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戰前兆
假期結束還有半個月,雷賓繼續無所事事,不能打獵,他就開始在指揮部晃來晃去,等着萊斯下班。好在萊斯最近也忙的差不多了,原來的資料大多數都是現成的,謝元圖又特地指派了幾個人幫助霍書亭整理歸納,已經不再需要她幫忙打下手了,萊斯也開始有時間接受雷賓的約會,不過也只是約會而已,沒有喝酒的2人在一起時經常會顯得十分拘謹,連牽手的次數都有限,更不要說越雷池一步。
雷賓倒是挺享受這個過程的,他不是詹姆斯,沒有那麼多精蟲上腦,對他來說,男女之事應該順其自然,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水到渠成。保持現在的關係,經常看到萊斯最真實的那一面,對他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假期結束還有一個禮拜的時候,雷賓的隊員們開始陸續的回到弗雷,大多數人都主動的來到訓練場做恢復性訓練,以免歸隊之後身體不達標,受到地獄般的摧殘。
就連高啓文、克雷格和江承浩三個小隊長也一樣,估計是還不知道他們會被調到鐵血中隊的消息,否則不會這麼積極的恢復訓練。雷賓也沒有告訴他們,反正這是指揮部的事,自己沒必要多嘴,再說了,多練練也有好處,正好過去帶新兵的時候可以釋放一下被Ж操練的怒氣,狠狠的摧殘一下鐵血中隊的新兵。
正式歸隊的日子到來,雷賓驚奇的發現,詹姆斯沒有加練,身體狀態居然保持的不錯,第一天的訓練課全部按標準完成,還有閒心跟幾個同僚吹牛打P自己在亞比星系的豔遇。
訓練結束後,謝鯤鵬也帶着指揮部的調令來到了雷賓小隊,當衆宣佈了詹姆斯等16名隊員調入鐵血中隊的命令,並任命詹姆斯、高啓文、克雷格、江承浩爲鐵血突擊中隊的小隊長。
一時間,各人神情各有不同,被調去的隊員們大多興高采烈,因爲調職一般也都代表着升職,這些人很多都會成爲分隊長、小隊長,走的人高興,留下的人也很高興。
調令宣佈後,詹姆斯咧嘴哈哈大笑;高啓文略顯驚訝,似乎毫不知情;克雷格和江承浩則是波瀾不驚,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即使得到了即將離開的消息,克雷格和江承浩依然按照自己制定的標準,堅持到了最後一次訓練,沒有絲毫懈怠,這讓雷賓有些傷感的同時也倍感欣慰,不管走的人還是留下的人,都是有始有終、重情重義,戰友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爲分開而疏遠。
雷賓從普通隊員開始,向被調走的人一一表示祝賀,拍肩擁抱以示鼓勵,一些一直跟雷賓的南角老兵甚至開始雙眼含淚,雷賓安慰道:“不過是換個地方,到那邊當了小隊長,不要給我們丟臉!”
留下的人也興高采烈,畢竟都是一起扛槍的戰友,而且一次性走了3個小隊長和一個副隊長,空出來的職位肯定要從現有的人員裡提拔的。
最後拍到詹姆斯的肩膀時,高啓文突然向謝鯤鵬問道:“太子爺,非去不可嗎?”太子爺是雷賓第一個叫出來的諢號,謝鯤鵬從一開始的堅決不接受,到最後的無奈默認,結果發展到現在,只要不是公共場合,和他相識的同齡人都喜歡這麼稱呼他。
謝鯤鵬一愣,說道:“那倒不是,畢竟是因功升遷,指揮部也會充分考慮你們的個人意願,士官可以選擇成爲軍官或是漲一級,而且去鐵血中隊的話除了成爲軍官以外還可以再升一級,這麼好的事,沒人會那麼死腦筋不願意吧?”說罷瞄了一眼雷賓。
“我不去。”謝鯤鵬話音剛落,高啓文便痛快的拒絕了,這讓謝鯤鵬一愣:除了雷賓還真有死腦筋的。驚奇的問道:“爲什麼?”
“哈克不是個有責任感的軍人,與其說他是個軍人,更不如說他更像個政客,如果不是他罔顧職責,我哥哥他們也不會死在落砂礦井。”高啓文的話讓謝鯤鵬恍然大悟,當初南角和雷明頓一起死在落砂礦井的就有高啓文的哥哥,怪不得他會這麼幹脆的拒絕。
既然有這層原因,謝鯤鵬也不好勉強,問其他人道:“還有誰要提出異議?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拿回去正式歸檔了!”
正咧着大嘴興奮不已的詹姆斯大力一拍謝鯤鵬的肩膀:“太子爺……我也不去!”
