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裙上綠色紋路出現的那一剎那就亮了起來,背後第二隻新出現的綠色尾巴輕輕的搖動着。
小狐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狀態,本來是黑色的瞳孔中也是有一半的瞳孔變爲了綠色,加上一身如同小野貓一般的狐狸皮毛裙,這一刻竟是透出一種野性的美麗。
一陣清風劃過,小狐消失在了原地。
……
嚴焱一下跳入這個隱蔽的夾縫中,一隻隱隱變成了三節的腿一蹬,那衝擊力頓時消失。
一個9級的魂者,愣是把一個十多級的魂牙給甩掉了。
轉了轉半邊正常,半邊怪物的腦袋,嚴焱這才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獵豹啃了起來。
咯吱咯吱的啃噬血肉聲陰森的響起,讓人冒火的啃斷骨頭的刺耳摩擦聲也是根本沒停下過。
一隻偶爾聞到了鮮血氣味的低級靈獸溜進來,看到身體上散發着沖天血氣的嚴焱連忙尖叫着逃走啊。
嚴焱也不理它們,目前作爲一隻野獸的神智,他只要有吃的,也就自然不會去浪費力氣找那些看不上的“食物”的麻煩。
但是,就是這樣龍化狀態下感知靈敏的嚴焱都沒發現,身後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那身影一步步的接近嚴焱,片刻後便現在了嚴焱的身後。而這段時間,除了啃噬血肉的聲音外,居然愣是沒有出現其他的一絲聲音。
那身影一隻手無聲的擡起,彷彿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般,撫摸在了嚴焱後腦勺上,摸到了一片細密堅韌的厚實鱗片。
嚴焱被這觸感驚醒,當即全身肌肉繃緊,就要再次狂奔離開。
“小焱。”一聲柔柔的呼喚,嚴焱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那人從嚴焱後面走到他面前,嬌顏頓時出現在嚴焱面前。正是小狐。
小狐一身野性美的獸皮毛裙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又變回了那雪白的連衣裙,只是在裙襬下居然又延伸出了一層青色的輕紗,透明的青紗如同蘊含着最純淨的風一樣,自由,讓人感到心中放鬆。
嚴焱楞楞的看着小狐,儘管失去了理智,可是這狀態下的他大腦中還是瘋狂的悸動了起來,拘泥在清醒的潛意識中的某些東西翻滾了起來,躁動着的靈魂想要衝脫束縛。
小狐抱住嚴焱,一雙玉臂環繞在嚴焱的脖子兩邊,右臂上鱗片帶來刺刺的感覺如此清晰。
“小焱……小焱……爲什麼啊……”小狐聲音顫抖着,她自己心中的情緒在這一刻也突然爆發了,這麼多年來積壓的淚水和委屈都自己跑了出來。
淚水,彷彿突如其來的暴雨,澆在了心靈上,又如同一枚鑰匙,想要打開某一把鎖。
小狐嬌顏如玉,淚水如泉,浸染了某個回憶中的思念與一世。
嚴焱意識海里,某個洪流轟然爆發,衝破了一層如同紙張般的阻隔,一些本來就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就要回來了……
……
“伊卡,這就是你說過的尋找殿下的方法?披着寬大黑色斗篷的惡犬聲音淡然的質問道。
一旁骷髏一樣的伊卡興奮的鼓搗着什麼,一時間竟然是連惡犬的話都不理睬了。
“伊卡,我在問你話。”惡犬又重申了一遍,想要拍一下伊卡的肩膀。
“我知道!別煩我!”伊卡很不耐煩的站起來,空洞的眼眶瞪了惡犬一眼。
惡犬表示友好動作的手還放在半空中一時間,一時間讓她處於了一個極其尷尬的處境。
惡犬到不是很在意,只是平靜的收回手道:“你我都只是主人的奴僕,你對我莫名的敵意是不是可以收斂一些?”
