因爲自己藏在屋裡的東西被窗戶外的人看到了!而能夠近距離地看到這一幕的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