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是一句亙古不變的名言。
當整個南域,都在爲這場曠世大戰付出努力的時候,也有一些人認爲南域必敗,所以生出異心,有投敵求榮之事發生。
這些天,李子墨都在處理神瞳一族祖地大大小小的事情,忙的是焦頭爛額。
每天,李子墨都要面對諸多繁複的事情,而且他每一件,都要處理的妥妥當當,可以想象那是怎樣的忙碌。
李子墨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是死掉了不少。
漸漸的,李子墨在神瞳一族祖地的威嚴也是樹立起來。
李子墨的所作所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一些原本瞧不起李子墨的人,也被李子墨所折服。
威信已成,那麼底蘊,就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這一天,李子墨正極爲忙碌之時,卻接到一個令人氣憤的消息。
南域有人暗中與北域赤魘魔族接觸,意圖反叛!
議事大殿。
李子墨端坐上首,面前案几上是一堆堆文書。
此刻的李子墨,正在埋頭於無數文書當中。
“啓稟少尊,南域境內,有人在向北域赤魘魔族傳遞信息,意圖謀反!”
負責防衛的杜長老,就站在李子墨下方,拱手道。
這位杜長老,眼下是對於李子墨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從來沒有見過李子墨這樣年輕的小輩,凡事皆躬行,非常仔細,沒有任何大意,並且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是多樣,也是能讓人折服。
將整個神瞳一族祖地,管理的井井有條,比之舒九霄在時,還在穩定。
因此,這位杜長老,也是漸漸認可了李子墨。
“什麼?”
聽聞此言,李子墨擡起頭,面露怒意。
眼下,整個南域,都在承受一場浩劫,而某些人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選擇反叛,這真是讓人無比氣憤。
哪怕是李子墨,都是非常的憤怒。
每逢曠世大戰,人們最害怕的並不是戰場上的敵人,而是背後捅刀子的人。
“究竟是哪些人,膽敢在這種時候選擇謀反?”
李子墨厲聲問道,整個人都是散發出一股凌厲殺意。
當南域面對兩域攻擊之時,不少人都是認爲南域必敗無疑,這也情有可原。
但是反叛,投降於敵人,這就無法忍讓了。
一旦發生這種叛亂,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南域,若是不及時處置妥當,恐怕整個南域,都會因此而陷入混亂。
這種時候,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必須施展雷霆手段,將叛亂鎮壓。
杜長老回答道:“啓稟少尊,南域有幾個勢力,都表現出了謀反的跡象,其中有陰鬼門,太陰魔宗,逐月宗等。”
聽着杜長老的話,李子墨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意圖謀反的勢力,竟然還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好幾個,這就不能容忍了。
必須要儘快處理,否則將成星火燎原之勢,危及整個南域的生死安危。
這些意圖謀反的勢力中,大多都是邪道門派,正道門派,倒是非常之少。
這也跟正邪兩派遵守的宗旨不一樣,魔道主張個性獨立,灑脫不羈,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正道遵循的,是仁義忠愛,相互尊敬,並且將這種宗旨傳達給世人。
因此,此時也說明了,爲何魔道門派反叛多。
“立刻派兵,將這些門派剷除,一個不留。”
李子墨滿是肅殺的說道。
那杜長老臉色一僵,有些訕訕的迴應道。
“少尊,而今各個方面都是非常的繁忙,人手稀缺,我們已無兵可派。”
“什麼?沒人了……”
李子墨眉頭一皺,倒是差點忘了這一茬。
當前人手稀缺,不少長老都是向他要人,而他早就將神瞳一族所剩不多的兵力榨乾了,哪裡還有什麼人手?
難道讓那些神冢中的大能甦醒過來,出手?
李子墨暗想着,但隨即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神冢中的大能,都是神瞳一族的底蘊所在,有重大作用,絕不能浪費在這上面。
再者說,神瞳一族祖地需要大能鎮守,不然若是敵人暗地裡潛伏進來,那麼就危險了。
所以,神冢中的大能,絕對不能動用。
李子墨蹙眉,不知道該派誰去鎮壓叛亂呢。
有了!
忽然,李子墨有了想法。
既然無人可去,那麼他不妨去走一遭?
反正眼下要處理的事情,皆是一些瑣碎小事,完全可以交給一些信任的長老處置。
說起來,李子墨還真是有些厭煩這樣的生活了,他已經手癢,頗想出手。
“我打算親自去鎮壓,也不用帶什麼人手,如此一來,一舉兩得。”
“至於祖地的瑣事,就交給杜長老你了。”
李子墨說道。
那杜長老瞬間臉色一滯。
什麼?
親自出手?將這些瑣事都交給自己?
杜長老瞬間成了苦瓜臉。
他連忙勸說道:“少尊,您乃是尊貴龍體,這些事情,怎麼能讓您親自出手呢,您可是要鎮守祖地的,而且您身份尊貴,一旦出去,極有可能會被敵人惦記,因此生出諸多禍端。”
“所以,您還是呆在這裡,就由老夫代勞,帶領一些實力出衆的,去鎮壓叛亂。”
杜長老苦口婆心,可謂是費勁口舌。
要他面對這些堆積如山的卷軸,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杜長老本就是武夫,自然做不來這些。
“我意已決,杜長老你不必有任何擔憂。”
“祖地的事情,交給杜長老,我非常放心,藉着這個機會,杜長老也好多加學習,增長學識。”
李子墨一擺手,大言不慚的說道。
杜長老一臉苦澀,一雙眼睛,非常幽怨。
活像被拋棄的怨婦。
“此去,我就帶龍影,舞夜,瀟湘雨三人便可,我離開的消息,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一旦有人問起,就說少尊在閉關修煉。”
李子墨囑咐道。
龍影三人,是舒九霄特意安排留下來輔佐李子墨的,也算是李子墨的嫡系。
憑李子墨現在的實力,再加上龍影三人的協助,處理叛亂,自然是手到擒來。
嗤!
虛空一陣震盪,李子墨的身影消失在了此地。
只留下了一臉發苦的杜長老,獨自面對堆積如山的卷軸。
此時杜長老真想仰天長嘯幾聲,以此抒發內心的鬱悶。
看到這些文書,他就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