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答應李靖之後,就從帳外叫進來一名護衛,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半片的虎符,交給李靖,讓護衛帶着李靖去跟中營主將去要兵。
李靖跟着護衛在軍營中走了有半刻鐘時間,就到了一個比聞仲營帳稍小些的營帳,那個護衛手持令牌,直接進去大帳。
李靖跟着聞仲的護衛進了大帳,李靖發現坐在上首位置上的人他見過,也是在這個軍營中第一個跟他說話的將領,就是那個在聞仲軍帳議事,第一個發言,而後在存放梯子的地方一個跟自己解釋的鐵塔般的漢子。
那個漢子一看,進來的是李靖和聞仲的護衛,還以爲發生什麼事情了,慌忙的站起身說道:“李將軍,你此來是爲何?我在您身邊留有親衛,要找我讓親衛通知我便是,何必親自跑一趟!”
李靖笑了笑,還沒等答話,護衛率先開口道:“大帥有令!”
那個大漢聽說聞仲有命令,慌忙走出帥案之後,上前單膝跪地道:“末將姜如鬆,聽令!”
護衛在那個叫姜如鬆的大漢跪好後說道:“大帥有令,着中營統領姜如鬆,劃撥四千精兵與李靖,在驗證完虎符後,即刻施行,不得有誤!”
姜如鬆一抱拳朗聲說道:“末將姜如鬆謹遵將令!”
護衛見正事兒完事,連忙扶起姜如鬆,李靖也趕忙上前。說實話,李靖剛開始就是以爲那個護衛就是來告訴這個中營統領一聲就完事兒,沒想到居然這麼正式。這讓李靖對聞仲治軍之嚴謹,體會更加深刻了。
那個姜如鬆站立起來後,朝李靖點點頭,走到帥案後,掏出一個盒子。裡邊有一枚虎符,姜如鬆拿出虎符,看着李靖。李靖慌忙從懷裡拿出虎符交給姜如鬆,姜如鬆把兩半虎符從中間一合,只聽輕微的一聲“咔”,兩片虎符完美的配合到了一起。這一對虎符渾然天成,就好像原來就是這個樣子似的。
姜如鬆不知道摁了什麼機關,只聽又是一聲輕微的“咔”一聲,虎符又成爲了兩半,姜如鬆把虎符重新交給李靖,示意李靖收好。
李靖這時才方便開口說道:“姜將軍,還請麻煩你!”
姜如鬆爽朗的笑了起來道:“都是一個營的兄弟,何必這麼見外。但是調兵這個東西可不一樣,不是我認識你就能給你調兵。聞大帥早就說過,命令、護衛、虎符三樣傳令的,一樣都不能少,少一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調不動軍隊。”
李靖咂舌不已,這個聞仲真是行,這個軍隊被管理的很是嚴謹,不過這個營寨沒的環境卻是不盡人意,或許這時候還不注重這些,有時間得和聞仲好好聊聊這個事情。
姜如鬆見李靖和護衛都在一旁站立着,於是也從帥案後走出來朝李靖和聞仲的護衛道:“李將軍,我們走吧,把部隊給你調撥過去,然後我們再敘!”
