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普緹：林衍和羅峰的差距太大了！
浩瀚的星空中，兩顆彷彿有彩光的星球，正在環繞恆星進行公轉。
從宇宙太空中觀看，那兩顆星球彷彿蒙着一層薄霧，一顆通體隱隱呈現出淡綠色，一顆通體隱隱呈現青藍色。
那顆青藍色的星球，自然是蒼藍帝國的帝都星。
而另外淡綠色的星球則被命名爲“九州星”，作爲九州公司拓展線下商業版圖的核心，如今已然是周圍諸多星域最繁華的商業星球！
就算是不朽神靈、界主等存在，都能在這裡發現他們需要的珍稀寶物。
虛擬宇宙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分爲三級子公司、二級子公司、一級子公司、特級子公司。
衡量分級的標準則是公司淨資產，依次爲1000混元單位、10萬混元單位、1000萬混元單位、10億混元單位！
虛擬宇宙公司商部，作爲和武部齊名的重要部門，一旦達到二級子公司，經理人就有資格正式成爲虛擬宇宙公司核心成員，在虛擬宇宙雨相山“末世區”有一套住處，同時在末世秘境也有一套住處，有資格申請前往末世秘境。
一級子公司和特級子公司，則依次是“天地秘境”和“太初秘境”成員。
特殊點在於，這種商部核心成員沒有參悟混沌碑的權利，無法執行修煉任務，也不需要參與資格戰，晉升或淘汰僅在於公司的等級標準。
九州公司在剛被虛擬宇宙公司進行收購，擁有51%控股權時，還只是二級子公司。
可隨着林衍的影響力提升，各大宇宙國分部有意推動，《崑崙》用戶規模的瘋狂增長，紫電侯根據乾巫分部的數據進行評估，斷言在兩萬年內，《崑崙》就能名列於十大虛擬遊戲之一。
故而……其所能獲取的利潤極爲驚人，估值早就超過“特級子公司”的門檻。
而當初林衍要的兩個核心成員名額，溫至安和徐欣現已是太初秘境成員。
雖然說她們沒有前往太初秘境修煉的必要，但是相比較末世區，太初區的福利待遇差別是很大的, 末世區只是住筒子樓分一套房, 太初區則能有專門獨有修煉地，獨有的學習地等等。
在羅峰域主級外放後，迴歸乾巫宇宙國，他選擇常住的星球就是九州星, 虛擬宇宙公司對於天才們的常住星球, 都會進行改造，保證星球內的絕對安全。
也算是合理利用規則, 薅薅公司的羊毛了。
……
九州星作爲商業氣息非常濃厚的星球, 秩序上的監管也是最嚴格的，一共108座大城無比雄偉, 每一座城都建設有一座宇宙星河銀行, 整個星球更有着虛擬宇宙公司的一個大型分部。
而在中心處的城池，卻沒有任何的商業氣息，這是九州星唯一的生活區，能夠生活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即使是最普通的一座住宅, 都能夠在一些星系上隨便購買十幾顆生命星球。
其中核心地塊, 坐落着一座豪奢莊園, 正是新任乾巫分部監察特使“羅峰”的住處。
修煉密室。
羅峰撫摸着手中的黑色金屬板, 微微皺眉。
“以我現在的權限，都無法搜尋到這物質的信息, 按理說應當極其特殊纔是。”
此時, 魔殺族分身已經離開地球，回到九州星。
在地球的這段時間, 魔殺族分身一直在研究這金屬板，但是看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
“就連金角巨獸歷代傳承記憶, 都找不到，這金屬板絕對不普通。”羅峰盯着看。
是寶貝！
絕對是寶貝！
“既然如此, 就用念力試試看，或許會有什麼特別之處。”羅峰心意一動。
魔殺族作爲沒有靈魂的能量類生命, 根本不存在念力的概念。
嗤嗤……
無形、無色、無比纖細的念力絲線溫柔地輕輕掃蕩在這黑色金屬板上。
“嗯？”羅峰面色一變。
念力絲線根本沒有“碰”到金屬板, 彷彿金屬板是空氣似的, 反而直接滲透進黑色金屬板的內部……感覺到了一層層阻礙。
“裡面有什麼。”
羅峰操控着念力。
數百根念力絲線彷彿繡花針，在進入黑色金屬板內部遇到層層阻礙時, 努力滲透進去。
在無法繼續深入時, 羅峰依靠原核內界主級靈魂施展出的念力釋放出去，他域主級九階的人類身體足以承受而不會出現崩潰的情況。
片刻——
羅峰手中的黑色金屬板內部的阻礙一層層被鑽透。