“切,一隻愚忠的蠢狗而已。”伊卡骨片摩擦的嗓音不屑的吐出這句極其不尊敬的話語。
同樣寬大的兜帽下,惡犬看不出表情,也沒說話,只是一對黃色的耳朵稍微動了一下。
“懦弱的傢伙。”伊卡又不屑的嘲諷了一句,把手上這把綠色的骨粉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六菱形玻璃瓶。
伊卡眼神火熱的看着地上這隻毒獸鬣狗,又小心翼翼的取下了一塊腐爛的肉塊,同樣裝進了一個六菱形玻璃瓶。
“太好了,我果然成功了,我伊卡大人果然是天才!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那個該死的老傢伙就得乖乖的把位置讓給我!”伊卡心裡已經是愉悅得快要瘋狂,甚至已經在幻想着成爲黑暗教會教主後如何折磨惡犬這個該死的傢伙了。
忽然,惡犬對着伊卡撲了過來,一把把他按到地上。
伊卡一愣,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了,這次教主讓我們出來就是爲了讓他秘密剷除我的嗎?
不……絕對不行!我伊卡大人就算是死,也要帶上你!
伊卡乾枯的手臂已經摸上了懷裡的唯一一個裝滿的惡魔粉瓶子。
惡魔粉,是伊卡一生中除了惡魂外最自豪的作品,是他從傳說中遠古九大主神的黑暗神的一塊指甲上提煉出來的恐怖毒素,而它的作用,相信這一森林的毒獸就是最好的證明。
“咻!”一道黑影如同一隻利箭般貼着伊卡腦袋飛過,讓這位半亡靈人類嚇了一跳,身體都不受控制了,懷裡的瓶子也沒能打開。
惡犬之前耳朵動的那時候就發現了不對,這本能的一下還真的是救了伊卡一命。
“閣下各人?爲何要對我們動手?”惡犬對着一片安靜的草叢突然問道。
風,輕輕吹動草叢,一片寂靜,但是驚魂未定的伊卡身後的樹上分明還插着一把黑色的大刀,漆黑的長達兩米的彎曲刀身之下,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猙獰骷髏頭連着一根如同脊椎骨一般的黑色把手。
風,停下了,草叢裡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足足兩米五的身高在草叢裡隱藏起氣息來竟然讓惡犬愣是沒發現。
“呦,惡犬,這麼快就把老朋友忘了?”
“哼,果真是你。還真是另類的問候呢。”惡犬搭上樹上大刀脊椎骨一樣的把手,竟然是毫不費力的就把這看起來就十分沉重的猙獰大刀給拔了出來。
這把大刀之前深深的插進樹木裡時露出來的就有兩米,這一拔出來,居然硬生生的有三米長!
“還給你。”惡犬隨手把手裡的大刀扔了過去。
高大漢子同樣十分隨意並精準的抓住了刀柄道:“呵,是啊,這麼多年了,黑殺可是想你們想的緊啊。”
黑殺,就是這把猙獰大刀的名字,也是……刀疤的武魂。
刀疤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抗着黑殺的高大身影愣是把這一片地遮擋出了一片陰影。
“要打的話隨時歡迎,怎樣,楊勁?”惡犬平淡的語氣中竟然第一次出現了興奮的情緒。
“哈哈,還是算了。當年你一刀就廢了我一隻左眼,好不容易不用打了,我還想要我的右眼呢。”
刀疤大笑着走到兩人面前,臉上猙獰的刀疤一陣扭動,如同地獄來的惡魔一樣。
“還有,都說了別叫我名字。比起那個代號,我更喜歡刀疤這個代號。”
惡犬一聽不打了,興奮的情緒頓時淡去,冷淡道:“那就算了,不過你打招呼的方式貌似把我們同一屆的夥伴給嚇着了。”
話語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鄙夷地上嚇趴着的伊卡。
“切。”刀疤不屑的走到伊卡面前,把他給提了起來,然後幫助他站直了身體。
“伊卡,你好啊。把自己轉化成亡靈後活下來的懦夫。”刀疤的語氣一樣滿是嘲諷,和惡犬一樣不待見這個名義上的同伴。
“刀疤!”伊卡咬牙切齒的用骨頭摩擦出兩個狂怒的字眼,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呢?
“叫你爺爺幹啥?媽的,弄得這森林成了尼瑪這逼樣,你他媽是又想我給你來一刀嗎?”刀疤一瞪眼,伊卡頓時被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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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關於刀疤啊,知情的人盡情笑吧。還有黑殺啊,是不是很形象呢?
咳咳,這一卷快完了啊。之前其實已經完了一卷了,只是我沒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