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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用了一個半小時才騎到雞狗裡星龍酒吧旁邊的公寓樓。蕭無塵打開房門,裡邊還是跟以前所熟悉的氣息。桌子、電腦一應俱全。蕭無塵得不償失道:“你看啊,我爲了給你當保鏢,這麼舒心的房子都住不成?”
方姬瓊笑着道:“你就小孩子家氣吧,如果一個人在三十秒內無法捨棄毫不相干的東西就會被這個社會淘汰的。”說着方姬瓊很自然的坐到蕭無塵的牀鋪上,很安享蕭無塵這個濃重男人味的氣氛。
蕭無塵沒有先將照相機給方姬敏,而是用熱水器熱了兩杯白開水,遞給方姬瓊一杯,自己卻蹲在門口的牆角,拿着水杯說道:“在你家的別墅裡睡了三個晚上,在牀上根本睡不着,後來是在地板上鋪了塊牀單才安逸的睡着。再一個你的別墅裡隔音效果太強,裡邊安靜的好像有鬼似得,我實在睡不着就爬在樓上的欄杆一個人抽菸,也不開燈,菸頭像螢火蟲一樣,點綴着我的思想,我就想啊,恐怕我這一輩子也過不好享富的生活,更別想着奢侈的買那麼一棟別墅!”
方姬瓊很耐心的聽着,並沒有說話。蕭無塵繼續道:“也許你永遠不明白我們農村的生活是怎樣,特別是我們那樣的村子,大型機械進不了地裡,割下的麥子得用繩子一捆一捆的背到村子裡的麥場,一走就是好幾裡地的坡路,黃了的麥穗又很尖,加上毒辣的天氣,好多人的脖子和背上都被扎的爛了一大片,容易上熱痘痘,既疼又癢,很難受。碾麥子村子裡除了田耿叔的拖拉機,多半人都是趕着牛拉着碾子在麥稈上碾,碾上半天,纔將麥稈挑起,用木杴和竹掃帚將麥子卷在一起,然後得找個把式揚麥子。揚麥子得看風,風好了才能將麥子的碎殼揚走,然後才能出碎小的麥粒。以前村子裡不種別的經濟作物,基本家家打糧食。可能以前餓怕了,村子裡好多家囤糧。倉滿了還得存麥子。畢竟是靠天吃飯,指不定哪一年遭了年景天荒,還得餓肚子。像我這種80後的人還能記得村子裡好多人家缺了糧食,連家裡的大鍋賣了,換點糧食勉強把青黃不接的過了。俺鄰居家的大爺,他孫子多,怕把孩子們餓着了,自己就一個人喝稀粥,一喝就是六、七碗,最後都把胃給喝的不好了,現在每天在家裡的炕頭上呻吟着。村子裡我爺爺他們那一輩的人好多都活不到六十歲都得了氣管炎走了。村下頭有個磨石溝,有兩個現在還留下的磨石窯,爲了幾分錢一塊的磨石,老一輩的餓苦勞什子們就在兩個窯洞裡打磨石,結果常年的打磨石,石粉滲入體內,大多人都害了那種病。村子裡五十五以上守寡的老太太能拉一大堆。我初中畢業的時候沒事就跟村子幾個人去打磨石,打上磨石得扛着很大的擔子將一百多斤重的磨石搬到溝上邊,我自小練功夫,力氣本來就大
,倒勉強能扛得住石頭的沉重。村子裡的蕭富、蕭貴弟兄兩個吃不住那苦,擔上一百斤重的石頭上個溝坡就嗆不住,還是我好幾次幫着他們扛上去的。一百斤重的東西對一般勞苦什子也沒什麼,但溝陡啊,整不好一個滑坡整個人和石頭就得一起滾到溝底下去,還得時不時防着溝裡有較大的牲口在隱蔽處伺機行動呢,溝里人苦着哩。”
蕭無塵說着,看方姬瓊依然是那種願意聽下去的表情,那美麗的眼神似乎並不想打斷他的話。蕭無塵感嘆道:“溝裡的事情多着呢,你們城市裡的人如果晚上呆在山崗上就害怕的哆嗦,可你們何曾見過晚上拿着工具狩獵子和在溝裡逮蠍子。若是你在暑假期間進我們村,每天晚上就能看見遠處好多溝裡、山崖上礦燈留下的燈光,遠遠看去像無數個螢火蟲一樣,比那些山裡開採礦的工人還來得艱辛。整不好就遇到蟒蛇和狼,鄰村就有好多人被豹子咬傷過。村子裡北邊跨幾條溝的山叫瓊山,裡邊的柏樹林有着迷魂陣的說法,也是那些羣山裡畜生活動最多的地方。其中瓊山下白狼崖的狼最多,到現在這個年代也有三十多隻規模的狼羣,多半在瓊山附近以找山跳和狍子等小獵子爲食。這幾年村子裡植樹造林,加上不讓用獵槍,許多小動物也越來越多,這些小畜生又開始頻繁起來。那些狼也不用餓着在往村子裡叼“餵養的”牛羊之類了。