“轟隆隆……”
“我的孩子。”恢弘的聲音在羅峰腦海中響起, 瞬間他的意識便陷入了那聲音蘊含的幻境中。
隨着那玄妙的聲音，幻境一個個接連產生，即使羅峰不斷破開幻境，可誕生的幻境卻越來越多，令他有一種陷入無底深淵無法爬出的噩夢感。
許久——
直到破開近萬個幻境，總算那無盡的幻境連環自動崩潰。
羅峰身體一顫面色猙獰，額頭前冷汗淋淋。
“臥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一類幻境。”他咬牙，看着手中的黑色金屬板依舊心有餘悸。
一般幻境秘法都是直指人心，根據慾望、內心等等讓人陷入幻境不可自拔，而這，純粹是一種欺負人的幻境！
就像是不朽神靈在戲弄學徒級一般，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好像有什麼變化。”羅峰深吸一口氣，在黑色金屬內的念力繼續往深處滲透，忽然一個個文字訊息不斷融入羅峰的念力，被羅峰得知。
片刻，文字訊息傳遞結束。
……
同時, 在無比遙遠的危險可怕之地，無盡氣流深處，一座孤寂的隱隱散發着陣陣青光的宮殿懸浮其中。
大殿。
“嗯？”高九萬多公里的巍峨老者站在大殿的中央最前方，忽然轉頭遙看一個方向，似乎透過無盡時空，看到了九州星中的羅峰。
“羅峰……最終傳承九劫秘典的地球一脈人選出現了。”巍峨老者穿着看似普通的青色甲鎧，額頭有着透明的雙角，無盡氣息籠罩着整個大殿。
當結果出來後，這位異族大能者就不再關注這件事，天魂晶只能傳承一人，除非羅峰隕落，再不可能出現任何變數。
而只有等羅峰成功認主星辰塔，才能資格成爲地球一脈的首領，成爲他的三弟子，在此之前，他只是第三位候選者罷了，還不值得坐山客去耗費分毫心力。
他吩咐道：“普緹，日後引導他認主星辰塔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星辰塔，在域外戰場是最高等危險之地，候選者至少要能穿上王甲，纔有可能進入其中，若僅是界主級，必然需要《九劫秘典》的後續內容，這就需要普緹去安排引導。
宇宙何等浩瀚，哪有那麼多機緣巧合？
普緹此時盤踞在一側，恭敬道：“是，老師。”
巍峨老者俯瞰他，聲音轟隆，直入普緹內心深處：“你可是依舊更看好那林衍？”
普緹連躬身：“老師，弟子並無半分悖逆之意，以老師的眼光，定能比弟子看到的東西更加深刻！”
話是如此說，其實潛藏的意思也很明顯。
相比較羅峰，林衍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具備優勢，就連品性，也沒有任何指摘之處。
在普緹看來，這億萬年等待，地球一脈誕生出的最優秀者，舍林衍之外，再無人能相比及。
普緹也更期待最終的結果會是林衍。
那樣他覺得以林衍的進步速度，過不了多少年就可能開始認主星辰塔，再次印證這究竟是不是一件能夠被人實現的事情。
而不是在漫長歲月的等待中，尋求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由老師決定，還沒有他去置喙的權利。
“我知道，對於人類族羣而言，更加信賴這位絕世天才，這種思想也影響了你。”巍峨老者低沉道，“所以你覺得羅峰不如林衍，但是……你錯了。”
普緹一怔。
他錯在哪？
難道羅峰在其他方面，存在某種他不知道的才能？
“特殊生命分身？逆天的法則契合度？很重要，但並非最重要的。”巍峨老者道，“有九劫秘典，我何必在乎他的天賦？”
普緹頓時眼前一亮。
他只顧着權衡林衍和羅峰，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巍峨老者道:“我需要的是一位意志強大的弟子，能夠成功接受生死傳承的弟子，只要有人能做到，無論是地球一脈的任何人，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地球一脈的首領。”
“從他成爲我的弟子那一刻起，他就有資格位列宇宙超級強者之林！因爲我爲他所準備的兩件至寶，是劫甲，是星辰塔！”
巍峨老者搖頭：“如果無法走過生死之路，那就註定隕落，可若能夠認主星辰塔，他又豈會比不上這浩瀚宇宙中任何一位天才？”