謝鯤鵬被拍的一個趔趄,又是一愣,宣讀調令的時候,屬這黑大個兒最高興,嘴咧的跟瓢似的,現在還合不上呢,怎麼也突然不去了?心中狐疑,問道:“你哥哥也死在落砂礦井了?”
“你哥才死落砂礦井了呢,你全家都死落砂礦井了……”話一出口想起謝鯤鵬的身份,忙改口道:“不是,我是獨生子,我就是不想去,我看那個大猩猩的模樣噁心。”
謝鯤鵬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詹姆斯:大猩猩?真形象啊,你也不照照鏡子……
最後,只有高啓文和詹姆斯決定留下,其餘14人雖然略有猶豫,但最終都決定服從調遣,前往鐵血中隊報道。
謝鯤鵬悄悄的對雷賓說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那可是一個獨立加強中隊,老頭子準備按照聯邦建制重建,如果你去的話,可以管一半兒,戰鬥指揮更是由你直接負責,最多兩年之後,艦長就是你的!”如果說上一次在海邊,謝鯤鵬還是用臆測的語氣說出這些的,那麼這次他幾乎是用確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雷賓當然能夠聽出話音裡面的區別,不過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去就是不去,我老爸活着的時候說過: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我雖然不當君子,但也學不會你和你老子那種妥協和圓滑。”
謝鯤鵬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對領了調令的隊員們交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新隊員很快補充到位,讓雷賓驚訝的是,新隊員中居然有幾個熟面孔——黃金走私號上的艦員,其中就有艦長佐治敦的寶貝兒子:佐特納。
“你怎麼會在這裡?”雷賓很奇怪,黃金走私號和聯邦可沒什麼深仇大恨,佐治敦雖然很有職業操守,但也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把自己的兒子送進著名的恐怖組織,可不是他的作風。
“在我抵達弗雷的那一刻,我受到了謝元圖領袖的感召,被他崇高的人格魅力所打動,立志要爲人類的自由與權力奮鬥,反抗麻木不仁的聯邦……”佐特納張嘴就來,一套一套的。
“得,再廢話就滾出去,說實話。”雷賓不耐煩的一揮手,阻止了佐特納的長篇大論。
“嗨……我不留下,黃金走私號全船的人都得被扣下……”佐特納肩膀一垮,無可奈何的說道。
詹姆斯在一邊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神色。
雷賓卻有些狐疑:“不對,首領不會做出這麼短視的事來。”
“其實也有部分原因是我們自願的。”佐特納撓了撓頭,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在黃金走私號抵達弗雷後,謝元圖即向佐治敦提出再僱傭他們一年的條件,佐治敦當然馬上獅子大開口,又提出雙倍酬金論,這次卻被謝元圖當場拒絕了,而且開出的條件比正常水平還要低一半。
佐治敦當然不幹,馬上拒絕,不過謝元圖馬上就翻臉了,說黃金走私號已經知曉了弗雷星的秘密通道,要麼就簽訂一年的保密僱傭協議,酬勞按任務計算;要麼就要接受被自由軍扣押一年的處理結果。
權衡再三,佐治敦只能同意僱傭的提議,不過他也提出條件,讓自己的兒子加入自由軍服役,自由軍在僱傭期不得限制他和“黃金走私號”的自由行動,意思就是把自己的兒子當人質換取一定程度的自由,因爲要是按照協議,自由軍如果一年都不給他們任何任務,那麼他們只能在弗雷的空港傻呆着,哪都不能去,和被扣押一年沒什麼區別。
謝元圖考慮了一下,同意他的條件。
雷賓和詹姆斯這才明白佐特納加入自由軍的原因。
詹姆斯斜着眼看着佐特納和他身邊的幾個走私隊員,說道:“只待一年的臨時工,我們要來做什麼?你說你們有什麼用?”
“我們可以背黑鍋啊,我是臨時工!不怕處分,比如說你看那個小隊不順眼了,咱們去揍他們一頓,然後把責任往我們身上一推,一了百了!”佐特納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詹姆斯聽後大爲意動,恨不得馬上就去惹事。雷賓卻問道:“爲什麼是一年?”
“什麼?”佐特納沒聽懂。
“我是問,爲什麼首領只限制你們一年?無論是扣押還是協議。”雷賓問道。
“哦,好像是說最多一年後,那條通道就要完全開放了。”佐特納道。
“什麼?”雷賓很驚訝,一是驚訝這麼重要的消息,自己居然比一個外人還晚知道,二是驚訝謝元圖究竟是怎麼想的,自由軍發展到現在,人數不過10萬人,大小戰鬥艦船50餘艘,連聯邦的1%都不到,謝元圖哪來的信心,在一年後就能夠與聯邦正面抗衡?
他決定去找太子爺問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