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跟着點頭:“師父是個教書的,應該打不過打鐵的吧?”
蟲八低聲嘀咕道:“打了就知道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
就在說話的時候,那兩人猛然擡起手,大呼一聲:“看劍!”
“看斧!”
同時,一道劍光從文曲星袖子裡飛出!一道斧光畫着漂亮的弧線甩在魯大師面前!
劍光斧光在空中相遇!
衆人屏氣凝神!
卻見那兩道光忽然停下,一把青鋒劍,一把攬月斧柄凌空而立!
然後就聽兩人大喊一聲:“兵!”
秦壽心頭一顫,心說:“這是咒語麼?”
接着就見那兩道光飛回,兩人一人縮手入袖,一人回手後腰!
秦壽看懵了,撓撓頭道:“這是在幹啥?”
韭菜也湊了過來道:“看不懂,兩人的兵器都沒碰上啊……”
蟲八道:“也許,這就是強者之間的打法吧,不用兵器對碰,化腐朽爲神奇!”
話音剛落,就見那兩人再次動了,文曲星伸手出袖子,手中多了一面盾牌!魯大師則甩出一面旗子,旗子上有兩個大字——無德!
秦壽知道,魯大師的兵器都是德字,無德則是刻在防禦法寶上的。也就是說,他這旗子和文曲星的盾牌,都是防具。
兩件東西又是隔空停下,同時兩人大喝一聲:“守!”
然後兩人看到彼此手裡的東西后明顯多了幾分怒容,猛然收回!
下一刻,兩人再次掏出一樣東西,文曲星這邊是一本書,上面寫着——困!
魯大師手裡則多了另外一面陣旗——圍!
兩人再次大喝一聲:“陣!”
韭菜看到這裡,一臉迷糊的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蟲八搖頭道:“完全看不懂,兔子,你能看懂麼?”
秦壽沒說話,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麼。
那邊魯大師和文曲星君又開始動了,文曲星君一臉怒容的再次掏出一把青鋒劍,大喊一聲:“兵!”
而魯大師則掏出了陣法防禦旗子,大喊道:“守!”
說完,魯大師臉上突然綻放出無窮笑容,哈哈大笑道:“哈哈……死書呆子!守克兵,兵破陣,陣困守,我贏了!老規矩,你的東西我選三樣!”
文曲星一甩衣袖,冷哼道:“遠來是客,今日讓你一次!不就是三樣東西麼?你且隨意選去!”
魯大師撇撇嘴道:“死鴨子嘴犟,認輸就這麼難麼?”
文曲星一扭頭,傲嬌的道:“東西選了,趕緊滾蛋!”
魯大師笑道:“此話當真?”
文曲星哼哼兩聲,算是迴應。
魯大師繼續問道:“你確定不後悔?”
文曲星依然不搭理他。
秦壽看着兩個老頑童似的的傢伙在那鬥嘴,心中卻是十萬草泥馬飛奔而過,大罵道:“我靠!我還以爲高手過招呢?結果繞了半天,就是個兵守陣版本的石頭剪刀布啊!虧這兩個老傢伙,竟然將一個遊戲玩的這麼高調!”
魯大師這時嘿嘿一笑道:“兔子,你也聽到了,剛剛的兵器大戰,我贏了這老酸秀才三樣東西。我也不要別的,你把那酒神的天仙釀分我三壇就行了。”
秦壽還沒回話,就見那側身不看魯大師,一臉傲氣仰着頭遙望遠方,背影孤傲的文曲星君猛然回頭,叫道:“天仙釀?兔子,你有天仙釀?”
魯大師趕緊拉過兔子到身邊,警告道:“死秀才,你要幹啥?賴賬麼?”
文曲星老臉一紅,也發現自己失態了,不過還是漲紅了臉道:“臭木匠,別的東西你隨意挑,這天仙釀不能給你。”
“不給?”魯大師一聽,急了。
文曲星似乎也豁出去了,跟他對視,針尖對麥芒似的叫道:“不給!就是不給!你能咋的?你又不是沒賴過賬!”
魯大師怒道:“我那是賴賬麼?我那是……爲你好!東西太重,怕你拿不動,我幫你收着!”
文曲星罵道:“我呸!你還要個臉麼?!”
魯大師把兔子扯過來道:“你要的話,我這有兩張!打折賣你!”
秦壽一聽,臉都黑了,道:“師父,你不要臉,能不能不拉着我?”
魯大師理所當然的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兔子,我就問你,這話對不對!”
秦壽能說什麼,跟着點頭吧。
魯大師於是一仰頭,理所當然的道:“那就對了麼,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就這麼定了,我欠他的,你負責還了!”
秦壽心中頓時有十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頭大罵道:“這他孃的什麼師父啊?”
魯大師繼續對一臉烏黑的文曲星道:“死秀才,過去的帳我跟你算清楚了,該賠的賠你,絕不拖欠,你找兔子要就行了。現在,算算我們眼前的帳,三罈子天仙釀我就拿走了啊。”
說完,魯大師提着兔子就要走。
嗆!
一把長劍飛來,啪的一聲插在魯大師面前道:“兔子可以拎走,酒給我留下!”
說話間文曲星已經來到了魯大師面前,一臉冷峻,頗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血濺五步的架勢。
魯大師眉毛一挑道:“咋的?還要真幹一場?”
文曲星上前一步道:“幹就幹!這是書山,書山有劍十萬八,學海大陣三千世!你可要動手試試看?”
魯大師一聽,臉色頓時僵住了,低聲罵道:“真他孃的,竟然把這個茬給忘記了……虧大發了!”
秦壽一看,頓時樂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傢伙竟然有點慫了?難道書山大陣那麼牛逼?
於是秦壽問道:“師父,你這是要慫了麼?”
魯大師哼哼一聲道:“那十萬八千劍乃是書山十萬八千讀書人讀出來的才氣所化,大劍一出攜帶者浩氣長河,威力不小……不過爲師不怕這個,打架最多就是疼一下而已。但是那學海大陣,太他孃的坑爹了!”
秦壽好奇的問道:“怎麼個坑爹法?難道比十萬八千劍陣還牛逼?”
魯大師苦笑一聲:“那坑爹的玩意,沒什麼攻擊力。但是一旦被困進去,再想出來,就難了。”
秦壽不信邪的問道:“有多難?”
文曲星淡淡的道:“沒多難,只要讀夠三千輪迴的書,日夜不停的念,全背下來的時候,這大陣自然就開了。”