“這天魂晶明明是放在林衍家周圍，論實力，林衍也更強，卻最終是被羅峰發現，羅峰得到，羅峰接受傳承，這也就證明了……林衍沒有這個運氣，也沒有把握住這次的機會。”
聽到巍峨老者這一番話，普緹頓時茅塞頓開。
原來這就是老師之前所說的“選擇的價值”。
在這件事上，林衍有數次把握住的機會，卻最終被羅峰得到，所以……羅峰縱然各方面不如林衍，在這一刻起，他的生命就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
九劫秘典，何等強大？
羅峰現在是普通人類，可修煉九劫秘典後，超脫於宇宙規則，日後可以成爲獨一無二的逆天特殊生命般存在！
一旦認主星辰塔，這可是人類族羣都沒有的至強至寶，更是尤爲珍貴的飛行宮殿至寶，再加上成爲老師這等宇宙最巔峰存在的核心弟子。
這是何等際遇？
就算林衍的天賦再高，也不足以抹平其中的半分差距，註定要被這位昔日的同伴甩在身後！
普緹的心裡甚至產生一絲同情。
“若是他知道，這一次到底與何等的驚天際遇擦肩而過，他一定畢生都會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吧。”
普緹暗歎：“只要跨過這最後一關，羅峰勢必將一飛沖天，甚至……就連林衍這些年來努力得到的諸多光環，也會被他一一取代。”
“這就是選擇的價值，也是選擇的代價！”
他深深明白眼前這位老師是何等強大，就連自己，原先不過是不朽神靈，被老師收爲僕從後，無盡歲月下都成爲宇宙之主，普緹甚至不敢想象，一旦羅峰真的成爲地球一脈首領，日後會走到哪一步！
僅靠星辰塔，就足以無敵於世。
林衍的那些天賦，固然令人驚豔，可在此面前，便只讓他覺得蒼白無力。
差距實在太大了！
“退下吧。”巍峨老者聲音轟隆。
“是，老師。”普緹恭敬地退出大殿。
這位異族大能者身形一閃，便坐在大殿王座之上，眼眸中有着一絲沉思。
他之前給普緹的解釋固然有些道理，但最核心的問題，卻從未解答，那就是……爲什麼一開始進行干涉。
這件事本都不該他去關心。
如果按照普緹的想法，林衍在地球的這六十多年裡，他早就將天魂晶安排到林衍的手中，豈不就是皆大歡喜？
又何必去在意選擇的價值？
“最終的傳承者不是他，也好。”
坐山客眯了眯眼：“在地球被原始宇宙意志賦予可繁衍的人類最強血統，這一血統又偏偏和恆星有特殊聯繫。”
“在行星級就可以輕易在恆星中隨意行動，從中得到了頂級本源至寶核心材料‘光絡晶’，此間再次被原始宇宙賜予分身天賦。”
“後面離開地球冒險，又輕易得到一位界主巔峰的傳承寶藏，更將特殊生命綠線噬蟲孕育爲分身。”
“進入虛擬宇宙公司後的事我雖不知，可看他的情況，定然依舊是際遇不斷，才能短短時間，有了今日的成果。”
巍峨老者想到這裡，直搖頭：“就算是被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眷顧的祖神教，也不曾有這般的驚人氣運！”
際遇，是成長爲強者的路上必不可少的，每位超級強者，能夠走到現在，都獲得過各種驚人際遇。
但是到林衍這種程度，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際遇能夠形容，任誰看到都要心驚。
“原始宇宙，代表着生命本源，具有無限可能。”坐山客暗道，“什麼樣的生命都能夠誕生，我能夠引導孕育出焱神、地球兩脈，這原始宇宙的本源意志想要造就一個林衍又有何難？”
他心中微沉：“轉生之術，雖是至高規則允許的秘術，可這裡畢竟不是起源大陸，我保持着之前的記憶，境界無比高，意志也強大無比，所以至高規則限制我，本源意志更是時刻盯着我，從未有一刻放鬆過。”
“一直以來，我不敢給本源意志絲毫把柄，這林衍，很有可能就是本源意志針對我的一個謀劃，我對至高規則也就知道些皮毛，一旦我不小心觸及至高規則，原始宇宙肯定趁機鎮壓我。”
事實上。
作爲神王轉世，本源意志無比畏懼他，因爲但凡任由他成長，以神王層次的意志，可以輕易奪舍原始宇宙。
所以他在原始宇宙，處處受限制，本源意志將他視爲最大敵人，坐山客甚至不敢和誰全力廝殺，對至高規則很是忌憚。
