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焱看着小狐手裡的酒罐子,眼中閃爍着渴望,並不是對那東西多麼喜歡,而是出於一種好奇的渴望。
嚴焱目光閃爍不定,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道:“姐姐,讓我試試吧。”
“不行!只有成年了才能喝酒!”小狐眉頭一豎,拒絕得很堅定。
嚴焱失望的轉過身,耷拉着腦袋。
“嗝!”一個透着美酒香味的酒嗝打出來,那趟地上的老師又一次爬起來,甚至沒人看到他什麼時候爬上沙發躺在那兒的。
“我說……你這小女……女娃,他又不是你家男人,管這麼多……幹啥啊?神神叨叨的,哥……哥最討厭你這種管家……管家婆了!”醉酒導師眯着眼,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斷斷續續的說完了話,搖了搖手裡的酒罐,又灌了一口。
小狐美目一瞪,當即怒道:“你這混蛋說什麼呢!就你這模樣還導師!這樣的學院我還不想去了!”
“你這女娃子真是的,你去……去不去管我屁事?你嚇着誰了?”那導師醉眼朦朧的搖動着水晶酒罐,一副無賴的模樣。
“你……你個混蛋!一口一個女娃子是什麼意思啊!你年紀很大嗎!我叫令狐郡!不要叫我女娃子!”小狐竟不知道怎麼反駁,卻是又挑了個爭吵的話題。
導師懶洋洋的翹着二郎腿,灌了一口酒,道:“鄭順。”
小狐一愣,等到導師又灌了一口酒才反應過來:“誰要和你做自我介紹啊!小焱!跟我走!”
惱羞成怒的小狐轉身就想要拉住嚴焱走出去,不過這一轉身卻一愣。
也不知道嚴焱在小狐吵架的什麼時候,偏偏抱起了一個酒罐子,偏偏的喝了一口,還不忘偏偏的倒了一碗給身後的小曦小靈。
“嚴!焱!”小狐徹底暴走了,房間裡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怒火熊熊燃燒。
“啊?啊嘞?”嚴焱迷糊的看了一下小狐,然後又看了一下手裡的酒罐子,非常馬後炮的一把藏在身後。
小曦小靈急忙接了過去,兩個小傢伙用爪子緊緊的抓住,一人一口的分了起來,似乎是很喜歡這種新奇的飲料,不過卻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興奮的說出來。
局面刻不容緩,眼見着,小狐幾乎都要把房子給拆了的時候,鑲金大門卻“碰”一聲被踹開。
一道靚影出現在門口,一身黑色的長裙妖媚而豔麗,裙角如同花朵一般翹起,顯得如同一朵嬌豔的黑玫瑰,可是偏偏這女孩,卻長了一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好奇和精靈古怪,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天真。可是她的身高和有些誇張的身材,卻完美的說出了她已經是一個花季少女的事實。
“這裡,是巨人學院的迎接隊伍嗎?”少女輕輕眨了眨眼睛,嬌笑着問道。
聲音如同黃鸝脆鳴,動人心魄,彷彿是一句話直接在人的心靈裡迴盪……
房間裡,還清醒着的三個人安靜了一會兒,小狐和嚴焱是看呆了,導師鄭順也是滿不在乎的點點頭,繼續喝水一樣灌酒。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爸爸,快進來!”女孩歡呼一聲,跟個孩子一樣跑進來,讓開了門後。
門後面一片陰影,隨後一個壯漢彎着腰“鑽”進了這個對他來說實在太矮了的門。
壯漢進了房間後才能站直身體,擡起頭淡淡的看着屋裡的人,嚴焱和小狐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又一次看呆了。
壯漢大約是三四十歲,身體足足有兩米多,嚴焱在他面前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巨人似的。而且更離奇的,是中年人臉上有一條巨大的刀疤,足足從左眼劃到右邊下巴,如同切掉了半邊臉似的。正好被刀疤經過的左眼眶帶着一個黑色眼罩,應該是瞎了。
“哇偶……”嚴焱學着上次在街上看見的表達驚訝的方式,很“驚訝”的叫了一句。
黑衣少女活潑的跳到了兩人的面前,一頭紫發晃動着,眯着眼睛笑着道:“同學你們好!我叫卡倫!卡倫.弗萊爾!”
“……”安靜了片刻,卡倫看向兩人,發現兩人似乎並沒有聽到自己的自我介紹,反倒是一直盯着身後鐵塔般的壯漢。她也不惱,反而是走到壯漢身邊嘟起嘴,可愛的模樣幾乎要萌化了空氣。
“爸爸,不要這麼僵硬嘛,來來,笑一個做個自我介紹哦!”
“好的,卡倫。”刀疤笑着把摸了摸卡倫的頭頂,轉身對這嚴焱等人道:“你們好,我是卡倫的父親,刀疤,同時也是冒險工會的會長。這次我將會同大家一同到巨人學院,成爲大家的導師之一!”刀疤聲音粗狂,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嚴焱咧着嘴揉了揉耳朵。
刀疤說完,又低下頭對着卡倫道:“好了,卡倫,你也該加入他們了,現在要叫我老師,明白嗎?”
“可是爸爸都還沒有笑。”卡倫嘟起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刀疤無奈的對着嚴焱等人的方向咧咧嘴,臉上刀疤扭曲着露出一個“微笑”,只是卻讓人越發覺得恐怖,絕對和“慈祥”沒有一點關係。
“好了,卡倫,去吧。”
“嗯!爸……老師真好!”卡倫笑着蹦蹦跳跳的走到嚴焱身邊坐下。
嚴焱絲毫不在意身邊多了個女孩,只是覺得這刀疤身上有股美味的血腥味,而且有意無意的似乎看了自己好幾次。
小狐看着卡倫坐下來,美目一瞪,不甘示弱的也坐到了嚴焱的右邊,還挽住了嚴焱的手臂,一臉挑釁的看着她。
卡倫卻理都不理小狐,只是晃動着雙腿並笑着看着刀疤道:“老師,我們另一個老師好像把同學們帶的有些糟糕呢。”
鄭順仍然滿不在乎的繼續一口一口的灌酒。
刀疤看了一眼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一桌子的學院,臉色頓時一黑,拿起來一個金屬的哨子。
卡倫天真的笑着,白嫩的小手裹着黑色的袖子一把捂住了耳朵,還不忘對着嚴焱說道:“友情提示,捂住耳朵哦!”
“啥?”嚴焱看了一下這女孩,突然覺得她有些眼熟,一下有些呆了,忘了捂住耳朵。
小狐看了一眼那金屬哨子,臉色大變,慌忙堵住了耳朵,同時連忙讓嚴焱也堵住。
“爲什麼要堵住?”嚴焱還沒搞懂。
“呵呵!”卡倫嬌笑了一聲,“因爲不堵住的話,耳朵會很疼的哦!”
“疼?”嚴焱歪着頭,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一聲淒厲的哨聲炸響,嚴焱頭皮一麻,但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還是自顧自的思考着這個“疼”字的含義,是一個名詞,但是自己似乎並不會感覺到疼啊?那爲什麼這女孩要自己堵住耳朵呢?
偷偷看了一下醉鬼鄭順導師,他居然也隱蔽的用酒罐子堵住了耳朵。
“啊啊啊!”一羣淒厲的尖叫,地上橫七豎八的一羣人頓時詐屍般跳起來,痛苦的捂住耳朵,顯得極爲痛苦,似乎這哨聲讓他們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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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看來……我還是捨不得,既然做了,怎麼能不做好呢?我居然動搖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