本來這些年隨着人們稍微有點的富裕,白狼崖那些地方也很少有人去了。但一幫人販子帶着一幫販賣來的女子打亂了村子裡的平靜,村子裡的光棍們揚眉吐氣的要買媳婦,我在那個時候遇到你的母親,她顯得很雍容很富貴,花了一千塊錢買了我跑了一晚上打來的十隻獵子。本來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但人販子聽村子裡的長舌婦們說白狼崖裡有蕭響馬留下的墓碑。一幫起盜墓之心的人販子開始計劃了一場毫無來由的盜墓、、、、、、
方姬瓊聽到這明顯表情有所變動,一雙美麗的眸子裡充滿着好奇,但她還是靜靜聽着蕭無塵的話。蕭無塵接着帶着很憨厚的口語感嘆着道:“要去白狼崖,白狼崖是什麼地方啊,他們那不是找死麼,多邪氣的地方啊。而這些人偏偏找着紅眼村長,併到我家讓俺爹給出主意,俺爹能出個什麼狗屁主意啊,這種損陰德的事情他纔不幹哩。但那個可惡的人販子用金錢利誘啊,俺村子最缺的不是別墅、名車,是錢吶。有了錢我父親的腿病就能好好度過這個春天,看着我父親的腿疼的難受,俺也心裡不好受,只好答應幫他們帶路。
可當一幫人拿着很有機括的自動彈簧工要去白狼崖找白狼王的晦氣,名義上是瞻仰蕭潤髮蕭響馬的風采,一個土匪能有個啥風采,還不是看到那裡的墳墓下有寶藏。可惜即便有寶藏那也是白狼崖啊,不然能輪到他們。村子裡多少條好漢在餓肚子的急骨眼上何曾沒看上那墳墓裡的寶藏,可誰有
那個膽啊,白狼崖的狼兇猛啊,成羣的狼吃幾個大活人不是跟玩似得。
於是我爲防萬一帶着自己最心愛的大鐵弓,結果方姨也來湊熱鬧,儘管我心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啊。後來翻山下溝的到了白狼崖,爲怕他們出事我親自給他們講白狼崖生猛的故事,本想讓他們知難而退。結果這幫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還真是不知死活,就要下白狼崖。方姨明明知道我說的意思,也要跟着下了白狼崖。”
說到這方姬瓊居然用手緊緊的抓着牀單,神情間已經想象得出白狼崖的兇險。但還是道:“無塵,你說吧。我母親已經去了,我能承受得了,你只要給我說我母親是留着全屍死的,還是屍體被狼吃了就成。”說着神情間眼圈一片通紅,似欲淚不能。
蕭無塵看着方姬瓊那張執着堅強的美麗臉蛋和那不住的哽咽聲,心裡也跟着難受。蕭無塵卻很癡癡然的道:“死了兩個人,是由一個叫阿豹的東北漢子帶着你的母親,結果那人傷了白狼崽子,白狼崽子咬傷了你的母親。等我趕到,那個東北漢子正跟狼搏鬥,你母親的肩膀已經被狼撕去了一大塊。我是揹着你的母親上白狼崖,那個東北漢子不聽我的勸告,整個人被狼羣給撕裂了。我們後撤的時候,要不是我用打死的狐狸引誘狼羣和熟識道路,所有人都得遭殃。你母親臨死的時候給我的方氏玉璧,當時什麼話也不說,甚至沒告訴我她有個女兒。可能當時她跟您有着一定的共識吧,後來我用你母親的相機錄下了她的葬禮的全過程。”說着蕭無塵從帆布包裡取出方姬瓊最熟悉不過的相機。
方姬瓊淚流滿面的拿着那個熟悉的相機,向蕭無塵哭聲道:“蕭無塵,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這天,方姬瓊打開相機,跟蕭無塵一起看了她母親埋葬的整個過程。蕭無塵沉聲道:“方姨的下葬是我親手料理的,只擱了一夜,第二天就埋了。是按照她的意思將她埋到白狼崖邊上的。埋葬的禮儀都是我們那邊的習俗。”
當方姬瓊看到母親下葬的全過程,淚水卻緩緩而止。他看着一旁一臉憨傻的蕭無塵,突然感覺很欣慰。從後邊向前邊看到一張張蕭家咀的生活照片,讓她很激動也很欣慰。這可是她母親生前留下最珍貴的東西呀。當看到那張蕭無塵在本書裡剛出現的風塵僕僕的樣子。那是一張用棍子挑着十來只獵子正面行走的局面。她甚至看到蕭無塵那身縫縫補補的破衣服和留着農村最特有的小平頭。
儘管方姬瓊很想對眼前的傻冒子說:“無塵,我已經懂得我母親的心意,你已經留在我的心裡,而且有着一定的地位、、、、、、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蕭無塵那張憨厚的臉,不帥,一點也不帥。但這個世上總有那樣的平凡的人讓人很刻骨銘心,特別是那張很有紀念意義的照片,竟帶着滄桑!《請加入書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