而這一次的選擇，他原本根本就沒考慮過林衍，可出於神王的驕傲，最終纔出現了這樣的局面。
若是羅峰，自然沒啥好說的。
可若是林衍，坐山客則心存顧忌，想要藉機探尋背後的原因。
當然，殺林衍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別說自己做，便是想都不會想，若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有本源意志時刻盯着他，根本什麼都瞞不過去，說不準就會被原始宇宙徹底鎮壓。
不過，既然最終的結果是羅峰，就沒什麼可煩惱的了。
就像之前對普緹說的。
無法認主星辰塔，就是必然隕落。
能夠認主星辰塔，這就是滔天的造化，想要勝過林衍，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這就是他……身爲晉之神王最基本的自信。
……
銀河系，地球。
一座幽靜庭院間。
“我沒想到，你會因爲這件事來找我。”林衍盤膝靜坐在涼亭之前，靜品香茗，他放下茶盞後，念力傳音道。
羅峰鄭重道:“我說的是真的！”
“我將這金屬板帶回去後，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從中得到一部很神秘的修煉秘典，一共三萬多文字，通篇殘缺不全，但其內容卻是令身體基因主動進化的秘法！”
“只要修煉這部逆天的秘法，就算達到極限後，依舊能主動修煉推動身體進化，這是我在你家門前得到，於情於理，都不能對你有所隱瞞。”
羅峰的神色認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爲好也！
林衍對他的幫助和態度，羅峰都看在眼裡，所以在得到這神秘秘典後，他先是修煉確認了真僞，就立刻讓魔殺族分身帶着金屬板重回地球，要將這部神秘秘典傳授給林衍。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這件事，而這種能夠逆天推動身體進化，超脫宇宙規則外的秘典，絕對是無比珍貴，不管怎樣，絕對不能泄露，否則必然帶來災禍。
但是最起碼，不能隱瞞林衍。
這同樣是他做人的準則。
羅峰道：“這秘典的第一重，就能讓生命基因層次整整提升三倍，對你必然有極大的用處，我現在就將秘法，傳授給你。”
林衍看着他，沉默片刻，然後笑了起來。
羅峰看着這一幕，有些疑惑。
林衍含笑道：“羅峰，謝謝你會告訴我這件事。”
便是羅峰不說，他同樣能夠理解，但是他會來這一趟，這讓林衍更加欣慰，因爲說明自己沒有看錯人。
他當然知道是真的，否則也不會特意提醒用念力交流，而不是正常用言語交流。
“這本就是應有之義。”羅峰沒覺得這有什麼。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林衍搖頭，“你現在是原始秘境域主級成員，說高也高，但肯定比不上我的權限，畢竟你還沒有真正接觸人類族羣的高層。”
他忽地站起身。
“你現在所得到的特殊際遇，足以違背宇宙運轉法則，這等秘法，遠比你想象中還要逆天！”林衍鄭重道，“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也根本不可能傳授給任何人。”
“爲什麼？”羅峰震驚。
林衍說道：“這秘法違背宇宙法則，卻不受宇宙運轉法則鎮壓，其中必然有其他的奇異之處，可若是你說給其他人聽，別人的記憶卻會被宇宙運轉規則直接抹掉。”
羅峰聽的暗驚。
抹掉記憶？
可自己怎麼就能修煉這套逆天秘法？
他不由想到那金屬板，自己是扛過那幻境考驗，其中的訊息盡皆融入自身念力，此時的金屬板只是一塊空殼。
難道是因爲這金屬板的特異之處？
羅峰不太相信，最終還是決定試上一試。
剛說出來的時候，林衍還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可很快，他眉頭微微皺起。
“嗯？”林衍對於時間何等敏感，當然明白自己去抹掉了這一部分的記憶，完全回憶不出羅峰說過什麼。
他笑了一笑，也沒太在意。
“我能有今日，自然有我自己的立身之本，你能夠得到這秘典，便是你的際遇，無需介懷。”
