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都叫蓋爾的選手情況說明與介紹一大堆,實際戰鬥過程卻不長。
雙方在中圈互相“蓄勢”,蓋爾一號沒忍住,前衝揮劍意圖斜刺。
結果蓋爾二號的木盾居然是附魔盾牌,它閃出青光一把將大劍磕開,跟着單手劍就準確的送入對手正面嵌板的縫隙間,把蓋爾一號的右肺從側下方向上刺穿。沒扎到更重要的左肺,因爲蓋爾一號的劍是從二號右邊揮過來的,他在用盾牌格擋時有位移動作。
蓋爾二號的整套動作十分流暢,明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沈文劍幾個修士在看臺上看的更清楚些,他的劍在推進過程中有卡到鐵板或什麼東西的邊角,中途還有個細微的調整動作。
“要是有鬥氣,這跟職業級的劍士沒兩樣嘛。”
“說不定有鬥氣呢。”
魔法師是把靈能儲存在身體里加以應用,鬥氣則是將能量和肉身結合,改變細胞層級。
龍元世界的鬥氣體系如果不在修行的時候,很難通過身邊的靈氣狀態判斷,特別是層級還不高,無法使用鬥氣當做魔法盾來用的那些,如果再故意隱藏,非要有專業設備貼身檢查才能查出來。
場上,肺部被刺穿的後果非常嚴重,肺泡裡開始灌血,蓋爾一號揮舞這大劍勉強把蓋爾二號趕出攻擊範圍,嘴角已經滲出泡沫狀血液。
蓋爾一號此時動作變形很厲害,蓋爾二號卻沒急着慶祝,他眼神專注,保持着距離靜靜等待機會,像貓科獵手一般,絕對是經歷過很多事的士兵或僱傭兵。
蓋爾二號的認真,讓一號完全失去了絕地翻盤的機會,他也沒時間再拖了,稍微相持了十幾秒,一號開始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
如果是正常的比賽,這個時候就該認輸投降。
但這裡是角鬥場,人命不值錢,認輸不一定能活下來,要看勝利者的心情與身體狀態。
蓋爾一號錯過了投降的時機,也錯過了活下去的最後機會,肺部充血越來越嚴重,他終於忍不住做出咳血動作,這個動作最後也讓他送掉了性命。
蓋爾二號再次展現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素質,瞬間抓住機會向大劍反手側移動靠近。
蓋爾一號只是強壯的普通人,或者是入門級的戰士,用大劍向反手側快速發力會更困難些……實際上此時他的狀態根本做不到,所以下個瞬間,他的脖子側面多了一把劍。
二號還是留手了,這一劍他沒有用全力,把劍送入對手頸部,就放棄單手劍用盾磕開追來的大劍,退遠觀望。
從之前刺穿肺部的那劍看,二號有足夠的力量把一號腦袋削掉,至少能抽劍離開。選擇把劍留在蓋爾一號脖子裡,減少血液流出速度,其實是給了對手一條生路。
可惜,蓋爾一號明顯沒有學習過眼前的狀況要怎麼應付,並未領會到二號的好意。
他大概以爲自己必死,居然把脖子裡的劍抽出來,一手持着大劍一手持着單手劍衝向對方!
蓋爾二號根本不願意浪費體力和自殺的對手硬碰,做出連續後退。
結果讀書太少的蓋爾一號前衝不過十步,肺部和頸部的大出血拖倒了他,腳下一個不穩撲倒在地,眼看沒有再起的可能。蓋爾二號這才繞到身後接近一號,踩着手臂拾取自己的劍,用劍指向天空。
此時看臺上的反應比前一場的反應熱烈的多,不止是因爲這場角鬥水平更高,很多人還看到了蓋爾二號是個潛力股,若能確認是個戰士系職業者,說不定有問鼎錦標賽的可能。
在角鬥場裡,法師和盜賊都不算吃香。
法師在有限的場地裡難以爭取到時間施展大威力法術,雖然迅捷施法的法術足以擺平大多數角鬥士,但只要碰到一個有抗魔裝備或是本身有足夠實力抵擋一般法術的對手,就完蛋了,連再選擇戰術的餘地都沒有。
盜賊比法師更沒人看好,一對一的情況下,盜賊想要發動有效襲擊太難了,大師級盜賊對專家級戰士都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戰士,纔是角鬥場的主角,哪怕實力低一點,若能有蓋爾二號這樣的戰鬥專注度,面對強敵未必沒有爆冷的機會,也是賭客們最喜歡的類型。
沈文劍幾個看完比賽兌換了彩金回旅館的路上,幾個女人就在路上嘰嘰喳喳的對角鬥評頭論足。
“那個傢伙看起來不是很強壯,意外的厲害呢,總共只用了兩招,嘿!嘿!”殷玲說着還比劃兩下。
“看起來太強壯就糟了,速度不行。”青柳一本正經的分析着。
肌肉大到一定程度,甚至會影響關節的運動幅度,真正的戰士很少有肌肉特別大的,用精壯來形容更合適。
“這個蓋爾應該會參加錦標賽吧。”
“你不會想要下注吧。”
“爲什麼不能下注?”殷玲說着對沈文劍問,“相公,能下注嗎?”
沈文劍點頭:“想下就下吧,沒妨礙。”
他雖然對角鬥中毫無仇怨甚至不認識的人要分出生死的狀況不大喜歡,但也不會想着在龍元世界推翻已經存在的產業,隨着信息通訊變得容易,大家會認知到更多找刺激的事情,角鬥業會自然變得越來越小衆。
接下來的兩天,沈文劍等人每天都會出去看一場角鬥。
其中有一場是鬥獸,角鬥士的對手是一頭土系熊形魔獸,場面非常暴力,近四米高的大熊從頭到尾被打,但是卻沒被打出有效傷害,然後出了一招把角鬥士封在石頭裡了。
這還沒完,大熊把石頭丟到觀衆臺上丟,結果被守場子的護衛一拳打落下去,石頭落地人沒看見,可裂開的縫隙裡都是血。
就這麼看着角鬥等了三天,大角鬥場開放,沈文劍等人跟着一起進入人山人海的大角鬥場看臺,觀看錦標賽。
伊甸園島的錦標賽有常規、挑戰和極限三種,最後的極限錦標賽是各錦標賽冠軍互毆,是最受追捧的賽事,一年纔有一次。
沈文劍等人來的時間不算巧,他們觀看的只是常規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