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釗說話的同時,他體內真元力急劇地運轉,短短的瞬間,一柄由真元力幻化出來的天藍色巨劍便在他手中出現。
黃永釗冷哼一聲,天藍色巨劍直接斬向秦天縱的脖子。
“大哥,小心!”看到秦天縱居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任由攻擊落在身上,一旁的大壯忍不住驚呼出聲。
只是很快讓衆人跌破下巴的一幕出現了,黃永釗用盡了全部力氣的一劍在半空中方向一偏,非但沒有斬中秦天縱,反而把他身邊一個離得近的跟班給砍成了兩截。
“……”看了一眼身首異處的跟班,又看了一眼毫無無損的秦天縱,黃永釗有點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的一幕是如何發生的。
站在一邊看熱鬧的白袍青年和華服公子臉上的笑容一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黃永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堰南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隨便鑽出來一個年輕人都是先天境界高手,而且對先天法則還理解得那麼透徹。”華服公子瞟了白袍青年一眼,微笑着說道。
“再厲害又能如何,不過是成功地扭曲了一個紈絝子弟的攻擊而已,我們也可以輕易做到這一點。”白袍青年臉色凝重的神色僅僅持續了片刻,便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三弟,你說黃永釗這個紈絝能夠在那個壯實少年手底撐過幾招?”把白袍青年的反應看在眼中,華服公子繼續笑着問道。
“無聊!”白袍青年嘴中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也不知道是在說華服青年的話題無聊,還是說秦天縱跟黃永釗的比試無聊。
華服青年聞言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了秦天縱和黃永釗所在的方向。
“你剛纔說要殺我全家?”秦天縱冷冷地瞪着黃永釗,放佛在看一個死人。
“不……肯定是幻覺,我的攻擊怎麼可能落空呢?”被秦天縱的言語所驚醒,黃永釗搖了搖頭,他抽出腰間的長劍,雙眼猩紅地朝秦天縱劈了過去。
秦天縱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臂舞動了一下,黃永釗手中的鑲嵌着藍色晶石的長劍立即到了他的手上。
黃永釗還想再動時,他感覺到脖子處一陣冰涼,低頭一看,發現原本屬於自己的長劍居然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黃永釗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不是這個壯實年輕人的對手,而且自己跟對方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秦天縱剛纔露出的這一手讓華服公子身軀一震,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然,而把頭看向別處的白袍青年也察覺到了現場的不對勁。
可惜的是此時衆人完全沉浸在秦天縱剛纔出手的震撼中,沒有人跟白袍青年解說剛纔發生的事情。
“小子,要是你識趣的話,立即放開我,並且把我的寶劍還給我,不然的話你絕對無法活着離開堰南城。”短暫的驚駭後,黃永釗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他朝着秦天縱厲聲呵斥道。
回答黃永釗的是“嘶”地一聲輕響,一抹鮮豔的血液從黃永釗的脖頸處涌出。
黃永釗的身子一顫,嘴巴立即緊緊地閉上了,只是兩條腿卻控制不住的顫抖。
“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我是堰南城黃家的長房長孫,只要你放了我,我會給你很多紫晶幣,讓你一輩子都享用不盡的紫晶幣!”好不容易從恐懼中清醒過來,黃永釗第一時間便哭着求饒。
“丟人現眼!”把黃永釗不堪的表現看在眼中,白袍青年忍不住罵了一聲。
白袍青年緩緩地靠近秦天縱和黃永釗,漠然道:“你要是玩夠了,就把這個廢物放開吧,用他來威脅我們是沒用的。”
秦天縱斜睨了白袍青年一眼,看到對方高高在上的樣子,秦天縱從心底感覺不舒服,他手中的劍突然間動了,有如穿梭機一般,短短的一息時間內,他手中的劍居然在黃永釗的身體內穿梭了近百個來回。
可憐黃永釗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整具身體便被削成了肉泥,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在地上滾動着。
黃永釗眼中猶自帶着死裡逃生的驚喜,他的神情還停留在白袍青年出言替他求情的瞬間。
在秦天縱的刻意控制下,血肉碎末漫天飛舞,白袍青年猝不及防之下被染了一身,甚至臉上也被濺了幾滴血液。
“你!”白袍青年抹掉自己臉上的血珠,又厭惡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肉碎末,他只感覺到喉嚨處一陣涌動,看向秦天縱的臉蛋變得扭曲起來。
