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徒很快一前一後的將蕭無塵攔在中間,這兩個小子原本就是早早輟學的街頭混混,常年的打架鬧事被拘留過幾次,才被家人送到飯店學習廚師,大概物以類聚,他們很快找到後廚勢力的中心圈,一直爲秦萬全和李馬鞍前馬後,壓制着其他同事。
李馬本來就擁有着一身不錯的廚藝和一張單以身材高大就能鹿視一衆同事的個頭,加上富於山東漢的氣派和野性,讓一衆同事對他都畏懼三分,前邊幾名陝西廚師和外地廚師就是因爲難以忍受秦萬全和李馬等人才不惜冒着沒有活幹的危險欣然辭職。
兩個小子絲毫沒有給蕭無塵留餘地,前邊一個勾拳直打蕭無塵的臉龐,頂膝跟隨而至,都是混混們打架的辛辣手法。後邊一個跑步飛踢,想等蕭無塵被擊倒後將蕭無塵當皮球踢。
他們兩個似乎用這種方法不知會過多少同齡街頭霸王,很有默契感。但他們遇到了反抗的蕭無塵。
第一個小子的勾拳未到,就被蕭無塵勒住手腕,頂膝剛使到一半就因爲手腕疼痛鬆垮下來。蕭無塵只是輕鬆將這小子拉到身後,後邊那小子的跑步飛踢很及時的踢到迎面而來的同伴小肚上。那小子當場被踢倒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叫,飛踢未成反傷同伴的小子絲毫不顧同伴疼痛向蕭無塵怒道:“去死吧!”說着從懷裡取出一把水果匕首,向蕭無塵胳膊上刺去。
並未下重手的蕭無塵當場大怒道:“敢用兇器,我替你父母教訓你!”說着肩膀一聳,空手入白刃,一把奪過匕首,手上力道一出,鋒利的匕首立刻被他單手碎成兩半。驚的那小子顫抖着手愣在那,蕭無塵當怒下,一巴掌甩在那小子的臉上,直接將那小子打出三米開外,那小子的半張臉立刻漲成了冬瓜,整個人幾乎被打暈,嘴角的鮮血輕輕流着。
一旁的李馬看到這情景,嚇得向後撤退,看着變了一張臉的蕭無塵,立刻被蕭無塵身上所帶的氣勢嚇着。不由的向女宿舍方向喊道:“打傷人了,大家快來呀!”
蕭無塵扔掉手上的兩半匕首,向李馬道:“叫誰也沒用,今日老子就跟你這個得寸進尺的人抗上了,最好叫個有分量的對手,免得說我以一欺三!”
這時,宿舍裡走出好幾個女生,遠遠的觀望着蕭無塵將李馬逼到牆角。蕭無塵冰冷的臉上眉頭緊鎖,一把揪住李馬的領口,帶着憨厚的語氣道:“憑你良心說,平日我對你怎樣,我對他們怎樣?”說着指着兩個倒在地上的學徒。
被勒着領口的李馬早嚇怕膽子了,他何時能想到這個人人能欺的土冒子竟然如此厲害,空手入白刃,單手碎匕首,這樣的人物他只有從電視上看過,而且都是那些虛幻的武俠劇纔有的啊。
李馬顫聲道:“你、、、、、、對、對我們都、、、、、、、很好,是我們看你、、、、、、、看你好欺負,才一直欺負你!”
蕭無塵冷笑道:“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們恩將仇報我不管,但你們都得付出代價!”說着一個輕微的頂膝,就讓李馬痛的抱腹滾倒在地。
這時那些宿舍裡的女生才醒悟般歡呼起來。其中一名女領班走到蕭無塵跟前道:“他們平時欺負的人多了去,早該有
人出手教訓他們了!”
蕭無塵只是憨傻的微微一笑,柳樂樂走了過來,看蕭無塵無恙,笑着道:“原來土娃你纔是深藏不露啊!”
“只是他們、、、、、、”一旁的領班擔心道。
蕭無塵微笑道:“我下手有分寸,就讓他們多休息幾天醒悟醒悟!”
“是啊,讓他們醒悟醒悟,土娃,你真給力!”後邊一羣女孩子起鬨着。此刻的蕭無塵簡直就是他們心中重量級別的大英雄。
“只是大家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就當他們倒黴一次,不然對我們的土娃兄弟影響可不好!”柳樂樂很有聲望的向一衆姐妹道。
“嗯,保密,一定保密!”一衆姐妹答應着。“我們以後還得依靠蕭土娃兄弟大大的給力幫助呢!”一衆姐妹樂翻了天。
蕭無塵在一幫女孩的調戲下臉紅到脖子上,不適應這樣環境的他很快就敗下陣來。當他遠遠看見李馬和兩個學徒互相攙扶着離開,心裡多少有些感嘆。
原本他不想對他們怎樣,只是那小子拿刀子太快,情急下他才空手奪白刃,單手碎匕首,當這一連貫的動作使出後他才醒悟般知道自己不是在練習功夫,因爲他下一個動作很有可能將一分兩半的匕首如打飛鏢一般飛向對手的身上,那樣的結果無疑是導致人命。想到這他都爲自己過早的暴露身手感到後悔。
蕭無塵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找下的這份工作就要丟失,長噓了一聲,有些淒涼的意味。街道上的車很稀少,有些清冷的夜晚讓他不禁在街道旁止步行走,望着閃爍燈光下的樓羣,茫然的心裡突然凝聚出一份自信。他給自己打氣道:“土娃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怕跑鬧不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正當他自信鼓鼓的就要回去的時候,秦萬全這個千殺的彌勒佛在傷得最輕的那個學徒引路下帶着五個氣勢洶洶的大漢向他殺氣騰騰的奔來!