林衍在作出選擇後，就不可能再爲此患得患失。
事實上，他早已理清得失，根本不在意這逆天的《九劫秘典》。
《九劫秘典》雖好，但極限就是10081倍的完美基因，就算是修煉第一重就達到完美基因，後面的內容也是再無半分效用。
相對於《黃金框架》而言，它的好處是見效快，畢竟是做乘法，前兩重就夠綠線噬蟲達到完美基因，若是完整的話，足以讓林衍的本尊分身全部達到完美基因，並且不需要花費太多精力。
而《黃金框架》提升起來要麻煩很多，但影響更加深遠，潛力更大，多些時間，難度更大……這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在他想通後，林衍覺得，去修煉九劫秘典和拜師坐山客真的沒什麼必要。
原著中，羅峰是修煉九劫秘典後，纔有資格使用兵甲、將甲、王甲等，附加十萬倍界主之力，故而才能在界主時期，就擁有封王無敵實力。
林衍有綠線噬蟲的“寄生”天賦，不朽植物生命附體後，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拜師坐山客的話，他教弟子，不教秘法，不管生死，只管提供資源至寶，那準備的兩件至寶，分別爲劫甲和星辰塔。
劫甲，巔峰至寶鎧甲，現在在焱神族宇宙之主焱帝的手裡，至少要不朽才能去要回。
星辰塔，至少要宇宙尊者才能取走，雖然是神王兵器，但在原始宇宙，和其他飛行宮殿至強至寶，除了鎮守靈魂方面外，沒啥本質性的差距。
也就是說，就算成功拜師，這兩件寶貝，他也是暫時只能想想。
可是——
林衍註定了不朽級會被快速跳過，等在界主巔峰能取得突破的時候，很快就能達到宇宙尊者！
不考慮這期間《黃金框架》的提升，他的綠線噬蟲分身依舊直接就是頂尖宇宙霸主神體！
如果秘法和至寶能跟上，甚至在頂尖宇宙霸主中都是極爲強橫的存在。
就算沒有劫甲和星辰塔，以這種實力加上機緣功能，能夠得到的至寶也定然差不到哪裡去，這是最基礎的情況下，不考慮運氣好不好，升級獎勵裡是否存在極珍貴寶物的情況下。
若是運氣好一點，想要得到比劫甲珍貴的寶物，都是有可能的。
反倒有這樣一位神王老師，林衍日後隨之產生的麻煩會很多。
機緣功能別人可以認爲是原始宇宙意志眷顧，系統升級獎勵可說不準就出現難以解釋的物品。
他在人類族羣，巨斧創始者、混沌城主乃至於傳說中的原祖，都見識有限，隨便扯個理由都能糊弄過去。
給林衍十個膽，也不敢在一位神王面前瞎編故事。
最最可怕的，林衍還不知道系統的根源，最壞的情況就是給自己整出一個食國三君主傳人的出身，他還送上門，那就真的芭比Q了！
當然。
說來說去，這不算什麼太大的困難，那些利益依舊震撼人心，遠遠無法成爲他割捨神王兵器“星辰塔”和晉之神王老師的理由。
這樣的機緣，可能自己在原始宇宙乃至宇宙海，都不可能再遇到了，而林衍最終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慾望，毅然選擇了放棄。
從自己在地球六十多年沒遇到天魂晶這一點，林衍足以猜想到其中的原由，但這樣的困難，還不足以讓他望而卻步，只要他順利認主星辰塔，其他都是繁枝末節。
真正最關鍵的原因，還是他無法在這件事上，做到問心無愧。
禁斷慾望，是違背本心的。
而爲了慾望做不該做的事情，同樣是違背本心的。
在一件神王兵器面前，依舊能夠做到遵循本心，這對林衍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心靈上莫大的歷練。
能夠在這樣的誘惑面前，依舊秉持着自身的認識，對慾望無比清晰，看透實質，自己想要什麼，自己可以爲什麼而死，自己可以不受什麼誘惑，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心中所悟。
這就是心境。
世間萬事萬物，皆爲心之修行。
心靈的蛻變，也是在這件事上，林衍最大的收穫。
那“心無限大，包容一切”的心境，他雖然還沒有真正理解，但是現在已經把握住其中一些要點。
林衍相信，總有一日，能有真正跨入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