“既然你要殺了我,還要殺掉我全家,所以你必須死!”秦天縱殺掉黃永釗後,放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對着黃永釗的腦袋輕聲呢喃道。
看到秦天縱殺人的一幕,葉武感覺到體內熱血沸騰,一雙拳頭也捏得緊緊的,他從來沒有想象過,殺人也可以殺得這般從容。
“你惹怒了我,你也必須死!”白袍青年胸膛急劇地起伏着,他看向秦天縱的雙眼快噴出火來。
“不知所謂!”秦天縱撇了撇嘴巴,終於把目光投向了白袍青年,同時把手中長劍扔到一邊。
像白袍青年這種持才傲物的天才他見得多了,前世秦天縱也沒少受這些人的侮辱,以至於秦天縱看到白袍青年的樣子,就有點想揍人的衝動。
秦天縱扔劍的動作再一次激怒了白袍青年,白袍青年爆喝一聲,一股無形的威壓以他的身體爲中心猛然爆發,幾個修爲不深的跟班和僕人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在白袍青年突然間釋放的威壓下,大壯也是臉色煞白,要不是葉武及時地擋在了大壯的前面,光是白袍青年這一下,大壯便要受到重傷。
“小子,別以爲你能夠殺掉一個紈絝就很厲害了。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是!”白袍青年手指一點,一股耀眼的白芒從他手指激射而出,直奔秦天縱雙目而去。
“大哥小心,這是林家的帝品戰技金陽指,可穿金石。”看到白袍青年手指涌出的白芒,大壯臉色劇變,大聲喊道。
白袍青年動手的瞬間,葉武的眉毛也動了動,不過看到白袍青年僅僅是真武境的修爲後,他又放下心來。
先天境界的前面四個境界,並不是說誰的境界高,誰就能夠穩贏對方,還得綜合考慮比鬥雙方的心法、戰技、法寶以及靈藥等因素。
秦天縱此時已然是靈武境修爲,跟白袍青年的真武境修爲相比,也僅僅相差了一個境界,而秦天縱有帝品戰技萬手千雲和鬼魅步傍身,他儲物戒指中靈藥層出不窮,可以說秦天縱已然穩立不輸之地。
大壯提醒秦天縱的功夫,秦天縱也動了,他直接無視了白袍青年的攻擊,而是毫無花哨地對着白袍青年的手指轟出了一拳。
只聽得“叮”地一聲脆響,白袍青年手指頭涌出的白芒落在秦天縱的拳頭上,發出一道金石交擊的聲音,而秦天縱的拳頭卻半點事都沒有。
緊接着又是“咔嚓”一聲脆響,秦天縱的拳頭擊中了白袍青年的手指,白袍青年的手指立時折斷,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頭。
秦天縱轟出一拳後,並沒有停手,而是揚起手掌,飛速地在白袍青年的臉上扇了幾記耳光,把白袍青年白皙的臉蛋給扇得通紅。
“你就這麼一點本事,我發現你跟地上這個紈絝也沒什麼兩樣啊。”冷冷地掃了一眼白袍青年,秦天縱淡然說道。
白袍青年此時完全傻眼了,他之所以有着一種發自骨子中的驕傲,便是因爲他十六歲左右便達到了先天境界,家族的獨門戰技金陽指更是讓他練得爐火純青,家族的年輕一輩中除了華服青年外,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可是現在他居然被打臉了,而且還是被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放在眼中的廢物給打臉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恥辱。
華服青年此時也陷入了極度的震撼之中,他完全沒有想到,原本在自己眼中只是比較好玩的壯實青年,居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敗自己的三弟,而且還當衆打了自己三弟的耳光,想起三弟驕傲的姓格,華服青年下意識地覺得不妙。
“小子,我跟你拼了!”華服青年腦海中剛涌出這個念頭,便聽到了白袍青年一聲厲喝。
“三弟,不可,你不是他的對手!”見識過秦天縱心狠手辣的手段後,華服青年可不敢再讓自己兄弟的姓命去冒險,他身子一個疾閃,擋住了白袍青年的身子,死死地摁住了他的雙手。
“我們是鹽城林家的人,我看兄臺的厚土決造詣很深,難道兄臺是北部聖地周家的人?”華服青年朝秦天縱拱了拱手,客氣地招呼道。
華服青年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四處張望,想看秦天縱是否有幫手在附近。
北部聖地周家作爲三千年前的神王家族,雖然這三千年來周家一直沒有出現過什麼驚豔天才,甚至成爲北部聖地的笑柄,但是周家在北部聖地的實力依然不可小覷,並不是鹽城林家能夠招惹的,這也是華服青年小心謹慎的緣故。
“鹽城林家的人來堰南城這種偏僻的地方做什麼,不會是爲了耍威風吧?”秦天縱沒有回答華服青年的話,而是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白袍青年,輕聲問道。
“兄臺說笑了,遠古神魔戰場在蒼紫山域現世的消息已然傳遍了武靈大陸,你們北部聖地的人都聞風而來了,我們林家作爲南荒的地主,怎麼可能不爲所動呢。”見秦天縱沒有否認自己的話,華服青年還以爲秦天縱默認了北部聖地周家的身份,話語中也多了幾分尊敬。
秦天縱本來以爲華服青年跟白袍青年是一路貨色,沒想到華服青年表現得溫文爾雅、大方得體,無形中顯露出一種大家風範,不由讓秦天縱認真打量了華服青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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