“蕭土娃,你小子長能耐了,敢動李馬!”秦萬全依舊帶着彌勒佛般的笑意,只是笑意帶着冰冷的氣息。
蕭無塵臉上依舊保持着招牌式的憨笑,心裡卻同樣的冷笑着。老虎不發威他們真還以爲他是個奄奄一息的病貓。他沒有表現出異常的憤怒,只是平靜道:“什麼意思?”
秦萬全似乎並沒有很快動手的意思,只是依舊笑着道:“初來上海的犢子若學不會規矩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你在我這受到點欺負根本算不了什麼的。既然你暴露出來,那就更應該知道得罪河南幫的下場!”
蕭無塵憨傻道:“你是找藉口,李馬他們根本不是河南人。”
“我秦萬全的人,也是河南幫的人!”秦萬全臉上暴綻出的笑意很快凝結。
蕭無塵也突然臉色一變,冷聲道:“秦萬全,既然到這份上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順便把我應得的那點工資和提成向你討回來!”說着蕭無塵腳底一扭,凝聚的力量蹭的路邊的青磚“咯吱”作響。
秦萬全看到蕭無塵的舉動,心中一怔,冷笑道:“原來你一直在裝傻,但又能怎樣,我倒要看看你怎樣的向我討回公道?”
不等秦萬全發話,身後五名大漢各個摩拳擦掌般就要動手。可能怕路上遇到巡警,
他們並沒有帶傢伙,五個人散開將蕭無塵包圍,秦萬全在包圍圈外眯着眼睛,就等着看好戲。
之前他聽到李馬被蕭無塵打傷,感覺不可置信。當聽到帶他過來的學徒說蕭無塵有着空手奪白刃,單手碎匕首的本領,更加感覺荒謬,爲了替李馬出氣,他叫了五個在附近當保安的河南兄弟來找蕭無塵的麻煩。
五個人中,兩名個頭較高的大漢向蕭無塵發出強勢的攻擊,蕭無塵知道事到如此,再說什麼都沒有用,雙手一開,太極拳中的“雙推式”展開,兩名大漢施展的拳腳被蕭無塵輕鬆化開,蕭無塵將“詠春拳”中的內柔小步快拳展開,瞬間兩名大漢的臉上各捱了蕭無塵十多拳,一個鼻血和淚水夾雜一起糊在臉上,一個抱着青腫的臉蛋和黑眼圈有氣無力的軟癱在地,其他三個看出蕭無塵練的是真正的功夫,嚇得向後退縮了數步,立刻轉身向後逃跑。
留下秦萬全和那名打着哆嗦的小學徒,看着蕭無塵那充滿着霸氣的眼神,秦萬全顫抖着從懷裡取出一疊鈔票向蕭無塵膽顫的說道:“是、、、、、、是我扣掉你、、、、、、、你的飯店提成、、、、、、、”
蕭無塵怒道:“還有呢,你們給我下的套子所罰的錢呢?”
秦萬全驚訝道:“原、、、、、、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蕭無塵緩緩逼近秦萬全,用手揪着秦萬全肥厚的臉蛋,冷聲道:“我六歲就在山溝下套子和眼鏡蛇、狍子打交道,十歲就跟狐狸鬥智、十四歲和狼鬥勇,十六歲就用弓箭射過野豬,你們這點小聰明我怎麼看不出!”說着拉着秦萬全的橫肉,一巴掌打在秦萬全的肥厚的臉上,秦萬全吃痛般跪倒在地,眼淚被嗆了出來,帶着乞求的口吻道:“蕭、、、、、、蕭哥,你大人大量就饒過我啊,一切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蕭無塵冷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這個,你殺人放火也好,作威作福也罷,我管不着,但你不該一次次的碰觸我的底線!“說着,蕭無塵又是一腳踹在秦萬全的胸膛上,整個人被踢翻後,那名學徒顫抖的就要扶秦萬全,被蕭無塵一個肘撞,撞出個老遠,蕭無塵一把揪住秦萬全的脖子,慢慢揪了起來,從秦萬全手中奪過那一疊錢,數夠自己的數目,裝在自己兜裡,剩下的錢一把攥成一團,掐住秦萬全的兩腮,將用錢攥成的紙團塞在秦萬全嘴裡,叫道:“那麼愛錢,你一次性吃個夠!”
秦萬全無助的流着眼淚,青腫的肥胖臉上被憋得通紅,嘴裡咀嚼的錢團讓他有苦說不出。本來想着逃跑後的三個保安會帶來其他的河南兄弟,當看到蕭無塵彪悍的氣勢,他徹底的認栽!
兩名被蕭無塵瞬間修理的大漢此刻才稍微的緩過氣來,捱了“詠春拳”這種女人拳法的他們徹底的感受到這種拳法的內柔威力。看着蕭無塵折磨着秦萬全,他們連氣都不敢大喘一下。
蕭無塵將錢團徹底的塞在秦萬全嘴裡後,一拳打在秦萬全的小腹,輕聲道:“明天你自己向飯店交待,我不可能再去你那充滿烏煙瘴氣的廚房了!”說完甩手離開。
秦萬全艱難的將錢團從嘴裡取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看着蕭無塵消失的背影,經歷這件事情,他這個廚師長估計也呆不了多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