李靖點點頭,跟隨姜如鬆去收攏軍隊去了,而那個聞仲的護衛則是面無表情的跟在二人身後。
到了中營的校場,這時軍隊正在訓練,這時候的軍隊訓練有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閒時爲民,戰時爲兵。所有軍隊除了少量的精銳外,都是農夫組成,這個校場就是由少量的精銳訓練農民。
這個校場的住訓練官看到中營統領姜如鬆,立馬就快步走來,上前行禮。姜如鬆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姜如鬆讓訓練官把軍隊的花名冊拿過來,這個軍營是一個軍的編制,這時的一個軍和後世的一個不同。
這時的軍隊編制是,五人爲一伍,十伍爲一戎,一戎就是五十人;四戎爲一卒,一卒爲二百人;十卒爲一旅,一旅爲兩千人;五旅爲一軍,一軍爲萬人。
聞仲給李靖四千人,就是兩個旅,其實按照經驗來說,一般軍隊出去搦戰應該至少五千人,這樣可攻可受,不過聞仲聽說伐木、護衛、運輸需要近三萬人,軍營還要很大一部分首位力量,還有策應李靖這支前去搦戰的部隊,所以聞仲只能給李靖這四千人。
訓練官把花名冊遞給姜如鬆,姜如鬆在花名冊中的五個旅中隨意挑出兩個,然後劃上標記,遞給李靖說道:“中營分兩個軍,兩個軍皆爲精銳,其中甲士比例很高,我就隨意給你挑選兩個旅,請李將軍查看。”
甲士就是這個時代的常備軍士,軍士都是經過刻苦訓練,戰鬥力很強,每逢戰爭都以甲士爲先鋒。
李靖看着遞過來的花名冊,並沒有接到手裡,而是推回去道:“姜將軍,我就不看了,我對這些人盡皆不瞭解,你都說是精銳,我自然是相信的。”
姜如鬆命人把兩個旅的長官叫來,不一會從訓練的人羣中就出來兩個漢子,一個高高大大,長臉大眼睛。另一個身材勻稱,圓圓的臉上總是帶着些許的笑意。
兩個人走到前來,姜如鬆介紹到:“這個高個子的叫介子炎,另外一個叫孟伯齊。你們兩個快過來,這位是李靖將軍,你們二人聽着,現在聞大帥命令,你們二人之後就歸李靖將軍指揮。”
介子炎和孟伯齊聞言,趕快上前單膝跪地道:“標下介子炎(孟伯齊),拜見將軍!”李靖趕忙扶起二人,說道:“兩位快請起,以後都是一個鍋裡混飯吃的兄弟,不必客氣。”
聞仲的護衛和姜如鬆見李靖和介子炎和孟伯齊都已經認識了,就提出告辭,李靖也就隨二人心意,李靖帶介子炎和孟伯齊一起回自己的營帳去了。
李靖帶着介子炎和孟伯齊沒走多久就到了自己的營帳,走入營帳,只見鄭倫在呆愣愣的看着帳篷的頂部,不知道在看着些什麼。
李靖幾人進帳篷的聲音驚動了鄭倫,鄭倫連忙朝門口看去,見師兄帶着兩個人正朝屋裡走來,慌忙站起,給幾人抱拳行禮。
李靖擺擺手,示意不要客氣,徑直走向上首座位,李靖落座向介子炎和孟伯齊道:“這位是我的師弟,一身武藝很是不俗,而且我師弟會異術,尋常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介子炎和孟伯齊聽言紛紛驚訝的看着這個紫黑麪龐的少年,沒看出來是這麼厲害的樣子,不過他們二人在朝歌也是世家大族,對這些修煉有異術或者練有仙術的人不是沒有了解,所以他們二人連忙朝鄭倫行禮,鄭倫倒是被他們二人弄得措手不及,慌亂的回了個禮。
而李靖也給鄭倫介紹了介子炎和孟伯齊,因爲李靖對二人也不是很瞭解,也就介紹個大概。李靖互相介紹完之後,見衆人已經互相熟悉,李靖就臉色一正,請咳了一聲。
“幾位,今天我跟聞大帥請戰,準備出營到袁福通軍隊的城下搦戰,趁大軍未出軍營,現在想退出還有機會,請諸位三思後給我明確的答覆。”李靖說的是諸位,但是眼神看向的卻是介子炎和孟伯齊。因爲自己師弟鄭倫自下山以來,一次都沒出手,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可能害怕。而介子炎和孟伯齊二人久經戰陣,知道僅僅幾千人到人家城下搦戰是多危險的事情。
介子炎和孟伯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拜倒在地道:“啓稟將軍,我二人自從與聞大帥出征,不說每戰必先,也是沒有聽聞仗不好打就不敢出戰的先例,還請李將軍下令!”
李靖撫掌大笑,說道:“好,不虧是聞師兄的精銳軍隊,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精神!,在這裡請諸位放心,衝鋒我李靖自然是第一個衝,如果後退,我李靖自然斷後,此點請二位將軍記住,若有一日我李靖率先逃走,請諸位砍了此頭!”說着朝自己的腦袋一指。
介子炎和孟伯齊見狀,連稱不敢,但是兩人看向李靖的眼光中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